虽然大家感觉这个郑语棠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但却不敢用那百分之一来做赌注。
龟公无奈的撇撇嘴,快速将信揣好,这才转身走了出来。
【家书抵万金,算她郑语棠抓住了救命稻草。】
【跑腿工具人启动……】
【刘妈妈:投资有风险,下注需谨慎,先观望再说。】
看那龟公离开,郑语棠心中燃起了强烈的希望,但老鸨子却还是先前的模样,她起身,“外头忙,我就先走了。”
发觉老鸨子要离开,郑语棠一把抓住了她。
“水,我口渴的厉害。”那老鸨子笑着点头,“什么喝水不喝水的,你可是千金小姐,妈妈让人送红豆粥来。”
想不到,一会儿后真的有人送了红豆粥来,郑语棠早已经饿坏了,此刻抓红豆粥几乎算是狼吞虎咽。
吃了这红豆粥以后,郑语棠这才松口气。她坚定的相信,只要郑尚书回头看到了自己的手写信,一定会雷霆震怒,立刻派人来救她!
到时候记惊动了衙门,不要说什么银子了,这百花楼都要跟着完蛋,她还要在府尹大人那边告状,说姓周的是个恶棍,定要让老爷将那周扒皮碎尸万段!
她甚至开始幻想回到尚书府后要如何哭诉,如何让父亲严惩这些恶棍,然而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时间在流逝,多半日就这么过去了,没看到龟公回来,郑语棠等啊等,不时地起身看看,这柴房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沉了,真是黑咕隆咚,难不成要天黑了。
话说这里距离尚书府也不很远啊,总也该回来了?
郑语棠心头惴惴,很是坐立不安,她无数次的门口朝外头看看,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恢复自由身啊?
她就这么认真听着,每一次外头的脚步声都让郑语棠紧张,不大会儿,老鸨子刘妈妈也来了,“二小姐,话说那龟公怎么还不回来?”
此刻老鸨子的话语也还算客气的可以,但等会儿就不一样了,没看到龟公回来,便是老鸨子刘妈妈也有些焦躁,不时地看看。
终于,在万分焦急的等待里,两人听到了外头那沉重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须臾,龟公用力的将推开,依旧还握着那封信,看到这里的一瞬间,老鸨子的脸就落了下来。
再看看龟公,此人一脸晦气,郑语棠率先之一到了龟公手头的信笺,同时抬头看看,发觉此人的面颊似乎还有些红肿。
郑语棠吓坏了,知道情况可能出于意料之外了,但还是走过去,尖了声音追问,“信怎么带回来了?大爷,你到底去了我家没有?我爹爹到底怎么说?”
【郑语棠:老天,爹爹这么铁石心肠吗?再怎么说我也是还是您的女儿啊,就是几百两银子的事,你不至于置之不理?】
【看来那人非但没弄到钱,且还挨打了。】
【刘妈妈:什么情况,拿我当猴儿呢?】
刘妈妈自然也十分着急,“尚书大人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那龟公闻言,看一眼老鸨子。
“刘姐,”那龟公气呼呼的朝郑语棠狠狠地啐一口,郑语棠知道情况糟糕,可能爹爹没有给银子,她来不及擦拭面上的唾沫就这么看向龟公,那龟公没好气地嘟囔起来,“刘姐,这娘们是个骗子,招摇撞骗到咱们头上来了。”
老鸨子狂怒。
“怎么说?”
龟公气急败坏的看一眼对面的郑语棠,“按照您的意思没担心走前门会让二小姐丢人现眼,我这才走到尚书府的后门,看到有几个家奴在门口,我则告诉他们二小姐在百花楼捎了封信来!”
听到这里,郑语棠着急了,“然后呢,然后?”
爹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也是自己当年脾气不好,今日折腾这个丫鬟,没明日教训那个侍女,便是嬷嬷和家奴都深受其害。
此刻,只怕没有人帮助自己了,刚刚郑语棠考虑让人送行,倒是没想过这个细节。
此刻她紧张起来,那龟公狠狠地咬咬牙,“这片子,我话都还没说完,里面就冲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家奴,人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几挨训,您看看我这脑袋都起了这么大一个包!这群家奴十分厉害,上来就教训,说我是哪来的腌臜,敢污蔑尚书府小姐。”
又道:“琐事再敢胡说八道,打断我的狗腿!妈了巴子奶奶个熊的,信人家压根就没有看,此刻带回来了。”
老鸨子听到这里,表情也变了,一个耳光丢在郑语棠面上。
郑语棠愕然,想不到会这样,那龟公气咻咻的靠近她,一把将委顿下去的郑语棠提溜了起来,那龟公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给郑语棠看。
提高声音几乎在咆哮了,“你这杀千刀的,你看看!老子差点没被打死!说什么尚书府的千金,真岂有此理,看看给我这教训的……”
郑语棠大吃一惊,说真的,她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这样,她愣怔的看着这一切,泪水从眼眶内涌流了出来。
【保护尚书府清誉,让他物理消失。】
【郑语棠:我是谁?我在哪?到底怎么一回事,爹爹置之不理吗?】
【跑腿有风险,送信要倒霉,啧啧啧,这算工伤!】
【刘妈妈:得!老娘再一次投资失败!得让这个妮儿加倍的还回来!】
郑语棠老半天也不得起身,这消息让她一瞬间就呆若木鸡。
就连浑身的血液地虎都凝固住了一样,她最后的希望,伴随着这封信而消失殆尽,本以为,送了这封信给父亲,这便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哪里知道这群尚书府的下人,居然没有让龟公到家里去,他们甚至不愿意听自己的名字,老天爷啊,这要郑语棠还怎么做?
她震惊不已。
“他们没有要你到屋子去?”郑语棠哭了起来,龟公狠狠地将信拿起来打开丢在了郑语棠脸上。
“大爷我多少年没受过气了,送你这封信却被教训一顿,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