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再次看到莎妮和伊杜拉,两人都觉得很奇怪。
“逐光者大人,您这是?”
莎妮还认得楚希,并且说话的表情神态,语气吐字都非常正常,与之前要么惊恐,要么安静异常完全不同。
“我听到隔壁有人求救,所以过去看了一下。你们没事吧,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楚希已经知道这个小镇有古怪,估计不管自己怎么描述,这两人都会说什么也没发生。
“默哈先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莎妮脸上露出些许担心之色。
“没什么,只是误会。我们还是说说导引装置的事吧,那装置在哪,怎么启动?”
楚希决定暗中观察,就让她们自己先‘正常正常’。
“装置在镇子后面的塔楼里,装置里的导光片出了问题,需要修理。”
伊杜拉缓缓开口,之前她说的是没有力量启用,如今又换了一种说法。
“那有谁能维修吗,还是需要什么材料。”
楚希就顺着她的话说,看看她想要自己做什么。
“逐光者大人无需担心,只需要两天就能修好,这段时间大人可以暂时住下,耐心等候。”
莎妮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楚希要是个男人恐怕还真会有些迷糊。
对方没有让楚希去什么地方,而是让她等着,那就说明有些事需要两天的准备时间。
而不管是支配者,还是什么本地邪神,楚希都不怕,所以也就顺着对方的意,在镇子里住下来。
守望镇的光线常年无变化,但这里却有昼夜之分。用来区分昼夜的就是每家每户都有的照明光杖。
光杖每天都会有一个固定的时间段失去光芒,这就是镇子里的人睡觉休息的时间。
楚希也是样样配合,该睡睡,该等等,就想看他们能整出什么。
支配者这一套她可太熟了,第一天听到各种耳语和敲击木板的声音,和她一个屋子的莎妮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第二天白天开始,又是看到羽毛,又是听到非常低沉的咯咯鸟叫声。
楚希的理智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她依旧看到了各种羽毛,听到了各种怪声。
一开始她以为是支配规则在这个世界要更霸道,能无视理智直接影响人。
可是后面她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先是羽毛,后是一些鸟类的骨头,甚至人形的羽毛怪物。
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一样东西是凭空出现,也没有一样能凭空消失。
就是最低级的支配者都能让人出现幻觉,一眼看到奇怪的东西,下一眼又很正常。
守望镇的支配者完全就是个实用主义,羽毛是真的,鸟骨也是真的,羽毛怪物甚至还有脚印。
但凡楚希不给面子,都能当场把那羽毛怪抓个现形。
到第二天晚上,房间内外到处都是怪声,最后楚希睡的那张床板翻转,她和王依一起掉入地下。
在满是恶臭的通道里划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掉到一处疑似矿坑的地方,能看到撑住矿道的各种腐朽烂木。
楚希多少也是有些无语,有这种招数不早点用,还要故弄玄虚两天。
比那些人为的手段,就这一个矿道就更有支配者那味。甚至没走多远楚希就肯定这里面一定有支配者存在。
矿坑的墙上出现不少植物,叶片看起来类似爬山虎,满墙都是,颜色还鲜绿鲜绿的。
这本来就是个异世界,楚希也就不追究它的叶绿素哪来的了。
而是在这植物覆盖之下,墙上还长满带眼睛的癣,这就是标准支配者的形体组织。
也是低级支配者的标配,键数越高的支配者,其派系特征越鲜明。
像是粘稠物,触手,怪声,这都是支配者的标配,算不得特征。
顺着通道来到一个岔路口,楚希前脚踏出,下一秒就从侧面钻出来一个黑影,并且伴随着刺耳的尖叫。
它从楚希面前掠过,和影子一样快,觉得自己能吓到人。
甚至半空中还洒点恶臭液体,倒像是那么回事。的确它的一半身体是飞过去了,但也就只能飞这一次。
楚希怎么会惯着它,长剑从出鞘到收回只在一秒,那东西的半边身体就在地上打滚了。
看了一眼那半边身体像是手臂一样粗的毛毛虫,再看落在远处的另外半边,让楚希意外的是竟然是长着乌鸦头的婴儿半身。
这像是被改键到一半的人,还处在半人半支配者的状态。
但楚希如今也是支配者之身,她很确定在这个世界没办法使用支配者的改键能力。
经历过不下十几次一样的怪物袭击后,楚希来到一个矿洞。
这里明显不是正常矿洞,脚下有地毯,墙壁上也有布遮挡,就连顶部都装了水晶,还在发光。
洞里有桌子有椅子,甚至有床,只是一切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有年代感,这个矿洞以前看来有人住,还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楚希在这矿洞里找到了一些资料,上面都是一些邪术,比现实中一些最邪的密宗还邪的邪术。
真正引起楚希在意的是一张图,确切的说是几张,几张图分别画了一部分,拼凑起来的图案竟然是献祭用的血色灵魂交子。
血色灵魂交子,献祭给支配者三柱神之一,生命母神莎布·尼古拉斯的东西。
凡是与生命相关的东西,比如诞生,复活等相关的事都要向生命母神献祭。
比如王陆所用的虫主之躯当初重生的时候,使用的就是血色灵魂交子。
如今一个小镇之下竟然有人向生命母神献祭,是想复活还是想诞生什么新的东西。
这不得不让出席联想到黑潮总部解读出的学院信息,那信息中也有要创造出什么东西的内容。
楚希继续在矿洞中行走,又遇到一种新的怪物,还是人类婴儿的身体,四肢如蛙,脑袋是苍蝇头,也有一对苍蝇翅膀。
比之前会主动袭击她的鸦羽婴,这苍蝇头的怪物只盯着矿道里的血肉和糜烂疥癣。
没多久,楚希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在这种地方绝不可能有人存活,更别说是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