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飞舟还你。”
“随便放吧,怎么样,澜樱师侄没有出事吧?”
“无事,同行的弟子都安然无恙。已经让他们去执法堂领罚了。”
“领罚……慕云你可真是。算了,罚就罚吧,下雨天罚弟子,闲着也是闲着。宗门里多吃点苦好过出去丢了性命。”
清灵宗的宗主杨涟无奈摇摇头,对自己这位素来严肃的师妹也无可奈何。
花慕云本打算告辞,却见杨涟的丹炉正在运转,忍不住问到:“师兄在凝婴丹的辅料?”
“先炼着,也许能用得上呢。”杨涟淡淡道,“便是我用不上,也可以留给慕云和其他长老嘛。”
“师兄,第二次碎丹成婴陨落的几率,是第一次的两倍,尝试前记得交代好宗门的事。”
“慕云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师兄若想提高突破元婴的成功率,不妨联络一下二师兄,他在长阳州混出了名堂,已经是筑阳宗的长老了,要弄一颗品质上佳的凝婴丹问题应该不大。”
杨涟气不打一处来。
兴许是出于妒忌,他对这个天赋比自己优秀,修为比自己高,女人缘还比自己好的二师弟实在是拉不下脸求丹。
“梁理已经离开清灵宗多年了,感情难免生疏了。再去求他,实在是不合适。”
花慕云皱眉,感情淡了吗?前年宗门庆典的时候,二师兄还回来过,给清灵宗送了不少修炼物资呢。对自己也很热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疏远的样子。
“既然师兄不愿,那便算了。师兄正式炼凝婴丹时,记得告诉我。”
“你要帮我护法?”杨涟有些惊喜道。
“当然不是,师兄炼丹至少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其中宗门事务还得照常运行才是,我来和师兄确认安排。”
杨涟满脸无奈,开口道:“唉,慕云你还是走吧,别碍着我炼制辅料了。”
花慕云听话告辞了。
杨涟重新坐到丹炉前,心里却十分郁闷。
花慕云啊花慕云,我恨你像木头。
……
清灵宗的客房环境比起他们做的灵食来说,好上太多了。
别的不说,庭院里二十四小时恒温的流动热水池就很棒,睡前打水到浴桶里泡澡,不比平顶山的温泉差多少。
床铺也很软,还有淡淡的混合花香,闻着都有安神的作用。本就沾床就睡的郑常躺下的一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一道悠长的钟声在清灵宗响起。
早已自然醒了半个时辰的郑常听见钟声,缓缓的抬起头来,这会儿他居然在吐纳修炼!
当醒来之后,说自己打算修炼一下时,敖青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系统也一样。
大半年来,他们都还没听见郑常说过“我要修炼”这四个字。
敖青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把钓鱼当成修炼了。
郑常也不解释,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去了勾栏要听曲,路过小溪要下杆,到了什么地方就要干什么事。
这在清灵宗里的,也没什么事情干,自己醒得早,其他的还在睡梦中呢,也没法找人玩,索性就修炼一下,打发时间嘛,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此时见郑常收功,系统忍不住道。
【哎呀,宿主你继续修炼啊,钟声之后宗门弟子要上早课修行了。你就当做一起修炼了呗。】
“想什么呢?他们上早课了我才得去看看嘛,自己上早八哪有看人上早八有意思。”
系统默默的叹了口气,勤奋修行的郑常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郑常收拾来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也没有带上敖青。
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热闹他拒绝了,选择留下来继续修炼,宗门内有聚灵大阵,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当然,促使他选择修炼的并不只是聚灵大阵,主要是郑常刚刚修炼了。
督促人学习的最好动力不是对成绩的渴望,而是比你懒的舍友的翻书声。
郑常也没有劝,反正在有赵书画在,敖青和木头似的,自己又不能抛下她自己在宗门里乱窜,被当做探子抓起来就麻烦了,所以带不带敖青都一样。
走到庭春殿时正好碰上赵书画和睡眼惺忪的澜樱。
“郑公子起得早啊。”赵书画打招呼道。仪态端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哈~~早啊郑常。”澜樱打了个哈欠才开口道。大大咧咧的,和赵书画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位早啊,我想观摩一下贵宗的日常修行,不知可否啊?”
“当然没问题,师父说,郑公子把清灵宗当做自己宗门就行了,除了禁地、宝库和藏经阁外,其他对方可自由出入。”
那还是别当自己宗门的好。
“就不自由行动了,我跟着你们就行。就想看看宗门弟子一日修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那你跟着师妹吧,我上完早课要限制修为去灵田劳作受罚。你可以顺便了解一下师妹,看看她有什么短板,方便指导她战斗。”
“好的,那就劳烦赵姑娘啦。”
三人都是筑基期了,澜樱这次也没召唤藤蔓缆车,直接带着赵书画一起在索道上行走。
看的出来,赵书画还不太熟练,走的比较慢。
身法极佳的郑常在滕道上稳如老狗,就算再跑快两三倍应该都没问题。
只是这高度实在有点高,哪怕知道是安全的,还是有点令人蛋蛋一缩。
在第一次钟声后过了一刻钟,第二声钟声传来。
“师妹走快点,钟响三声还不到的话,说不定又要受罚了。”
“好。”赵书画应道,加快速度跟上了澜樱。
郑常也加快了速度,并且稍微走近了一些,方便赵书画不小心的时候伸手搭救一下。
三人平安无事的抵达了早课的地方。清灵宗中央山峰的那棵巨大的树下。此时已经有不少弟子盘腿坐下了。
郑常还看到了昨日一同回来的那几位弟子,他们见到郑常,也亲切的过来打招呼,并向其他弟子介绍郑常。
郑常一下子成了众人谈论的中心,无奈他只能微笑应对。
好在挂在树上的那个大钟终于敲响的第三次,众人这才停止了讨论各自坐下。
郑常也坐到了赵书画旁边,等待着早课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