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你……砸坏了控制的罗盘!”
郑常连忙将还在地上打转的罗盘抓了起来,放回它原先悬浮的位置。
毫无意外,罗盘再一次从空中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完蛋了,把方向盘掰折了……
郑常彻底死心了,捡起了地上的罗盘,将敖青的龙尸收回系统空间道:“算了,撤吧。”
敖青很不甘心,但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恶啊,白忙活一场啊!这么大的宝贝啊!我的心在滴血。”敖青一边跟着郑常撤离,一边不甘心的道。
“算啦,反正我们没什么损失,看开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常哥,你别劝了,越劝我越难过啊。”
这时他们正好经过那块巨大的灵石原石。
“我的灵石啊!”敖青哀嚎着就要扑上去,大有要与飞舟同生共死的架势。
郑常连忙抓住敖青的尾巴,安抚道。
“敖青,别别别!犯不着,灵石而已,活着什么灵石赚不到啊,走啦走啦。”
连拖带拽,将敖青拉到了舱门边,此时飞舟已经上升到极高的高度了。脚下的大地都隐没在云海之下,分辨不清哪里是哪里了。
唯有几处零星光点显示着城池的位置。
这城池之间相距少说有三四百公里,能同时看到数座城池,飞舟现在怕是已经上升到一两万米高空了。
郑常挠了挠头,心想这算是高空跳伞吗?
不对啊,我也没有降落伞啊?
缓落符这么高能有效嘛?
算了不想了!
郑常抓着敖青,一跃跳出了舱门。。
舱门虽然是一直开着,但舱门上有空间阵法隔绝,舱门内外的空间被一道屏障阻挡。
在舱门后郑常感觉不到外面的环境,刚跳出舱门的那一刻,郑常如同跌入冰窟中。
高空之中的温度,伴随着被飞舟搅动而快速流动的空气,如同直接拿冷水浇头一样。
光是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里,好像把肺里的水气都凝结成了冰晶,肺管子被扎得生疼。
郑常连忙屏住呼吸,转头看向飞舟。
嗯,按照惯例这个时候飞舟就应该爆炸,变成一朵绚烂的烟花了。
郑常和敖青盯着飞舟,想要目睹自己的机缘变成烟花的一幕。
然而想象中的大爆炸并没有发生,摇晃的飞舟摇着摇着,忽然不摇了。它忽然调转方向,化作一道流光。
飞走了…走了…了。
郑常看着手里忘记放回系统空间的罗盘法器。
原来你丫的不是方向盘啊!
“我的飞舟!我的灵石!它飞走了!”
“别嚎啦,还是先落地吧,你会飞我可不会啊。我看缓落符的效果够呛持续到我落地啊。”
缓落符可以暂时抵消重力的加速,可没有减速功能,效力一过,该下落还是得下落。
这符也没法连续用,这么高的高度,就算有一段不加速,落地的时候速度也不低啊。
虽然郑常还有些手段能用,但摔不死也要摔个筋断骨折吧。好好的郑常可不想受这种罪啊。
“你的腾云驾雾能不能带我飞啊?”
敖青面露为难:“常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试试操纵阴阳之力幻化出双翼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飞的了。”
“那你快变吧!”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风声越来越大,郑常都得用吼的了。
敖青当即运转体内阴阳之力,在肋间生出一对翅膀来。
翅膀比敖青还要大上许多,但放在人的身上,终究还是差了点,下落的速度有所下降,却止不住坠落的势头。
翅膀是靠气流飞起来的,不是原地起飞的飞行术法。载重和翼展密切相关,多大的翅膀载多重的生物。
修士体魄与常人不同,别看郑常看起来不胖的,其实致密的血肉骨骼让他的身体有将近两百斤。
这么重的身体,这翅膀就是再大上三倍也不一定能撑得住。
“不成啊常哥,我变化的翅膀带不动你哦。”
此时两人已经下落了一半距离了。剩下的一半高度因为下落的速度更快,可没多少时间了。
就在郑常打算掏出手段的时候,忽然他灵光一闪。
“唉!我有一个好主意。”
敖青正好奇郑常有什么好主意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身躯被郑常放了出来。
“小青子啊!快,操控你的身子使用腾云驾雾!”
蛇身的腾云驾雾扛不动他,龙的总行了吧。哈哈,没想到还能骑龙飞行,爽爆。
“郑常你特么……不行!风龙决不当坐骑!”敖青怒吼道。
拿自己的身子砸罗盘就算了,还要骑?绝对!死都不行。
“没有把你当坐骑的意思,你可是我最好的伙伴啊,怎么会是坐骑呢。搞快点拉,再不飞起来,我可要摔死了!”
“啊!郑常你这狗东西!记住了,只有这一次,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一言为定!”郑常露出了笑容,为即将成为乘龙飞行的驯龙高手而高兴。
虽然是个无头龙。等等,无头龙骑士,好像更帅了。
敖青跳上了龙尸上,意念勾连身体,龙尸猛然绷紧。
腾云驾雾是神通,运转起来比操控身体要轻松一些。
身体有差异,强行操控容易出现误差。可能会出现想抬脚,抬起来了第三只脚的尴尬状况。但先天神通不管什么体形,运转方法都是一样的,不怕有误差。
随着神通运转,龙身上生出一道浮空之力,骑在龙脊上的郑常当即感受到了一股推背感。
“哟吼!飞起来了!”
“别嚎了!别让人听见了!让人听见我就只能撞到地上一死以证清白了!”
……
“秃驴,你怎么停了?”
“咱们来晚了,你看。”假发男指了指天上。
“这是……”女人眯起了眼睛,凝视天上的那艘从他们要去的方向飞来的一道流光。
分辨清楚后,女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靠!是那些骚娘们的花舟!”
“唉,来晚了一步,合欢宗的人为什么插手呢?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谁知道呢,那些骚娘们的眼线最是无孔不入了,墙角的母蜘蛛都可能是她们的眼线,这事不成了,还是赶快撤吧。”说完,女子就头也不回的掉头走了。
“唉,施主,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