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顶层会议厅内,宇智波无垢亲自主持了五大国忍者轮换前的最后一次会议。水晶吊灯照耀下的长桌两侧,来自不同忍村的精英们神情各异,但大多数脸上都挂着难以掩饰的不舍。
\"五年前,你们带着怀疑和警惕踏入这座城市,\"无垢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如今,我希望你们带着友谊和新的视角回到各自的村子。天空之城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
会议结束后,忍者们三五成群地闲谈,不少人开始交换联系方式,约定未来的见面。
无垢注意到,即使是曾经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敌人,现在也能在天空之城的中立环境下建立起某种程度的信任。
这正是他五年前设立这个\"交流计划\"的初衷——在看似无害的文化交流背后,悄然改变忍界的权力结构和人际网络。
\"城主大人,\"云隐的萨姆依走上前,她是雷影的得力助手,也是艾的青梅竹马,\"感谢这五年的安排。说实话,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个妄想,根本不具备成功的可能,但现在...我得承认这里的经历让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改变了。\"
无垢微微点头:\"世界需要更多理解,更少敌意。\"
\"你知道吗,达鲁伊都说想申请常驻人员的位置了,\"萨姆依笑着说,\"天空之城的生活条件确实让人难以割舍。\"
\"以你们的能力,在哪里生存也不是问题,\"无垢回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精算,\"我很期待日后在忍界听见你的大名。\"
类似的对话在会议厅各处上演。岩隐的黄土表示会向土影推荐更多年轻忍者来天空之城学习交流;砂隐的马基请求扩大医疗合作项目;就连素来冷漠的雾隐忍者也表达了继续贸易往来的意愿。
表面上,这只是普通的外交辞令;但无垢知道,五年的相处已经在这些忍者心中种下了改变的种子。当他们回到各自的村子,这些种子将继续生长,影响更多人,为他未来的计划铺平道路。
送别仪式持续到傍晚,当最后一批忍者登上飞艇,离开天空之城时,无垢的表情依然平静。他转身准备回到办公室,却发现一个身影依然站在观景台上,远眺着夕阳下的云海。
\"辉夜泷,\"无垢走近那个高大的雾隐忍者,\"我以为你已经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辉夜泷转过身,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飘动。作为辉夜一族的核心战士,他拥有强大的尸骨脉血继限界,但此刻,他的眼中却流露出罕见的犹豫和忧虑。
\"无垢大人,\"辉夜泷声音低沉,\"在离开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无垢略微挑眉:\"说吧。\"
辉夜泷沉默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想您已经知道,雾隐村内部局势正在恶化。血雾政策下,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正遭受越来越大的压力。\"
\"四代水影的政策确实...特立独行,\"无垢谨慎地选择着词汇。
\"我族长老已经决定发起反抗,\"辉夜泷直截了当地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我曾试图阻止,但他们认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无垢若有所思:\"你不认同这个决定。\"
\"我认为这是死路一条,\"辉夜泷摇头,\"我们的尸骨脉在一对一战斗中几乎无解,但面对雾隐村的整体力量,我们没有胜算。\"
\"所以你来找我...\"
\"不是为我自己,\"辉夜泷打断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已经决定回去与族人共存亡。但在我族中有一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天才——辉夜君麻吕。他虽然年幼,却已经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尸骨脉天赋。\"
辉夜泷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恳切:\"我请求您,在政变失败后,如果可能,请接纳君麻吕。不要让我族的血脉和这份独特的力量就此消逝。\"
无垢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转向远处的云海,仿佛在思考这个请求的复杂性。实际上,他对辉夜一族的情况早有预判,也对君麻吕这个天才颇有兴趣。尸骨脉是一种极为罕见而强大的血继限界,将这样的力量收入囊中,对他的长远计划无疑有益。但他需要表现得谨慎而不急切。
\"你对政变的结果如此笃定,\"无垢最终开口,\"却仍要回去。\"
辉夜泷苦笑一声:\"这是责任,也是宿命。辉夜一族的骨血里流淌着战斗的渴望,我们注定无法在和平中生存。但君麻吕不同...他虽有惊人的战斗天赋,却渴望更多。在这五年里,我看到了天空之城能提供的可能性。或许,在这里,他能找到不同的道路。\"
无垢静静地听完,然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如果情况如你所预料,我会派人接应君麻吕。\"
辉夜泷深深鞠躬:\"感谢您的慷慨,无垢大人。\"
目送辉夜泷登上最后一艘返回水之国的飞艇,无垢立即召集了自己最亲信的几名手下。
\"密切监视雾隐村的局势,\"他下达指示,\"特别关注辉夜一族的动向。一旦政变爆发,立即通知我。\"
\"是,大人。\"风间影恭敬地应道,\"我们需要介入吗?\"
\"不,\"无垢断然否决,\"我们只观察,不干预。但做好救援辉夜君麻吕的准备。\"
——
浓重的雾气笼罩着水之国的战场,刺鼻的血腥味与潮湿的空气混合,形成了名副其实的\"血雾\"。宇智波无垢独自站在远处的悬崖之上,黑色长袍在海风中微微飘动,仿佛夜色的延伸。他的目光穿透雾气,冷静地观察着下方的战况。
辉夜一族的武装政变已经进入第三个小时。起初,尸骨脉的惊人威力确实给雾隐村造成了不小的震撼——白森森的骨剑轻易地刺穿了雾隐精英的防御,骨质铠甲挡下了成片的忍具攻击。辉夜泷领导的主力军甚至一度突破了水影办公楼的外围防线。
\"尸骨脉的攻击方式确实独特,\"无垢轻声自语,眼中闪过分析的光芒,\"但在战略层面,他们已经输了。\"
正如无垢所预见的那样,雾隐村的反扑迅速而残酷。四代水影矢仓亲自出动,带领特别班和暗部忍者形成包围之势。冰遁和水遁忍术封锁了辉夜一族的退路,几位精英上忍则专门负责消耗辉夜战士们的体力。
从悬崖上看去,战场的形势如同一幅正在完成的棋局。辉夜一族的反抗区域被逐渐压缩,从最初的十几条街道缩小到了现在的一个小广场。血色的雾气中,不断有辉夜族人倒下,他们引以为傲的骨质铠甲在高强度战斗后开始崩裂。
辉夜泷是最后一个站着的成年族人。他身上的骨质铠甲已经破碎不堪,但他依然站在幼小族人的面前,竭力抵挡着四代水影的冰遁攻击。在他身后,只有一个七岁左右的白发男孩还能勉强战斗,那就是辉夜君麻吕。
无垢的目光锁定在这个男孩身上。尽管年幼,君麻吕展现出的尸骨脉控制力却远超其他族人。他的骨刃更加精细锋利,骨质防御也更加有效。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似乎不像其他族人那样快速消耗生命力,使用能力后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
\"原石中的钻石,\"无垢评价道,\"值得收藏。\"
就在这时,战局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四代水影矢仓释放了最强大的水遁忍术,将整个广场变成一片汪洋。辉夜泷勇敢地用最后的力量在如同海啸一般的攻击下护住了君麻吕,但自己却被水遁的力量震碎了内脏死去。
\"保护...君麻吕...\"辉夜泷的声音在风中微弱地传来,\"他是...我族的...希望...\"
伴随着这最后的遗言,辉夜泷倒在了血泊中,尸骨脉的白骨如花般从他体内最后一次绽放,然后迅速枯萎。
雾隐忍者开始逼近最后一个存活的辉夜族人——年幼的君麻吕。男孩站在导师的尸体旁,但眼中没有一丝哀伤,他是个天生的战士,骨刺从他的手掌和肩膀不受控制地刺出,但在四代水影的面前,这些抵抗显得如此徒劳。
\"到我登场的时候了,\"无垢轻声说道,身形在月光下忽然消失。
战场中央,四代水影矢仓正准备下令干掉最后一个辉夜族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波动从天而降。
所有忍者都警觉地抬头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君麻吕与水影之间。
\"猩红之刃?宇...宇智波无垢!\"有人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无垢站在血泊中,黑色长袍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仿佛血液都在刻意避开他。他的表情平静,眼睛依然是普通的黑色,但那种难以言喻的气势让周围的雾隐忍者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四代水影,\"无垢声音平静地开口,就像在讨论天气,\"真是激烈的战斗。\"
矢仓的表情变得凝重:\"天空之城的宇智波无垢,你来这里有何贵干?这是雾隐村的内部事务。\"
\"受人之托,来带走一个孩子,\"无垢的目光落在身后的君麻吕身上,\"辉夜君麻吕。他将在天空之城获得新生。\"
\"不可能!\"一位雾隐上忍大声反对,\"他是尸骨脉血继限界的持有者,是雾隐村的——\"
话音未落,那名上忍突然静止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无垢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稍微释放了一点杀气,就让这位经验丰富的上忍噤若寒蝉。
宇智波无垢的出现让四代目火影矢仓犹豫起来,斩草除根一向是他对敌人的宗旨,可是面对强势的猩红之刃,他心中犹豫起来。
不光是因为这个人实力强大,他身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别说站在其身后的木叶忍者村,即便只是天空之城的势力,也足够让雾隐村投鼠忌器,毕竟真要算起来,水之国大名给雾隐村的拨款,一大部分都来自天空之城。
四代水影矢仓站在雾气中,眼神阴晴不定。身为雾隐村的最高领袖,他从不在部下面前表露犹豫,但此刻宇智波无垢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一方面,根据血雾政策,任何血继限界都是威胁,必须铲除;另一方面,眼前这位\"猩红之刃\"不仅个人实力恐怖,更是天空之城的统治者,一位足以影响水之国经济命脉的人物。
矢仓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他决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示弱。
\"宇智波无垢,\"水影冷冷地说,\"你应该明白,雾隐村不是谁都能随意踏足的地方。即使是你,也不能干涉我们的内务。\"
无垢轻轻抬起眼,视线直接与水影对上。那一刻,矢仓感觉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矢仓,\"无垢直呼其名,刻意省略了敬称,声音平静得出奇,\"你我都明白,我今天带走这个孩子与否,不取决于你的意愿,而取决于我的决定。\"
这句话说得极其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围的雾隐忍者感到一阵窒息,空气仿佛凝固了,连血雾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矢仓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这是在挑战一个忍村的尊严。\"
\"不,\"无垢纠正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缓缓上前一步,周围的雾隐忍者立刻进入战斗姿态,数十把武器同时指向他。然而无垢对此视若无睹,继续向前迈步,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攻击是愚蠢的选择,\"无垢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忍者,声音依然平静,\"我不是来战斗的,但如果你们坚持,我不介意让雾隐村的精英部队再减员几十人。\"
这不是威胁,而是单纯的陈述。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恼怒或激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算术问题。正是这种超然的态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