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护着了?”
乔萋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眸刚好对上自家女儿那揶揄的神情。
“两个坏家伙。”
“爷爷知道了吗?”璃茉问。
乔萋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就是他老人家提起的。”
“原来如此,”璃茉恍然大悟:“只要您幸福,就好,其他我们不会有任何问题。”
“谢谢茉茉,”
亥时。
桑练大致了说了一些关于鬼伥花的事情后便带着桑文蝶两姐弟与乔萋萋坐马车回了都城。
璃茉躺在柳慕寒的怀里思考着鬼伥花与夜魅娘那女人的事情。
柳慕寒盯着敛下眼睑的少女温柔开口:“在想什么?”
璃茉回神:“刚刚哥说又找到了两株鬼伥花,但还在路上,我在想,是不是早些去见那女人问个清楚。”
“嗯,改日同我一起吧,以免夜长梦多。”柳慕寒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对了,大哥你知道娘和柳叔的事吗?”
“嗯?爹和……乔姨?”
璃茉见他一副并不知晓的神情,便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知了他。
原以为柳慕寒会立马赞同,没想到他竟然犹豫了。
“怎么了?”璃茉不解的看向他。
“你不喜欢他们在一起吗?”
柳慕寒摇了摇头:“不是的,爹的性子我了解,恐怕没那么容易。”
“为何?”璃茉又问。
柳慕寒抿了抿唇开口:“当年爹对我娘一见钟情,为了与她在一起,吃了不少的苦头,当初我的外祖非常看不起爹,并不同意娘跟爹在一起,但因为娘的坚持,没办法,外祖只能答应。”
“爹这人吧,看着傻傻的没什么实心眼,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唯独在意娘。”
“倘若他真的想娶妻,早在娘过世后就应了奶奶的要求娶了续弦。”
“以前我们柳家被贬,不少人看笑话,爷爷病逝,娘也病逝,这无疑对他是个很大的打击,但为了奶奶,为了我们,爹他坚持下来了。”
“在铁山村时,也有不少村里的大娘给爹介绍续弦,但他都没有同意,我担心的是,以我爹心里只有娘的性子,会不会在无意间就会伤到乔姨?”
璃茉沉默不语,见状,柳慕寒又道:“我当然是很赞同他们的,只是……”
“不管如何,若柳叔愿意自然是最好的?”
“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况且我娘好不容易放下了桑景文,她现在竟然能说出想与柳树在一起的话,那么肯定是付出了真心的。”
“不管结局如何,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作为小辈,自然不便插手,如果他们真能在一起肯定是最好的,若不能在一起,那也没事,你说是吗?”
柳慕寒低头看向她,轻轻在她耳边开口。
璃茉嗯了一声:“这些事情随他们自己吧,不过到了爹他们这年纪,若能在一起,互相做个伴,那也是挺好的。”
柳慕寒轻点颔首,缓缓转过她的身子,目视着她:“那么……茉茉,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正名?”
璃茉尴尬一笑:“不是正名了吗?”
“等这些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我们就隐退吧。”
“好,”柳慕寒不假思索的点头, 随后搂着她抬眼看向房梁,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两人相拥,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
柳慕寒与柳扶风早早的就离开了蝴蝶谷,璃茉与柳元烈三人继续剥着莲子的皮。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五天后。
璃茉看着桌面上摆放好的一盆盆人脸花双眼亮的出奇。
随后迫不及待的就当着五兄弟的面前,直接将鬼伥花扫进了空间。
“这些都是在麻城找到的吗?”
柳慕寒点头,这边这两盆是雪城找到的,也是在一座山谷的洞府里,是练今早送来的。”
“这边这个是霁月几人在麻城的好几个山村里面寻到的,其他地方暂时还未发现,我已经让人继续寻找了。”
璃茉思索,片刻后她抬眼:“在找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是人?”
“有,”柳慕寒想也没想的回答。
“霁月一行人在前往麻城时,有遇到过几个黑衣人?不过他们并不是暗杀,而是来取这个花的。”
“但因为他们捷足先登,所以那些只能人空手而归。”
“但是,两方当时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为了这花大打出手,不过看那些人的样不像是南向与北湾的,倒像是西摩的。”
璃茉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聍听,“大哥,待会儿我同你一起回城。”
“好,”
璃茉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先去做一点吃的,吃完我们再去。”
简单的用过午膳后,五兄弟与璃茉一同前往城中,来到太尉府邸。
这还是璃茉第一次来,望着面前气派的府邸,璃茉眉梢微挑,与柳扶风的丞相府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整体大气不失气派,庄严而肃穆。
说起来,她也有座公主府吧,也不知道是啥样,从来没去看过,她每次回城,去的都是皇宫,改天找个时间去看看。
几人一路进入太尉府的地牢里,柳慕寒牵着璃茉走在最前方带路。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屋子旁站定。
璃茉四处打量了一番,两旁的铁牢里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转头又看向面前的大门,不由微微挑眉。
大门的外面加固着一道由玄铁打造的防护门,上方还加了一把厚重的大锁。
为了安全起见,铁门的外面还站了四个手执长枪的士兵。
见柳慕寒几人到来,连忙上前恭敬的抱拳行礼。
柳慕寒对着几人摆了摆手,最后开口:“打开门。”
“是,将军。”
士兵忙掏出钥匙将大门的锁链给打开。
随着大门吱呀发出的声音响起,防护玄铁门被打开后,几人纷纷抬眸。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自里面涌了出来窜入几人的鼻息。
璃茉皱了皱眉,抬眼望去,房间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莫非那女人想不开又自杀了?”柳书言忍不住嘀咕两句。
“说不定还真是,”柳清然煞有其事的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