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交出……灾厄图录……”那破锣嗓子,就跟老式收音机卡带了似的,每一个音节都像粗糙的砂纸在我耳朵里摩擦,听得我耳朵直犯痒痒。
柳青儿抖得像筛糠,她那冰冷的手死死拽着我衣角,触感就像一条冰凉的蛇缠在我身上。
她的嘴唇哆嗦着,牙齿也跟着咯咯作响:“它……它知道……”知道啥啊?
知道你半夜偷吃我藏的压缩饼干?
我深吸一口气,危险地眯起眼盯着柳青儿,只见她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这丫头,肯定有事瞒着我!
“青儿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可不是玩躲猫猫的时候,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没等柳青儿开口,天边就亮起一道令人作呕的绿光,那绿光如同鬼魅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那只巨型蜈蚣,居然还会飞?!
它盘旋在粮仓上空,肥硕的身躯扭动着,跟条发了疯的香肠似的,那油亮的黑色外壳在绿光下闪烁着恶心的光泽,看得我一阵反胃。
更恶心的是,它嘴里还不断喷吐着绿色的毒液,毒液落地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恶魔的低吟。
粮仓的屋顶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冒出一股股刺鼻的浓烟,那浓烟像一条黑色的巨龙,刺鼻的气味直钻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卧…槽!”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狗!赶紧带人撤到地下仓库!这玩意儿玩真的!”老狗不愧是我兄弟,二话不说,扯着嗓子招呼幸存者们往地下仓库跑,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
我则留下来断后。
跟这玩意硬碰硬,我肯定吃亏。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嗯…走之前,得给它留点“惊喜”。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粮仓里堆满了干草,这可是上好的助燃物!
我抓起几捆干草,干草粗糙的触感在我手掌间摩挲。
我把干草堆在粮仓门口,然后掏出打火石,“咔嚓”一声点燃了我的火焰柴刀,火星四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来啊,臭虫子!爷爷在这儿呢!”我冲着空中的蜈蚣怪叫嚣,一边挥舞着燃烧的柴刀,火焰在柴刀上跳跃,发出呼呼的声响。
蜈蚣怪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俯冲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我咬来,那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几乎窒息。
我一个驴打滚躲开攻击,顺势将燃烧的柴刀扔进干草堆里。
“轰!”的一声巨响,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开,干草堆瞬间被引燃,火光冲天,热浪扑面而来,烤得我脸颊生疼。
蜈蚣怪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翅膀也被烧着了,发出凄厉的嘶鸣,那声音如同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它一头栽了下来。
我心里暗爽,让你丫的嚣张!
可还没等我高兴完,那蜈蚣怪就挣扎着爬了起来,虽然翅膀被烧毁,但它依然凶猛异常,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喷出大量的绿色毒液。
这下可糟了,这毒液腐蚀性极强,要是沾上一点,估计就得变成一滩脓水。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柳青儿突然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将里面的药粉洒向毒液。
神奇的是,那些毒液遇到药粉后,竟然像冰雪遇到了阳光一样,迅速消融,空气中的刺鼻气味也消失了,只留下一丝淡淡的草药清香。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丫头…有点东西啊!
“青儿,你…你怎么会这些?”我忍不住问道。
柳青儿脸色苍白,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了:“陈大哥…我…我是古代组织的后裔,负责守护灾厄图录…”
守护灾厄图录?什么玩意儿?
不等我细问,我和柳青儿联手,趁着蜈蚣怪虚弱之际,用柴刀将其彻底击杀。
蜈蚣怪的身体爆裂开来,掉落出一块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鳞片,那光芒如同梦幻的星云,吸引着我的目光。
“叮!宿主获得关键材料‘灾核晶片’,可解锁灾厄图录部分内容。”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捡起鳞片,鳞片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像块冰镇西瓜,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地下仓库里,幸存者们像炸了锅的蚂蚁,嗡嗡嗡个不停,那嘈杂的声音如同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这丫头,肯定不简单!”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指着柳青儿,唾沫星子乱飞,他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刺耳。
“就是就是!把她赶出去!”另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女人尖声附和,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过黑板,听得我牙酸。
柳青儿低着头,一言不发,肩膀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她身体微微的颤动通过衣角传递到我手上。
唉,这世道,真是人心叵测啊!
我挠了挠头,心里跟猫抓似的。
说真的,我挺想相信这丫头的。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得像山泉水,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可是……她这身份,确实有点吓人。
什么古代组织后裔,守护灾厄图录……这怎么听着跟玄幻小说似的?
我偷偷瞄了一眼老狗,这货正抱着他的大砍刀,一脸警惕地盯着柳青儿,那眼神,跟防贼似的。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脑子里“叮”的一声,那该死的系统又冒出来了:“灾厄之主已察觉你的存在,建议尽快转移。” 什么?!
这什么鬼?!
灾厄之主?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破系统,关键时刻掉链子也就算了,现在还来吓唬我?!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柳青儿,这丫头,该不会是灾厄之主的卧底吧?
“老狗,”我压低声音,“准备一下,咱们连夜转移。”老狗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去安排了。
我走到柳青儿面前,刚想开口,她就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怯生生地说:“陈大哥…我…”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先离开这里再说。”说罢,我转身就走,留下柳青儿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夜幕降临,我们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避难所。
火光摇曳,映照着三张各怀心思的脸庞……“关于那块鳞片……”柳青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蚊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