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雨觉得自己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如果再躲下去的话,她还不知道以后要连累赵兴安他们和自己一起面对多少东西。
大不了就是一死!或者直接将高祖俅拉着给自己垫背,那样也算是为民除害死得其所,总比自己再过上之前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要好得多!
见状,赵兴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缓缓开口说道:“你确定吗?”
宋小雨眼神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再躲下去也没意义了,还不如殊死一搏,万一能有一线生机呢?”
赵兴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吴桂香和赵嘉宝眼见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打算和宋小雨一起面对虎门镖局门外的情景。
赵兴安转过身,一把拉开了虎门镖局的大门,看到了门外那五大三粗的壮汉。
与刚才他入城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将士们有所不同,这壮汉只是腰间别着一把佩剑,穿着与巡场百姓无异,表情倒是十分和蔼。
见终于打开了门,那壮汉很明显愣了一下,“虎门镖局管事的不是两个老板娘吗?怎么还有两个男的?!”
赵兴安不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缓缓开口说道:“真正管事的是我,要找就找我吧。”
那壮汉瞥了赵兴安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你?那照这么来说,那两个就是这里的老板娘,也是你的两个夫人了?”
赵兴安点了点头,“没错,你有什么事吗?”
赵兴安冰冷的语气让壮汉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自己了,便挤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放心吧,我说了我没有恶意,你就是赵兴安对吧?后面的那个则是你的弟弟赵嘉宝,山珍堂的小武告诉我应该在你夫人这里能找到你,至于是哪个夫人他就不清楚了。”
“我们去了你家还有安琼布庄,只剩这里没有找过了,你其他的三个夫人们都在山珍堂内,你可以选择带着赵嘉宝和你的两个夫人一起去山珍堂,我主子最想见的其实是你。”
听到这话的赵兴安顿时瞳孔骤缩,看来小武已经在山珍堂那位的淫威下将自己一家所有的情况都交代了出来。
这也怪不得小武,他原来也只是一个跑腿的小二而已,现在突然面对这么大的阵仗,难免守不住自己的嘴巴。
只不过让赵兴安感到不安的是,山珍堂的那位为什么要把自己其他三个夫人都带过去?!
赵兴安转身看了看赵嘉宝和宋小雨他们,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把他们留在这里的话,难免会遭遇什么不测,还是跟着自己的好。
于是赵兴安回过了头,缓缓开口说道:“我们一起去,一家人无论如何都得整整齐齐地待在一起!”
身后的三人听到这话后,立马上前两步,站在了赵兴安身后。
那壮汉见状,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说了我没有恶意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但是他现在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毕竟自己那还在山珍堂的主子还等着他把赵兴安他们带过去呢。
想到这里,壮汉转身就要带着赵兴安他们朝着山珍堂走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了赵兴安。
“我再说一遍,我的确没有恶意,但是你们手上的武器必须交给我们,以免伤到我们的主子。”
说罢,壮汉身后便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将士们走了上来,伸手准备夺过赵兴安他们手中的武器。
赵嘉宝顿时将目光投向了赵兴安,眼神中似乎在问究竟要不要交出去。
赵兴安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给他们吧。”
话音刚落,赵兴安便主动将自己手里的长刀交了出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穿着盔甲的将士收走了赵嘉宝和宋小雨手中的武器。
如果现在跟他们反抗的话,赵兴安四人的胜算不大,再说了其他三个夫人还在他们手里,即便是赵兴安有办法救出她们,也得先去了山珍堂再说!
至于这壮汉一直在强调的自己没有恶意这件事,赵兴安并不相信。
谁家好人没有恶意要将街上的百姓驱赶回家啊!
一边这么想着,赵兴安一边跟在了壮汉身后,缓缓朝着山珍堂走去。
一路上,赵兴安看到了不少身着盔甲的将士们,这些人看起来手上像是沾了不少人命,哪怕是叶立军中的将士们也是不过如此。
而且赵兴安还发现他们与叶立的将士们有所不同,除了这个带路的壮汉之外,其他将士们无一例外都蒙着脸,好像是他们的身份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就在赵兴安思索着这些异常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山珍堂的大门外。
此刻的山珍堂内除了那个新来的小二之外空无一人,与赵嘉宝说的一模一样。
小二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柜台后面,看着赵兴安一行人被带到了这里,表情倒是没有丝毫慌张。
赵兴安想要问些什么,但碍于小二和他接触得太少,可能不会明白自己眼神的意思,便只能作罢。
那壮汉目标十分明确地直接朝着二楼走去,将赵兴安他们也带了上来。
抵达包间门口的时候,壮汉侧过了身,缓缓开口说道:“一会儿进去之后,无论知道了什么,都不要慌张大叫,知道了吗?”
赵兴安瞥了这壮汉一眼,他这话倒是有些多余,如果包间里面的这位真的打算对自己和自己的夫人们不利的话,他们哪儿还有大叫的时间?!
宋小雨在一旁主动上前走了两步,牵起了赵兴安的手来,似乎想要诉说些什么,吴桂香和赵嘉宝则是跟在二人身后,默默无言。
感受着手心中熟悉温度,赵兴安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壮汉像是这才放心了一般,缓缓打开了包间的大门,伸手示意赵兴安他们先进去。
赵兴安深吸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地朝里面走去,一进来他就看到了消失的陈伯和自己的其他三个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