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钏的密语如毒蛇的信子,瞬间点燃了王允心中的贪婪与狠意。刘义率领官兵踏入相府时,寒光闪烁的锁链已在平贵周身环绕。“薛平贵,你身为西凉之王,私入大唐,意图窥探虚实,该当何罪?”刘义手持公文,声如洪钟,整个相府庭院都回荡着他的质问。
平贵神色从容,拂开众人的推搡:“刘大人,我薛平贵本是中原人士,祖籍长安,此番归来只为寻亲访友,何来窥探一说?”他目光扫过魏虎兄弟扭曲的嘴脸,心中已然明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葛大、葛青欲上前理论,却被官兵的长枪逼退,葛青急得眼眶通红:“你们这是血口喷人!薛大哥对大唐绝无二心!”
刘义却不为所动,冷笑道:“空口无凭!西凉与大唐多年对峙,你身为敌国君主,不得不防。来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随着铁链的哗啦声响,平贵被带走的身影消失在相府门外,只留下宝钏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被金钏死死抱住。
刑部大牢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平贵坚毅的面庞。刘义独自前来提审,手中拿着卷宗反复打量:“薛平贵,你说你是中原人,可有凭证?”平贵正要开口,刘义却突然凑近,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面容,“且慢……你这眉眼轮廓,倒与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
平贵心中一震,他从未细想过自己的身世,只知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刘义来回踱步,沉思良久后突然一拍大腿:“也罢!明日便奏请圣上,让你入朝面圣!若所言属实,或有转机;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与此同时,相府内王母与宝钏已收拾行装,决意前往刑部救人。王允却横刀拦在府门前,刀锋泛着冷光:“你们敢踏出这门半步,就别怪我不念亲情!薛平贵通敌叛国,与他牵扯之人皆是同罪!”
宝钏毫不畏惧,直视父亲的眼睛:“十八年前您逼我改嫁,将我逐出相府;如今又要置我夫君于死地。好!若平贵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撞死在这相府门前,到九泉之下也向列祖列宗控诉您的所作所为!”说罢,她毅然决然地推开王允,裙摆扫过满地落叶,带着王母匆匆离去。
刑部衙门前,宝钏与苏龙焦急求见刘义。当刘义看到宝钏脖颈间悬挂的双鱼玉佩时,瞳孔骤缩——那玉佩造型古朴,上面刻着的“永结同心”字样,竟与他记忆中皇室秘藏的信物如出一辙。
“这玉佩……你从何而来?”刘义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宝钏解下玉佩,双手奉上:“这是当年平贵娶我时,家中唯一的传家宝。他说,是幼时父母所赠。”苏龙也上前一步:“刘大人,薛平贵为人正直,绝无叛国之心。还望您明察!”
刘义捧着玉佩,思绪万千。他想起圣上膝下子嗣单薄,多年前宫中曾传出皇子失散的秘闻,如今看来,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你们且回,此事我定会彻查清楚。”他将玉佩小心收好,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夜幕降临,魏府内魏虎、魏豹兄弟正举杯庆贺。“大哥,这次薛平贵插翅难飞!只要他一死,王宝钏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魏豹晃着酒杯,眼中满是阴毒。魏虎却皱着眉头:“不可大意。刘义此人刚正不阿,万一他真让薛平贵面圣……”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慌张禀报:“大人!不好了!刘义已上书圣上,要带薛平贵入宫!”
兄弟俩脸色瞬间煞白,酒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魏虎咬牙切齿道:“快!立刻去找岳父大人!无论如何,不能让薛平贵见到皇上!”
而在西凉王宫,代战公主得知平贵被困长安,心急如焚。她身披战甲,手握长剑,直奔凌霄营帐:“备马!我要亲率大军,踏平长安,救出平贵!”凌霄急忙阻拦:“公主不可!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且容我先派人打探虚实,再从长计议!”代战却甩开他的手,眼中燃烧着怒火:“等你‘从长计议’,平贵早就没命了!”
一场关乎身世之谜、家国恩怨的风暴,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而来。平贵能否在朝堂之上证明自己的清白?宝钏又将如何守护挚爱?而代战的铁骑,是否真的会踏破长安的城门?所有人的命运,都在这风云变幻中,走向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