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教室,茵茵举着手机冲进教室,屏幕上跳动着醒目的新闻标题:“天才少女横扫奥数竞赛!神秘小选手解题速度震惊评委”。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同学们呼啦一下围在小千身边,七嘴八舌的赞叹声中,小千却缩在座位上,手指不安地绞着书包带子。
从那以后,学校门口总围着举着话筒、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小千像只受惊的兔子,每天清晨天不亮就绕小路到校,放学后又迅速从侧门溜走。直到某个雨夜,她望着窗玻璃上蜿蜒的雨痕,突然想起妈妈离开时的模样——那时她才五岁,攥着妈妈的衣角反复说着:“妈妈,我要把星星摘下来送给你。”
或许,能通过镜头让妈妈看到自己?小千咬着嘴唇拨通了记者的电话。录制现场的聚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可当主持人问起愿望时,她却轻声说:“我小时候总说要摘星星给最爱的人……如果她看到这个节目,希望她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回家。”
电视播出的当晚,水灵正蜷缩在巫神宫的角落里啃着黑苹果,画面里小千的声音突然像把重锤,敲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尘封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同样的雨夜,同样稚嫩的童音,还有一双温暖的手为自己擦去眼泪……“不可能!”水灵尖叫着摔碎苹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定是魔仙的诡计!”
她立刻召来土灵,甩出一缕黑雾:“变成她母亲的样子,把小千骗到巫神宫!”土灵摇身一变,却把头发梳成夸张的爆炸头,还穿着印满骷髅的皮衣。“宝贝女儿,跟妈妈回家吃麻辣烫!”土灵捏着嗓子怪叫。水灵气得差点昏过去,一脚踹翻身边的石凳:“蠢货!还是我亲自来!”
三天后的傍晚,小千正对着街边橱窗发呆,突然有人从背后轻轻蒙住她的眼睛。熟悉的茉莉花香混着雨水气息涌入鼻腔,那个声音温柔得让她浑身颤抖:“小千,不认得妈妈了吗?”小千猛地转身,眼前的女人眼角带着细纹,笑容却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妈妈!”小千扑进对方怀里,泪水打湿了那件印着星星图案的毛衣——和小时候妈妈常穿的一模一样。当她们手牵手走到巷口时,小蓝的魔法警报突然炸响。美琪举着魔法棒破空而来,粉色光芒撕开“妈妈”的伪装,露出水灵狰狞的脸。
“放开小千!”美雪甩出冰雪锁链缠住水灵的脚踝。混战中,小千看着水灵消失前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突然觉得那张扭曲的面容,竟和记忆里妈妈的轮廓有些重叠。
第二天清晨,小千的课桌堆满了彩色便签。茵茵举着海报跳过来:“我们要把整个城市贴满寻人启事!”小龙晃了晃手机:“我建了‘寻找小千妈妈’的超话,已经有上千人转发了!”看着同学们忙前忙后,小千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进书包,里面静静躺着二十张手绘海报,每张都画着捧着星星的小女孩。
深夜,小蓝的彩虹宝盒突然爆发出璀璨蓝光。代表关爱的心石缓缓升起,光芒中浮现出同学们忙碌的身影——茵茵踮着脚往公交站牌贴海报,美雪熬夜整理网友提供的线索,就连平时调皮的小龙,也认真地在地图上标记疑似地点。
“原来爱一直都在身边。”小千对着夜空轻轻许愿,远处的街灯连成星河,仿佛真的有无数颗星星在回应她的期待。而在巫神宫深处,水灵抱着头痛得满地打滚,记忆深处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隔着时空向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