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大殿内,景天对许仙提出的佛门高僧心结一事表示惊讶。他推测这心结可能是高僧过往的恩怨,如今心生忏悔所致。在景天的印象中,佛门高僧通常为慈眉善目的老者,因此他认为许仙所指的心结,很可能是该高僧年轻时结下的因果,迟暮之年才感到懊悔。
哪吒观察到其老师许仙笑而不语的神态,进一步猜测道:是否因高僧曾破戒而无法承受内心的自责?他认为,人一生难免有任性妄为之时,佛门高僧若因此产生心结也属合理。
许仙对此予以否定,并开始介绍这位佛门高僧:其天赋异禀,悟性奇佳,不到三十岁便已臻至四阶境界。许仙指出,此等资质即便在中千世界亦属罕见,且此人乃是其所在世界的大气运承载者,无疑是佛教年轻一代的翘楚人物。许仙坦言,法海的资质之高,令他也为之叹服;放眼整个聊天群内来自中千世界的成员,恐怕唯有纳兰嫣然能在资质上与法海相提并论。
听闻此言,景天半开玩笑地说:“如此厉害?莫非我迟迟无法突破至四阶的原因是与佛无缘?改日定要去寺庙拜佛,或可顿悟,一觉醒来便成四阶强者。”他以此感叹天骄之资非其所能想象。
哪吒则追问其师许仙:既然这位高僧资质如此卓绝,又因何产生心结?是受困于佛门清规戒律,还是遭遇了情缘纠葛(意指红颜佳人)?哪吒虽年幼,但因分身遍布人族境内,见识已不逊于成年人,深知七情六欲是常人乃至修行者皆难逾越的关卡,认为即便是佛法精深的高僧,也可能受年龄所限,被情欲困惑心神。
许仙再次否定了哪吒的猜测,开始揭示心结的根源:正因法海身负大气运,其修佛之路异常顺遂,无论是参悟佛法还是降妖除魔皆无往不利。然而,恰恰是在这种顺境中,他遭遇了一场人妖相恋之事。许仙解释道:其中的人族男子仅为一普通凡人,而与之相恋的妖,则是一条苦修千年的蛇妖。蛇妖因在成仙之际察觉自身尚有一段因果未了——即该凡人前世曾救其性命——故寻得其转世之身,以身相许报恩。
许仙继续讲述:一人一妖不仅结为夫妇,蛇妖更已身怀六甲。值此之际,法海发现此事,遂将凡人带回寺院,试图以佛法点化其迷途知返,却收效甚微。法海以往降妖除魔,只诛杀身负血债冤魂的恶妖,对于行善积德的好妖则多以教化为主。因此,面对这条身怀有孕的蛇妖,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处置。此外,许仙强调,人妖相恋本就不容于天地伦常,二者结合所生的子嗣既非人也非妖,乃为半妖异类,注定难以被两族所接纳。
讲述完毕,许仙将目光投向此时上线、神色平静的孙悟空(一方中千世界的妖族之主),向他提出了问题。
面对许仙向孙悟空(一方中千世界的妖族之主)提出的问题——“若你遇到这种人妖相恋,会如何对待自己的这位族人?”,孙悟空回应道:
“许仙言重了。虽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说,但若在我所在的世界遇到此种情况的族人,我会给她两个选择:其一,将其逐出妖族;其二,我将剥夺她的一切妖力,若她执意与那人族男子相伴,我愿耗费积分为其重塑一具人类女性的躯体,使其得以如愿。”
孙悟空解释,他恰逢上线签到,听到许仙询问便做此回答。他说明,在其世界,人妖两族积怨已深,仇恨难以化解。尽管有天帝张小凡坐镇天庭,统御四方,但身为妖族族长,他必须考虑整个妖族的立场与感受,此乃肩负族群责任者的无奈。
景天听闻,感叹道:“人妖相恋啊……这个普通人族男子真是不同寻常。”他对其他世界亦发生此类事件感到惊奇,认为这印证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哪吒则语气悠然地提及自身经历:“人妖相恋么?先前在我所处世界,也曾遇一企图诱惑我的狐妖,名唤妲己。其计策竟是离间我与帝辛的关系。”他表示难以理解,那狐妖竟妄想以美色诱惑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实属异想天开。
景天不禁笑道:“竟有如此不识相的狐妖?哪吒,之后如何?你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她?”他难以想象那番场景的滑稽,并对哪吒当时的反应颇感好奇。
哪吒平静地陈述后续:“那狐妖身份为妖族高层。我遂趁妖族高层集会之际,一举将其尽数剿灭。若无意外,此狐妖应已被我顺手清除。”他强调,对立场相悖之敌,绝无手下留情之理。
景天笑着评价:“还真是毫不怜香惜玉啊。”他意识到,尽管受教于许仙,哪吒骨子里仍是杀伐果断。
许仙见状,对面露惋惜之色的景天调侃道:“怎么?莫非景天你有想法?孙悟空身为一界妖族族长,只要你开口,何愁觅不得心仪的女妖?”他与景天相识已久,深知其不求上进,终日活跃于群聊签到,但尊重其生活方式,无意强加干涉。
孙悟空听闻许仙此言,亦笑着附和:“确实如此。若景天你真有此意,我定当相助。”他坦言,在其世界日常事务缠身(虽多由分身处理,本体专注闭关),每日仅能抽空上线签到、积攒积分并与群友交流。念在与景天相识一场,若景天真有此心,他乐意成人之美。
景天听闻孙悟空愿意相助之言,苦笑道:“许仙莫要再开玩笑了。我所向往的乃是闲云野鹤的自在生活,婚姻之事暂不作考虑。况且,”他语气一转,强调道,“我的审美观实属正常,对妖族女子绝无半分念想。”他心中暗忖,自己意志尚未坚定到能与女妖结亲的地步,与其如此,不如寻求一位人族女修或仙女。
哪吒适时转移话题,为其解围,并表达自身兴趣:“老师,此事后续如何?那人妖相恋的困局最终如何化解?那位佛门高僧的心结又是怎样解开的?”
许仙回答道:“后续么?我向那位高僧提议:那凡人男子不过是因蛇妖化形后的美貌而沉溺情爱。只需让此人与蛇妖的本体朝夕相处一段时间,所谓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的誓言,自然烟消云散。”他解释道,“妖族化形后容貌多出众,易吸引凡人。当然,并非所有妖族的审美皆与人族相同。试想,一个普通人突遇倾城之姿的女子倾心相待,必然欣喜若狂,沉湎儿女情长,此乃人之常情。”许仙接着道,“这位高僧认同了我的方法,其心结遂解开大半。”
景天对此深有感触:“确实如此。若我还是昔日永安当的小伙计,忽遇千娇百媚的女子倾心,恐怕亦会神魂颠倒。”但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自傲,“然如今的我有三阶修为,虽在天界、魔界不值一提,在人间界也算小有实力,自然看不上寻常庸脂俗粉。”
孙悟空听完许仙叙述,沉默片刻,语气复杂地提出质疑:“许仙,我有一惑。那女妖既欲报恩,报恩之法何其多,为何偏要以身相许?人族寿元不过数十载,岂能与我妖族相提并论?莫非这女妖千年苦修,竟致灵智未开?”他认为该同族行为实属愚昧。
许仙推测道:“或许这蛇妖亦受那些书生画本所惑,向往其中描绘的狐妖报恩、人妖相恋的故事。因此选择以身相许,既能报恩,又可体验人世情爱。”
景天则关注另一重点,语气悠长道:“最令人忧虑的,难道不是那蛇妖已然身怀六甲?半妖之躯,为天地所不容。倘若遭遇一位秉持‘逢妖必诛’理念的道士或高僧,恐怕连解释的机会也无,即刻便会将其诛杀。届时,这对父母岂非追悔莫及?”
哪吒最后好奇追问:“老师,那凡人男子最终是否真心悔悟?”他更关心这段人妖之恋的结局——是终成眷属,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徒留双方在回忆中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