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还没回答,阿旦便与他帮腔道:“大哥,阿喆带着这一身的至宝,在朝歌地界除了大王太子,还有谁能护他周全。 他最初便是打算投奔大王,也无可指摘。”
对阿旦这说辞,伯邑考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只笑吟吟望着苏喆,等他回话。
苏喆却似乎不愿领阿旦这情,直接大咧咧道:“自是有的,便是你与二哥么。”
他皱着眉头,直白向伯邑考表示不满道:“我不知大哥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前往朝歌,确实是受神鸟指示,去找太子殿下进言。”
“只是先遇到了阿旦,为他所救,神鸟审时度势,令我透露预言给他,这才得到阿旦信任,有了之后前往冀州的事。”
谁想到了冀州,竟遇云中子要将苏喆与妲己祭天,阿旦用命定之人的藉口将苏喆护住,到这里两人才算是正式联手。
苏喆说完,望着伯邑考冷冷道:“长公子若是还不放心,也学云中子把我拿去祭天算了,也省得这样劳神费心来回试探。”
阿旦忙拉住他道:“怎的突然闹起脾气来,大哥并不知你我在朝歌经历的全貌细节,心下便是有些疑惑也能理解。毕竟我留你在身边这番作为,对你名声损伤太大,实在算不得高明。”
姬发也是第一次见苏喆这样生气,不由有点惊讶,也一反平常与苏喆斗嘴的风格,过来劝伯邑考道:“大哥,我虽常常与阿喆争强斗胜,对他没什么好颜色。可要说他是朝歌派出的细作,我也不信。以我浅见,朝歌便是再怎么缺人,也不会指派这般毫无城府的人来试探西岐。”
他瞥了苏喆一眼:“怕是刺探不到西岐什么虚实,倒把朝歌的信息透个底儿掉。”
苏喆被伯邑考这质疑整得气闷,姬发这明贬暗褒的话他也懒得回应,不过此刻阿旦姬发都帮着自己说话,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安慰。
可转念一想,他们会不会真的像伯邑考说的那样,只是图谋自己这鸮君的身份以及预言信息,对真实的自己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
这想法一出,他内心憋屈又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汹涌而来,突然就连辩解的话都懒得再说,只冷笑道:“你们倒也不用帮我找补,大哥若还有顾虑,这便将我送回朝歌便是。”
谁料阿旦听了这话,一向波澜不惊的他此刻却突然沉下脸道:“阿喆莫要赌气胡说,先不论你提出这些对西岐发展大有助力的良策,单凭你那姜师叔在途中的提示,我们也不能放任你一人前去朝歌。”
这倒提醒苏喆了,这两日兵荒马乱的,他基本已经把姜子牙这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既然阿旦提了起来,他便顺水推舟道:“也对,反正未来姜师叔也是要来西岐辅佐你们的,不如你们现在便把我拿去朝歌,换他前来,倒也方便。”
此言一出,伯邑考和阿旦都面色微变,只有姬发毫无察觉,一脸不屑道:“你说路上凌空钓鱼那个姜子牙?他将来要来西岐?他能干嘛,用这幻术变戏法看么?”
苏喆冷笑:“他这戏法一旦真要变起来,以你们现在这水平,怕是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