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总部训练场，秦阳正在调整呼吸节奏。右手掌心的绷带已经换成透气贴，医疗部说再观察两天就能拆掉。他试着握了握拳，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动作慢了三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阳转身，看到苏婉倚在铁丝网边。她穿着黑色战术服，腰间配着一把修长的战术直剑，剑鞘经过哑光处理，在晨光中毫不反光。
\"你的手怎么了？\"苏婉走近几步，目光落在秦阳缠着绷带的右手上。
\"小伤。\"秦阳将训练用的合金短棍换到左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三点。\"苏婉从腰间取下水囊递给他，\"带了个消息回来。\"
水是温的，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秦阳喝了两口，看见赵铁山从议事厅方向大步走来。他左臂的伤已经结痂，但走路的姿势仍有些僵硬。
\"正好。\"赵铁山的声音比往常洪亮，\"苏婉刚带回重要情报。\"
\"西边的落霞镇。\"她将芯片插入终端，全息地图上立刻标出一个红点，\"发现异常能量读数。\"
投影放大后显示出一座废弃的工业园，园区外围停着几辆伪装成物流公司的货车。秦阳注意到其中一辆的车厢侧面，喷涂的LoGo边缘有个几乎不可见的倒三角嵌眼标记——暗影教派的标志。
\"我和赵队长商量过了，身份已经安排好了。\"
\"落霞工业园，\"她递给秦阳一张通行证，\"表面是正规化工企业，实际是暗影教派的毒气研发中心。\"
通行证边缘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倒三角嵌眼标记——暗影教派的暗记。
\"你以实习技术员身份进入，\"苏婉指着证件上的照片——那是秦阳，但名字改成了\"陈阳\"，\"我作为质检主管已经潜伏两周了。\"
赵铁山说：\"记住，这是长期任务。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摸清他们的完整网络。\"
简报室里，林小雨正在调试微型通讯器。夏凛站在窗边，她的长剑今天换成了一把普通的计算尺。
\"园区分为三个区，\"苏婉调出平面图，\"A区是正规生产，b区是研发，c区禁止入内——那里就是目标。\"
\"我已经在b区站稳脚跟，\"苏婉继续说，\"每周三会有'特殊原料'运往c区，明天就是你的机会。\"
第二天清晨，秦阳穿着崭新的工装站在工业园门口。安检处的保安仔细检查了他的证件，在看到边缘的暗记后，眼神明显放松了。
\"新来的？\"保安随口问道。
\"嗯，实习技术员陈阳。\"秦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绷带。
园区内部看起来完全正常，工人们忙碌地搬运着化工原料。但秦阳注意到，每隔半小时就有一辆封闭式货车驶向c区方向，车轮明显下陷——载重异常。
午休时间，秦阳借口熟悉环境，靠近了c区外围。透过半开的货运通道，他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某种气体混合设备。角落里，几个密封罐整齐排列。
\"发现目标，\"秦阳假装整理工具，用藏在纽扣里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画面，\"确认有毒气储存。\"
耳机里传来林小雨的声音：\"信号显示c区地下还有空间，可能有更大规模的储存设施。\"
正当秦阳准备离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拦住了他：\"新面孔？我是c区技术主管李博士，正好需要人手搬运样品。\"
秦阳跟着李博士进入c区内部。这里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数十个大型气罐连接着复杂的管道系统，控制室的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气体扩散模拟图。
\"我们的新型杀虫剂，\"李博士自豪地说，\"能在三秒内让害虫神经麻痹。当然，对哺乳动物效果会差一些。\"
秦阳强忍着不适帮忙搬运样品，记下了所有细节。当他离开c区时，夕阳已经西沉。
\"不是简单的毒气，\"他在晚间汇报中说，\"他们在研发针对不同目标的神经毒剂变种。\"
苏婉听完汇报，在加密频道上写道：\"明天开始，你要争取进入核心研发组。我已经准备好了推荐你的理由。\"
秦阳看着这条信息，右手掌心的伤口突然传来刺痛。他想起c区墙上那个巨大的倒三角嵌眼标志，标志下方的小字写着：\"净化之日将至\"。
这显然不是短期能完成的任务。暗影教派的计划远比他们想象的庞大，而他和苏婉，才刚刚接触到这个网络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