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鱼瘪了瘪嘴,回道:“才不怕,大不了十三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敢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有南鸢姐姐你护着我?就算你护不住我,我还有师兄,他总归不会叫我有事的。”
许南鸢嗔道:“还是我和你师兄的不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快进去,叫青鸾给你擦擦汗。”许南鸢招呼道。
林青鱼如愿留在了镇北王府,但竹风等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由于瘙痒难耐,他们一回去便把脸上和手上涂抹了草木灰。
别说,草木灰的效果甚是不错,一抹上便没那么痒了,就是实在不怎光彩。
萧北枳忙完公务,一打开房门便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脸门神,他仔细看了那人两眼,这才认出站在面前的是竹风。
竹风见他出来,忙躬身行礼,“王爷!”
萧北枳盯着他的黑脸看了半天,皱眉问道:“脸怎么回事?”
竹风见他问起,只好把下午府上发生的事情同他说了一遍。
萧北枳听说这事与许南鸢有关,眉头皱的愈发紧,同时也对竹风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戏耍感到不满,他道:“待会自去戒律堂领十军棍。”
“是!”竹风颔首应声。
萧北枳罚完竹风,便抬步往惠兰居去了。
这会儿正是用晚膳的时间,许南鸢早早让人传了膳,她和林青鱼两人正大快朵颐,忽听下人来报,说萧北枳来了。
许南鸢瞬间没了胃口,她问道:“他来做什么?”
负责通报的丫鬟垂首回答:“奴婢不知。”
“你先下去吧!”
“是!”丫鬟应声退了下去。
“南鸢姐姐,你说他这时候过来,会不会是因为下午的事,他会不会再次把我赶出去?”林青鱼面露担忧道。
许南鸢摇了摇头,她同萧北枳不熟,摸不准他的性子,她静静地望着门口,等待萧北枳过来。
萧北枳进屋后,许南鸢既没有起身相迎,也没有行礼,她就那么坐在原地看着他,仰头问道:“不知王爷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萧北枳睨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行礼的意思,在她对面寻了个位置坐下,他看着她,“你是本王的侧妃,你说本王过来做什么?”
在萧北枳的眼中,许南鸢身为侧妃问这个问题实属多余。
不过,他过来并不是为了叫她侍寝的,而是为了过来叫她安分点。
萧北枳瞧着桌上所剩不多的残根冷炙,心中对她愈发不满,竟不知道叫人撤下去,重新换一份。
然而,许南鸢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反问上,心道:他不会是想让自己侍寝吧?
为了把这个苗头摁死在摇篮里,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死人不偿命道:“王爷,王妃这才走了多久,你就见异思迁,也不怕王妃地下有知,从棺材里爬出来骂你负心薄情。”
许南鸢是懂得气人的,萧北枳一张脸瞬间黑成猪肝色。
他想开口斥责她胡言乱语,但又知道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赶自己离开,想到这里心中郁气更甚,他才不愿遂了她的意。
他冷哼了一声,“放心,她不会如你这般小肚鸡肠,带你回来本就是她的意思,否则你以为就凭你能进得了镇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