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交谈之时,萧北枳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们身旁。他的目光落在了身着丫鬟服饰的林青鱼身上,只见她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心事。萧北枳见状,心生好奇,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许南鸢自然知道萧北枳对林青鱼并无好感,所以她当然不会如实相告林青鱼是私自跟过来的。于是,她迅速思索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啦,就是青鱼闹着要跟过来一起玩,我只是叮嘱她几句,让她在这里要谨言慎行,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林青鱼一听许南鸢这么说,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她喜笑颜开地攀上许南鸢的胳膊,娇嗔地小声说道:“南鸢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然而,许南鸢却并没有被林青鱼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她狠狠地白了林青鱼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等回去之后再跟你慢慢算账!”
尽管许南鸢说出了要找林青鱼算账的话,但林青鱼却丝毫不以为意,她的心中依旧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对于许南鸢带林青鱼进宫这件事,萧北枳并没有过多地发表意见。毕竟,即使他说了什么,许南鸢也未必会听从。而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因为带着林青鱼而闹出一些事情来,他也完全有能力去解决。
于是,萧北枳只是淡淡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走吧。”
从东华门前往内门的路上,许南鸢和萧北枳分道而行。许南鸢朝着皇后所在的淑芳殿走去,而萧北枳则前往皇帝所在的养心殿。
当许南鸢踏入淑芳殿时,她发现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显然,她来得有些晚了。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殿内诸位夫人小姐们的注意。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许南鸢那一头醒目的白发上,仿佛这白发是某种稀世珍宝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场合不允许随意交谈,这些夫人们和小姐们恐怕都会忍不住开口询问,关于外界盛传的用许南鸢做药引的流言到底是真是假。
然而,许南鸢对这些人的注视视若无睹。她径直走到近前,然后向皇后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说道:“臣女见过皇后。”
当她自称“臣女”的时候,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这一简单的话语,却像一把火,点燃了在场众人的好奇心和八卦之火。
一时间,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仿佛一群被惊扰的蜂群,嗡嗡作响。有的人面露惊讶之色,似乎对她的这一称呼感到难以置信;有的人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她是否真的不懂礼数,连最基本的自称都能弄错;还有的人则言辞犀利,指责她无视皇帝的圣旨,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然而,面对这如潮水般的议论声,许南鸢却恍若未闻,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的目光平静而淡定,仿佛这些议论都与她毫无关系,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皇后倒是没有介意许南鸢的自称问题,她道了句:“快免礼!”
随后便差人再去搬一把椅子过来放在最前头。
许南鸢本想寻个末尾位置,好降低存自己在感,哪知皇后竟叫她坐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