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萧峘渊眯着眸子轻啧了声，“你说想要朕押什么赌注？”
“想…”温灼华似乎被为难住了，美眸来回转了半天才慢吞吞开口，“嫔妾也没想好要什么。不如皇上许嫔妾一个承诺吧，待嫔妾日后想起来，皇上再满足嫔妾也不迟。”
女子话音落下，萧峘渊没有被她故作为难的模样骗到。这次他没有再忍耐，直接伸手拢络住女子的腰身，隔着红纱，骨节修长的手又缓缓下滑，落在那臀上拍了一下。
清脆的声响响起后，女子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身上穿得是什么。萧峘渊亲眼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拉过锦被盖在身上，也看着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由白皙变得通红。
仿佛盛开在夜间的晚霞，艳丽动人。
“皇上打嫔妾做甚？”
“你还真敢说。”萧峘渊斜睨着女子，“你知晓帝王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么？”
温灼华眨了下眼，慢吞吞道：“知道，但嫔妾不会叫皇上为难的。”
“好。”
语罢，他下意识想叫人进来点蜡，末了又想起这内殿里只有他们两人。萧峘渊顿了顿，自己起身将蜡烛点上了。
橘红的火光瞬间将昏暗的寝殿照亮。
萧峘渊一个地儿一个地儿找，几乎翻遍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找到那件寝衣。
看着立在不远处，低头沉思的男人，温灼华唇角翘起，拢了拢身锦被坐了起来，嗓音娇滴滴的：“皇上，您不继续找了么？”
闻言，萧峘渊转过头看向笑得狡黠，又好似有几分挑衅的女子，牙根痒了痒。
不过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不由得重新审视起她将寝衣丢了的话。
萧峘渊几步走到床榻前，抬手捏住女子的下颌，沉声道：“真丢了？”
“皇上还没认输。”温灼华笑意盈盈地与他对视，“所有嫔妾还不能告诉您哦。”
萧峘渊：“……”
认输，还真是稀奇。
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未服过谁，向谁认过输。不过眼下容不得他认不认，他是真找不到。就这么丁点儿大的寝殿，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须臾，萧峘渊阖了阖眸子，迎着女子暗藏得意的目光吸了口气：“朕认输。”
语罢，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
“就在这儿啊…”温灼华挑了挑眉，娇艳的面容笑意加大，手伸到床榻边缘掀开了一层用来铺榻的软褥，随手扒拉了几下，再一勾，一件明黄色的寝衣就出现在她手里。
盯着那件色泽鲜明的寝衣，刹那间萧峘渊脑子里冒出四个字：
色令智昏。
他掀开被褥就被女子那身聊胜于无，勾人心火的打扮引走了全部注意力。是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都没想到！
不，其实他也算想到了。
有个念头提醒他，让他去榻上找找。
只是女子锦被下的模样太惹火，他担心让她从床榻上起开后，什么心思都不剩，只剩将她扒个干净，按在身下的心思……
所以他才没往这儿找。
面对男人变幻莫测的脸庞，温灼华没有丁点惶恐，反倒慢悠悠地提醒他，“皇上，愿赌服输，现在到您兑换承诺的时候了。“
萧峘渊望着女子俏生生的眉眼，轻扯了下唇，冷呵了声。
他算明白了，今夜就是场鸿门宴。什么香味，没人看守，都是她的小把戏罢了。
“皇……”
温灼华还想说什么，萧峘渊直接将她推倒在榻上，随即俯身压了上去。
薄唇毫不客气碾压厮磨上女子的唇瓣的同时，大掌一挥，那薄如蝉翼的纱衣发出次拉一声，洋洋洒洒飘落到了床榻外。
男人被捉弄的恼意全部转化为力气，温灼华凄凄惨惨的嘤咛声持续了半宿。
倘若不是早朝时辰将近，萧峘渊还有事要问女子，否则绝不会轻易饶过她。
涣散的眼神聚焦后，温灼华像一滩烂泥瘫软在软塌上，咂巴了咂巴被厮磨红肿的唇瓣，仰脸哑着嗓音怯生生道：
“皇上…是不是该洗漱了…”
萧峘渊撑着半边身子，粗粝的手指抹去女子嫣红的眼尾上残余的泪珠，语速不紧不慢，“着急什么？”
她当然着急啊。
虽然今日算她的安全日子，可那东西在身体里留得越久越不安全。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温灼华下意识瘪了下唇。
瞥见女子的小动作，萧峘渊还以为不让她现在洗漱，她又委屈了上了。
他眯起眼，扯唇冷呵了声：
“你不该跟朕解释解释关雎宫的香味，还有这凝景轩的宫人是怎么回事儿么？”
“皇上…”温灼华眸色闪了闪，脸贴在男子坚实的腹部，秀发顺着男子的腰身滑落下去，语气吞吞吐吐的，“皇上…不都猜到了么…不然嫔妾怎么会穿…穿成那样…”
果然，萧峘渊心道。
“你就这么笃定朕会来？”
“倘若朕今晚宿在乾坤宫，不回养心殿了呢？还把凝景轩的宫人都撤了。”
萧峘渊顿了顿，一想到有别人进来的可能，不管是刺客还是什么，气性重新涌了上来，嗓音也多了丝冷意：
“倘若来人不是朕，你想过后果么？”
话音落下，萧峘渊拉住女子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怀里，一手钳制住她的脸，一手挟制住她的腰，逼得女子只能看向他的眼。
他这会儿的凶没有掩饰，凤眸里尽是密不透风的审视和一丝不苟。
而眼神能传达的、透露的东西太多了。
温灼华不喜欢被这样盯着，像是被他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全剖了出来一样。
她佯装害怕，脸颊的红润迅速褪去，唇瓣颤了颤，恹恹垂眸：
“没有想过，嫔妾当时只想着皇上了。倘若您不来，那么嫔妾也没其他法子了。”
“白日从御花园走后，嫔妾就悔了。嫔妾怕皇上生气，再也不来凝景轩。今夜不让人守着也是怕听不到那声皇上驾到。没人守着，嫔妾真等不到皇上，到了睡醒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许是皇上悄悄来过了呢。”
没有想到女子不让人守门居然会是这个原因，萧峘渊手上卸了几分力道，神色变换几许，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叹了口气：“傻不傻？朕若不来，难不成你要凝景轩日日都如昨夜一般？”
“不知道…”温灼华睫毛动了下，轻声细语道：“若这次等不来皇上，嫔妾也不知会不会继续这样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