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 白蛇的声音带着癫狂,鳞片下渗出的火焰将她染成透明,“看清楚了,这是你们仙家的血脉!” 她猛地甩动蛇尾,卷起地面的妖血与真火,竟在半空凝成一道血色符阵。符阵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符文不断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我脖颈的铜铃突然发烫,百年前师父圆寂时的画面闪过脑海:他倒在雪地里,手中紧握着半块刻着 “坎” 字的玉牌。
“黄小花!” 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月牙形胎记,“用你的天罡印按这里!” 黄小花的指尖刚触到胎记,我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冰凉的力量 —— 那是师父当年渡给我的坎水灵力。与此同时,陈实将平板电脑砸向老井,井水竟顺着蓝光符箓逆流而上,在我掌心聚成冰晶。冰晶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与周围的炽热火焰形成鲜明对比。
白蛇的真火巨蟒已扑到眼前,鳞甲摩擦空气的爆鸣声震得耳膜生疼。我将冰晶按在桃木剑上,剑刃瞬间结满蓝霜,迎着火焰斩出 —— 冰火相撞的刹那,老巷掀起飓风,直播间的镜头被气浪掀飞,最后定格在蛇精惊骇的面孔上:她的真火竟被冻成了琉璃状的火柱,而我身后,蟒天花姐妹的鳞片正发出远古符文的微光。剧烈的能量波动让老巷的地面开始龟裂,碎石四处飞溅。
“不可能……” 白蛇的身体开始崩裂,赤红色的火焰从裂缝中溢出,“你师父明明……” 她的话没说完,整具蛇身突然炸开,化作万千火蝶消散在雾中。孙宇森软软倒地,脖颈的血洞已被黄小花的天罡印治愈,只是眉心多了道淡红色的火焰印记。这印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我捡起地上的半块玉牌,触手生凉。直播间突然涌入千万条打赏,弹幕里 “任姐牛逼” 的字样刷成瀑布,但我盯着巷口老井中倒映的月光,心头却升起寒意 —— 蛇精消散前,我分明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陈实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条加密信息,发信人竟是早已死去的师父:“真火未灭,勿寻残魂。” 这条信息让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蛇精还有后手?
浓雾中,不知何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巷尾的红灯笼突然全部亮起,在风中晃出妖异的红光。我的铜铃手串再次发烫,这一次,铃舌碰撞的声音里,竟夹杂着蛇信子吐息的嘶响。蟒天花转动阴阳镜,镜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老井深处,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物体正在缓缓转动,周围缠绕着无数细小的火蛇。
“不好!” 蟒天凤握紧斩妖剑,“那蛇精恐怕早已将真火本源藏于井下,方才的不过是分身!” 话音刚落,老井突然喷出冲天火柱,火柱中隐约可见蛇精的身影,她的笑声响彻整个老巷:“任清欢,准备好受永恒烈焰的灼烧吧!” 火柱所到之处,空气扭曲变形,温度急剧升高,连地面的石块都开始融化。
黄小花举起天罡印,符文光芒大盛:“任姐,我们一起上!这次一定彻底消灭她!” 我握紧桃木剑,将玉牌贴在剑身,坎水灵力与桃木正气交融,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陈实则在一旁快速敲击平板电脑,试图找到新的线索:“根据古籍记载,想要彻底熄灭三昧真火,除了坎水之精,还需要找到传说中的‘离火净莲’,但这东西已经消失了数百年……”
蛇精的攻击愈发猛烈,无数火蛇从火柱中窜出,向我们扑来。我们奋力抵抗,桃木剑、斩妖剑、天罡印的光芒与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而此时,直播间的热度还在不断攀升,无数观众被这场奇异的战斗吸引,他们不知道,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终极对决。在火焰与光芒的碰撞中,一个更大的秘密,似乎正在缓缓揭开……
老井倒映的月光突然炸裂成万千碎银,蛇精消散处的空气泛起水波纹般的扭曲。我掌心的冰晶尚未融化,就见那些火蝶突然逆流汇聚,在血符阵中央重组出半透明的蛇躯。蟒天凤的斩妖剑刚要破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倒飞,剑刃上竟凝出细密的裂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为蛇精的重生而震颤。
“九天玄元,万劫归墟……” 蛇精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鳞片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流淌着金色纹路的光液,“任姑娘,见过真正的‘重生’吗?” 她残缺的蛇尾突然爆发出强光,巷口枯死的老槐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发芽,枯皮剥落处涌出的汁液与她身上的光液同色。槐树新芽疯狂生长,转眼开满惨白的花朵,又在瞬间枯萎凋零,生命的轮回在这一刻被疯狂加速。
陈实的平板电脑突然蓝屏,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出:“不好!她在吸收地脉灵气!玄元大法是把自身化作‘活阵眼’,用万物生机重塑真身!” 他话音未落,老井的井水突然逆流上天,在蛇精头顶凝成金色漩涡,每滴水珠都映出草木枯荣、日月轮转的幻象 —— 那是天地本源的力量。漩涡中传来阵阵轰鸣,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嘶吼,整个老巷的地面开始龟裂,裂缝中渗出幽绿色的光芒。
黄小花的天罡印突然灼痛,她惊恐地抬手:“我的治愈力…… 在被她吸走!” 我这才发现,她掌心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而蛇精身上的鳞片已从透明转为琉璃质感,眉心裂开第三只竖眼,瞳孔里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轨。直播间的观众只能看到屏幕雪花乱闪,却不知镜头外的老巷已变成生机与死亡交织的怪诞画卷:青石板缝钻出的藤蔓瞬间开花又枯萎,墙面上剥落的砖灰化作蝴蝶,触碰到蛇精的光液便复成砖石。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在此刻模糊,一切都变得诡异而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