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喽!外面是何人啊?”
只闻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高声应和。
随后“吱呀”一声响起,大门开了一条缝,一张留着小胡子的圆脸探了出来。
那张脸一见到吕布,当即眉开眼笑:
“大人!您回来了?!”
“你是何人?!”吕布望着眼前之人,很是诧异。
“我是张伯儿子,张强啊!”那圆脸胖子笑道,赶忙将大门打开引吕布进去,“大人快快请进!”
“张强?!”吕布一阵疑虑,然后朝牵招一众挥了挥手。
牵招当即就要带兵进门。
见状,那张强赶忙朝吕布赔笑道:
“大人~咱这宅邸多大您是知道的,而且夫人小姐都在里面,他们一众军旅莽汉,人又那么许多,别惊着夫人小姐了……”
吕布略有不快,但也没说什么,转头看了眼牵招,
“你等且在此稍候!”
说完,跨步随张强进入宅邸。
“怎么不见夫人和雯儿出来迎我?”吕布问道。
那张强边走边回身点头哈腰:
“夫人小姐都在后院厢房等着您那!您随小的过来便是!”
说着,张强带着吕布穿过前院客厅,直奔后院厢房而去。
到了厢房外,那张强朝吕布笑道:
“大人稍等,我去叫夫人小姐出来~”
吕布点点头,默然不语。
结果那张强进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出来,‘吕布便也不愿再等,起身便要推门进入。
“夫人!雯儿!你们在房内吗?!”
喊声刚落,厢房大门猛然推开 。
只见里面一众手持刀斧的袁兵正虎视眈眈的望向自己,而他背后也杀出了一众或紧握枪戟或端弓搭箭的兵士。
这一众将吕布围在了院子正中。
见此情景,吕布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死了。
刚才之所以对那张强言听计从,不过是担心妻子安危,投鼠忌器,怕惹到这伙人。
既然现在已经如此,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的妻子她们在哪?!”吕布横眉冷目,朗声喝问众人。
“啪啪啪!”厢房内传来一阵拍手声,
只见一谋士模样的人,正一脸得意的拍着扇子从房内走了出来。
“于众军包围之中,依然能气定神闲,中气十足!温侯果然非同凡响,有大将之风!在下佩服!佩服!”
来人正是高干的幕僚田畴。
吕布环顾一周,轻蔑一笑,没搭理田畴,又猛然厉喝道:
“我再问你们一遍,我的妻子她们在哪?!”
这一声厉喝吓得田畴一个激灵,四周众军士也为之一震。
“这吕布小儿忒也猖狂!现在身陷重围的是他!我只需一声令下,便可令其碎尸万段!我怕他个毛啊?!”
田畴赶忙也提声壮了壮胆气:
“吕布!你的妻子现今在我手上!若不想让她们死于非命,我劝你马上授首投降!”
听田畴这么说,吕布微微松了口气,起码他知道现在妻女都还活着!至于现在在哪,还要再套套他的话!
“投降?!可以!”吕布冷笑一声,“不过,你要让我先见见妻子!”
听吕布说愿意投降,田畴眼神一亮,随即便喝道:
“那你先放下武器再说!”
“咣当!”吕布将方天画戟甩到一旁。
“还有你那腰间佩剑!”
吕布无奈的摇摇头,将腰间佩剑解下,也扔在了地上。
“这回满意了?”
“哈哈哈!”见吕布手上身上已经空空如也,俨然成了没牙的老虎,田畴放声大笑,
“我说吕布啊!你一世英名,没想到也有今天吧?!怪不得人人说你有勇无谋!我看一点都没错!今日我田畴田子泰就要在你吕布的家里将你拿下!日后这天下无双的名号,就归我田子泰所有了,哈哈哈!”
吕布皱着眉头听他说完,然后一脸不爽道:
“你能不能先让我跟妻子见上一面?”
“不巧的很,你那夫人严氏和女儿已被高并州带走了!来日等到了轲比大王那里,你们一家自然可以团聚!哈哈哈!不过,却是在囹圄之中!”田畴得意道。
“靠!”吕布脸色骤变,并高声喝骂道,“你特么不早说!”
随后又闻吕布“啪啪啪”双手一拍,田畴笑容猛然滞住。
只见牵招早已带着一众骑兵将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几个把门的卫兵,正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过来!
这回那一众包围吕布的兵士,却被牵招的人马包围了。
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吕布捡起地上的佩剑和方天画戟,然后缓步来到田畴面前,田畴满脸惊恐,
“怎么了?害怕了?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田畴望着吕布,又看向牵招一众,状如呆傻,
“你……你……他们……他们……”
“不知道他们怎么来的吧?”吕布笑着抽出佩剑架在田畴的肩膀上,
“那我让你死个明白!城东那个土屋里出来的老汉是你们的探哨吧?九原这个地方,但凡有点岁数的,怎么会不认得我吕布?还有那张伯,他有个儿子是不错,但他儿子此刻正在我军中,他的老伴也死了十年了,从哪里又冒出个张强来?至于他们!”
吕布指着身后的牵招一众,“你以为我吕布天生大嗓门么?我那是喊给他们听的!这个院子我比你们熟,只要我一喊,门外可听得清清楚楚!”
田畴一脸惊惧的咧着嘴盯着肩头的剑锋哭求道:
“吕将军,吕温侯!是我田某有眼不识泰山!您是真正的天下无双,智勇双全!有勇无谋的人是我!呸!我是无勇无谋!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就饶我一命吧!”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答来!”
“如实!如实!绝对如实!”
“高干为何要掳走我的妻子带去轲比能那?轲比能他们又是在哪?他们走了多久了?你们没把她们怎么样吧?!”
问完,吕布剑锋在田畴脖子上轻抹了一下,当即便有鲜血渗出。
田畴见状,更是吓得哆哆嗦嗦,不住的求饶。
“回答我!说!”
“回温侯,高干其实早就跟轲比能结盟了,他想借助那些鲜卑人来对付你!那些鲜卑人没有固定的都城,他们此去的方向应该是云中(今呼和浩特)!他们已经走了三日了!至于您的妻女……”
“她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