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放弃了原本的自己，选择了另一个人生”赵吏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晓雪说。
“你们认识啊？”收拾了吧台的冬青，听到两个人的交流，问了一句。
“是啊，这位能力在我之上”赵吏没详细说明月褚的来历，只要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就行了。
“行，今天既然你在的话，那今天的账就记你头上了”月褚说着就专门挑了一些贵的放在篮子里。
“不是，我去。您都这么有钱了还坑我这些啊。”
“啊，谁会嫌钱多呢？”月褚看了一下添加剂，然后把货架上的东西放到自己的篮子里。
最后还拿了一瓶不错的红酒，让冬青给自己结账。
“我心痛”赵吏捂着心口装模装样的耍宝。
月褚让冬青结账，然后她拿了一瓶冰镇汽水坐在了吧台那里。
“说说吧，也让我听听那个姑娘为什么那么选择。”
半个小时前，已经变得十分妖娆妩媚的张晓雪来到了444便利店，她站在没有认出她的冬青面前。
“……我……不是我了。”
赵吏的大吉普停在了门口，然后他一身暗黑系的服装，打开门走了进来。
只是一入门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笑。
笑完之后看着晓雪的样子：“哇哦，已经融合的很深啦。”
“赵吏，你到底是谁？什么融合？”晓雪疑惑的问。
吧台那里，赵吏和晓雪面对面的坐着，冬青给两人一人端了一杯果汁。
赵吏解释完之后，看着晓雪说：“现在明白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晓雪身体往前一探，手撑在桌子上，好像这样能给自己力量一样。
“别管我是谁，你明白你现在自己的状况了吗？”
“这么说，不是狐仙？”
“当然不是，这是那个纬度的生命为了繁衍发展，所做的推广和包装。晓雪，你是学医的，应该很聪明，我讲的逻辑并不是医学范畴，但是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听懂吧？”赵吏看着妖娆美艳的晓雪解释。
“别害怕晓雪，因为我们做过一夜的夫妻，我愿意帮助你剥离，你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晓雪不敢置信的抬头：“恢复原状？”
站在晓雪对面的赵吏拍了一下掌，然后说：“一切副作用全部消失，现在副作用表现为两点。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会，你会，你会变得越来越丑。”
“夜晚，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你会变得……啊哈。”
赵吏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在窗前做了一个完美身材曲线动作，然后走到了晓雪面前，弯腰看向了晓雪的胸口，然后慢慢的往上游移，最后停在了晓雪的耳旁。
“我觉得我对你的身体，足够的了解。但是你现在和药已经融合的很深了，你连五官都变了，你现在美的，美的简直……”走到了晓雪身后，弯腰对着晓雪说话的赵吏，突然被冬青打了一拳，然后把他推离了晓雪的身边。
冬青很是气愤，他气愤于赵吏刚刚那个样子对待晓雪，也气愤赵吏不直接帮晓雪剥离。
“晓雪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冬青说着还拍了赵吏一下。
原本趴在窗口怪笑的赵吏听到这话，转身看着冬青：“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需要什么人性。”
“你赶紧把那个药从她身上剥离开”冬青不忍晓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赵吏赶快动手。
“是她自愿的！药不是我给她的，是她自己用血签订的共生协议，我得需要她配合我才能帮她剥离，晓雪？”
赵吏看着晓雪，眼中都是询问，眼眸深处其实还带了一丝的祈求，让他看看吧，让他看到一个不会被欲望所捆绑的人，一个能真正认同自己的人。
冬青走到晓雪身边担忧的对晓雪说：“晓雪，可能有些事情你还不太明白，其实你也不用太明白。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的想法是错的，你再这样下去，会越陷越深的，只要你同意让赵吏把你身上的药剥离掉，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晓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转头看向了冬青，然后她突然间就有了决定。
“回到从前？为什么？从前我灰头土脸，就连我自己的男人都对我没有性趣，药没有害我！药救了我！”
“可那就不是你了！”
“我还是我，只不过漂亮啦。”
“晓雪，漂亮也会是一种假象，想想白天……”赵吏双手放在脸前，摆动着，做出一副鬼脸，彰显她白天会越来越丑。
“你刚才说我和药的融合，是因为药听到了我心中的呼唤是吗？我心的呼唤就是我最想要的！我和药结合没有错！”晓雪仰头看向了冬青，她也有些害怕，可是她更怕以后没有了漂亮的容貌，她怕变回那个平庸的自己。
“晓雪，你再好好想想，啊！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到时候他们都会认不出你的！”冬青真的为晓雪考虑，他劝着晓雪，希望晓雪能把身上那些药剥离了。
可是晓雪已经打定主意了，她不想失去这副容貌：“朋友可以再交，家人……家人希望我快乐，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自己。”
冬青激动的说：“可是一个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另外一个生物的器皿呢？”
“如果这个器皿可以更漂亮的话！那么我愿意！那么我愿意！”晓雪说的时候眼角还留下了一滴泪，这是她为过去的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滴泪，也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
晓雪说完提着包就离开了。
冬青和赵吏看着离开的晓雪，赵吏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冬青是心疼和可怜。
“如果后悔的话，随时来找我！”赵吏对着还没有出便利店的晓雪大声的喊了一句，他想看看直到晓雪去世，她会不会来，可能不会吧。
“她怎么变成了这样”冬青有些不解，晓雪多好啊，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吏吸了一口烟，对着冬青就吐出了一个烟圈，虽然没有成型。
冬青看到这一幕对赵吏说：“店里禁止吸烟。”
赵吏指指自己：“这是我的店。”
“唉，这么多年，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宿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的哗哗的小的丑的美的。一但她和药深深的融合夜幕降临了，高的变矮的，矮的变高的，胖的变瘦的，瘦的变胖的，大变小，小变大，丑变美，美变更加的美艳。
但是她们当中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本身有多好，她们只想变成别人眼中想让她们变成的样子，多悲哀啊。
我跟她们每一个人都说过，我说我可以帮你们剥离，但是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他妈的不愿意剥离。
她们宁可做一时的女王也不愿意做一世的平庸，就为了这么一点点的美丽，她们可以放弃友情、亲情、爱情，这就是所谓的他妈的人性。”
赵吏一边说一边比划动作，看似在给冬青讲解，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他在发泄呢。
最后一句话落下后，赵吏手中的烟头也掉入了装了果汁的水杯中。
冬青看着赵吏，然后默默的端起水杯离开了。
月褚听完后感叹了一句：“果然，欲望是永远都填不满的。”
冬青走过来问：“欲望？赵吏说是人性。”
“当然是欲望了？最开始晓雪只是想变美，可是她原本的底子就不错，只要好好的护肤化妆何尝不是一个小美女呢？
但是她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祭拜‘狐仙’的路，这样也行。只是在晓雪和药用血签订协议之前，她已经变的漂亮了很多，是她还不满足，她自卑于自己的容貌还不够漂亮，所以……”
冬青明白了，晓雪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她为了美放弃了自己。
之后月褚指挥着赵吏往自己车上搬东西，然后开着车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对着冬青挥了挥手。
看着远离的车尾灯，冬青把账单放在赵吏面前，让他先结一下账，不然明天早上对账就算不清楚了。
赵吏把卡递给冬青，让冬青自己刷去了。
今天晚上赵吏的情绪不是太好，他和自己的打赌赢了也输了。
赢了是他猜到晓雪不会剥离要，输了是他又一次输给了人性和欲望。
月褚回到家后，和大家说了这件事，几个人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毕竟走了这么多世界，他们该见的人性已经见了太多了。
之后晓雪白天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她腐朽、残败。
晚上是一个受众人追捧的大美女，妖娆、魅惑，游走在夜晚的灯红酒绿中，寻找着可以填补内心空虚的良药。
冬青还是会在晓雪下班的那个时间加热关东煮，只是再也没有一个下夜班的护士来这里买关东煮了，冬青也再也没有见过晓雪。
月褚在开画廊的时候，还学习了一些其他的知识，跟在主角团旁学习知识，得到的积分更多呢，只是对现在的月褚来说，这些积分算零头吧。
月褚最后不想一直待在京市，刚好茶茶最近也挺忙的，所以月褚买了一辆大型房车，一家人出去旅行了。
“大人，我要第一个开车”幻灵开心的说，她虽然小小一只，但是开这种大型车真的好爽啊。
“行啊”月褚直接同意了，他们路上轮流开就行，出来玩开心最重要。
大家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也不规划路线，走到哪里算哪里。
结果就让他们发现了不少的好地方，没有被开发也没有被旅游局占领。
几个人还体会了一把露营的快乐，幻灵和时星玩的简直就乐不思蜀了。
很清澈的小河中，两个人在打水仗，一捧捧的水在空中乱飞，笑声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最后金灵子和月褚也加入了进去，每个人身上都湿透了，但是玩的都很开心。
天气也不冷，太阳照在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当然时间长了就有些烤的慌了，所以几个人就在搭好的棚子下开始做饭，晚上吃烧烤。
就着微风，烤肉的油落在炭火上噼啪作响，孜然的香气扑鼻而来。
原本还是湛蓝的天空，慢慢的染上了晚霞，橙色的霞光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美到了极致。
渐渐的橙红色被墨蓝所接替，点点的繁星显露了出来，就像是宇宙联合地球做的最美的画卷。
吃饱喝足后，大家才去洗漱了，身上的水渍干了后有些不舒服，还是早些换了吧。
洗完之后，四个人说着八卦，聊着气运之子，然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被鸟叫声吵醒，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在京城的赵吏却碰到了一块儿稀罕物，生犀。
生犀不敢染，染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月褚从茶茶那里知道了一个故事，一对有情人生死都不能使之分离。
可惜了，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可不是他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之后冥界还是要处理这件事的。
当然，最可能是赵吏来处理，谁让赵吏是茶茶手下最得用的助手呢？
买了不少的伴手礼，月褚都让她所在辖区的摆渡人带下去了，给茶茶带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了。
还在忙碌的茶茶，收到月姐姐托摆渡人送过来的东西整个鬼都笑弯了眼睛，虽然不至于打赏那个摆渡人，但是也算有个好脸色。
所以月褚托摆渡人捎带东西的行为，在摆渡人眼中可是一份好差事，他们会找到自己辖区中出的错误，然后和那位大人让带的东西一起带给冥王。
通常情况下，冥王心情一好，他们就会被轻轻的放过，这是什么冥王情绪解放器啊，真好用。
月褚不知道自己成为了摆渡人口中的冥王情绪解放器，就算是知道也只是笑笑。
这些家伙的情况茶茶知道，也就是看情况不大她才会放过这些摆渡人，不然的话就算是月褚送东西过去，那个摆渡人也落不着好。
逛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就打算先回京市，回家好好的休整一下，之后在好好的转转。
这一次月褚走了不少的烈士陵园，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早一些醒过来，早一些醒过来的话这个国家就不会遭受那么多了。
其实是天道不希望月褚太早的醒过来，知道另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后，祂果断的让月褚几个人睡到了发展中的华国，不然这几个人能直接搞崩那两个国家。
“之后，去那几个国家转转吧？”
“好啊，只是我不想看到那些属于我们国家的东西上挂着别的国家的名字。”
月褚笑的很温柔，只是当中的杀气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