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逾白、顾凌川和沈听澜三人惊掉下巴的注视下,苏夭夭微微弯腰,手臂穿过陆阎的膝弯和背部,竟是毫不费力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一米九几、身形颀长的陆阎,在她怀里竟显得……格外乖顺?
“卧槽!”江逾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陆阎一样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那可是陆阎!
京都活阎王!
平时旁人碰一下都嫌弃,现在竟然像只小猫一样被一个看起来纤细的女人抱在怀里!
“陆哥……不会被家暴吧!”沈听澜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苏夭夭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写满了敬佩。
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凡人。
顾凌川依旧沉默,但那微微抽动的嘴角也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瞥了一眼江逾白,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家暴?”
江逾白脖子一缩,讪讪地笑道:“口误,口误!陆哥这叫……闺房之乐,闺房之乐!”只是这“乐”,看起来怎么那么让人心惊肉跳呢?
他偷偷瞄了一眼被苏夭夭轻松抱走的陆阎,后者依旧紧紧搂着苏夭夭的脖子,脸埋在她的颈窝,一副全然依赖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生人勿近的阎王煞气。
周岳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默默地叠好陆阎的轮椅,面不改色地跟了上去。
苏小姐的战斗力,他早有领教,只是没想到连自家瘫痪的少爷也能如此轻松地“打包”带走。
云顶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周岳拉开车门。
苏夭夭小心翼翼地将陆阎放在宽敞的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陆阎一沾座位,便不安分地往她身上蹭,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苏小姐,回别墅吗?”周岳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努力维持着职业素养,问道。
“嗯,去山水桃岸(陆阎的别墅)。”苏夭夭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从苏氏集团匆匆赶来,灵力消耗本就让她有些头昏脑涨,没得到片刻休息,又被陆阎这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她已是强弩之末。
可偏偏,旁边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疏离,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他身上的帝王紫气本就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此刻这般毫无防备的脆弱模样,更是让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彻底塌陷。
“夭夭……”陆阎的嘴唇动了动,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一样搔刮着她的心尖,“阿阎很乖的,求求你……疼疼我,好不好?”
苏夭夭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她猛地直起身子,指尖带着一丝颤抖,捏住了陆阎光洁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对上自己的视线。
那双清冷的凤眸此刻翻涌着复杂而浓烈的情绪,像是压抑了千年的火山,即将在瞬间喷发。
“阿阎,我是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陆阎迷蒙的眼神里倒映出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唇角无意识地向上弯起一个依赖的弧度:“夭夭……我……”
话音未落,苏夭夭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凶狠与急切,仿佛要将他吞噬入腹,揉进骨血。
她生涩却霸道地掠夺着他口中的空气,碾磨着他的唇瓣,宣泄着那股突如其来的恐惧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周岳从后视镜里看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幕,脸颊微红,默默地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挡风隔板,然后熟练地从储物格里摸出蓝牙耳机戴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少爷的私生活,他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苏夭夭察觉到陆阎逐渐急促的呼吸和微微的挣扎,这才稍稍松开了他,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只见陆阎俊脸涨得通红,眼角沁着生理性的泪水,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水光蒙蒙,像是被欺负惨了却又无力反抗的小兽,嘴唇被她吻得微微红肿,泛着水光,平添了几分惑人的艳色。
这副模样,比刚才那句“疼疼我”的杀伤力还要大上百倍!
苏夭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燥意,眼神却更加幽暗。
她看着这样的陆阎,喉咙发紧,只觉得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烧得更旺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再次俯身,吻住了那双诱人的唇。
车内温度陡然升高。
不知过了多久,周岳冷静的声音透过车内通讯传来:“苏小姐,已经到了。”
苏夭夭这才如梦初醒,微微喘息着松开陆阎。
她看了一眼怀中人,陆阎的西装外套早已在刚才的纠缠中被蹭得歪歪扭扭,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露出小片泛红的肌肤,呼吸急促,眼神迷离,显然还没从刚才那窒息般的热吻中回过神来。
她替他拉了拉凌乱的衣襟,哑声道:“下车。”
苏夭夭再次将陆阎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别墅。
王叔早已等候在门口,见到这一幕,眼神闪了闪,却什么也没问,只是恭敬地低下头:“苏小姐,少爷。”
“熬碗醒酒汤来。”苏夭夭丢下一句,便抱着陆阎径直走向主卧。
“砰”的一声,陆阎被苏夭夭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刚想抽身,手腕却被他紧紧抓住。
“夭夭……别走……”
陆阎固执地拉着她,漂亮的眼睛依旧湿漉漉地望着她,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仿佛她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苏夭夭心中一软,那股从见到他醉酒开始就萦绕心头的,像是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失去挚爱的绝望感,再次翻涌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异样,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我不走,我让王叔上来给你洗澡。”
“不要!”陆阎几乎是立刻反驳,抓着她的手更紧了,“要夭夭洗……”
苏夭夭看着他执拗的模样,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给你洗。”真是拿他没办法。
浴室里很快弥漫起氤氲的水汽。
苏夭夭以最快的速度帮陆阎清理完毕,将他裹在浴袍里抱回床上。
整个过程,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在包厢看到他时的那种窒息感,那种刻骨铭心的熟悉,让她几乎要溺毙其中。
王叔很快端着醒酒汤上来,恭敬地放在床头柜便退下了。
苏夭夭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陆阎嘴边:“阿阎,喝了会舒服点。”
陆阎却闭着眼睛,眉头微蹙,似乎很不舒服,根本不配合。
苏夭夭耐着性子哄了两句,见他依旧不动,心中的那点暴戾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干脆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强硬地掐开他的下颚,俯身便将口中的醒酒汤渡了过去。
“唔……咳……嗯……”
陆阎猝不及防,被呛得发出一阵模糊的呜咽,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双手却被苏夭夭早有预料地反剪压在头顶,动弹不得。
微苦的汤汁混杂着她口中的清甜,霸道地涌入他的口腔。
他来不及吞咽的余液从紧密贴合的唇边溢出,沿着他优美的侧脸滑落,没入微敞的浴袍领口,渗入性感的锁骨。
刚开始,苏夭夭的动作带着几分泄愤似的粗暴,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焦躁都通过这个强硬的喂药方式发泄出来。
然而,当她的唇舌与他的紧密相贴,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与无措的轻颤,她的动作不自觉地开始放轻,那股汹涌的力道渐渐化为一种带着侵略性的温柔。
她撬开他的牙关,舌尖探入,将汤汁一点点送入他的喉间,却又不仅仅是喂药那么简单。
每一次的碰触,都像是在描摹,在侵占,在宣告着某种所有权。
陆阎从最初的抗拒,渐渐变得无力,最后只能被迫承受。
他的身体因为缺氧和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而微微颤抖,胸膛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起伏,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而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法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