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你们都是一样的,都在跟我作对。”
“出去,别再说话了,我不要听,出去。”
江贵暴躁的将人全都给赶走。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要落到这个下场。
他想要的很简单,他要进养鸡厂,他要当领导,他要逐渐取代贺淮,成为厂子的主人。
他本来就聪明,只要他肯好好下功夫钻研,怎么就不可能。
贺淮是恶霸又怎么样,也总会有老的那一天,他总有一天会做到的。
“我不要,不要,我的腿一定会好的。”
他以后怎么办?
他的计划挺好的啊,为什么就不能成功呢。
单打独斗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是现在都已经有这么多人了,而且还都是跟贺家有亲戚关系的,贺淮要怎么顶的住大家这么多人的闹事。
他的腿...他以后就真成了一个废物了?
他还没娶媳妇,还没有赚大钱,他以后怎么办?
江宝懒得听他嚎叫:“给我钥匙,我要回家去,你们自己看着他吧。”
江贵之前可差点把他打死,他才不会同情这种人。
让他在这里继续听江贵的各种抱怨?他还嫌耳朵太吵呢。
从当初打架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已经不是兄弟,只是仇人。
李香莲哭到停不下来,靠在江父的肩头:“咱们两个宝贝儿子,以后全都要靠他们的,他们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们可是亲兄弟啊,小时候感情那么好,现在比仇人还仇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个两个都成什么样子的,兄弟之间也一点都不和睦。
江父心下更烦:“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都是因为你,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
李香莲也不服气:“怪我?你不是也拍手叫好,夸贵儿的脑瓜子最聪明吗?”
两个人互相埋怨,吵了起来。
已经走开的江宝听到这话,一点感觉都没有,什么兄弟,他们才不是兄弟呢。
而且爹娘就是偏心江贵,当初要是把制药厂的工作给了他,他才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小时候关系好怎么了,他小时候和江瑶江禾的关系不是也很好吗。
江宝这个时候已经越想越明白,这个家绝对绝对不能留了,要不然,早晚他也得遭报应,他可不想当个废物。
江宝回到家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想了想,将家里最后一点存款也给带上,头也不回的去了火车站。
江家人整天在医院哭天抹泪的,等发现江宝已经离开的时候,都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
他们甚至连江宝去哪里都不知道。
当然,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
与此同时,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很晚,回到家里张氏已经做好了饭:“都累的不轻,快吃饭,娘做了鸡汤,好好补补。”
张氏今天做饭的时候,原本只打算随便做点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可不行,于是咬牙杀了一只老母鸡,别人越想看她的笑话,她越不会让这些人如愿的,她要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他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做饭的时候不少人闻着味道还探头探脑的过来瞧了一眼。
当然,只有今天没闹事的人,才敢跟她说道几句。
江禾有点意外:“娘,今天什么日子,你还能舍得杀鸡?”
老母鸡可是逢年过节才能动的,张氏过日子有多精细啊。
也不对,除了在对罗明娇的时候,当年为了一个罗明娇,那叫一个大方,同样都是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心酸。
今天都闹这么一出,还忙着打架,婆婆居然还能准备这么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张氏给了她一个白眼,将碗筷给放好:“好日子,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整天不给她添点堵,睡不着觉还是咋滴。
江禾识趣的闭嘴,管他呢,有好吃的就动筷子好了。
贺丰举起酒杯,看着自己的这些孩子:“咱们家的人,那都是好样的。”
今天闹这么一出,不都是坏事,也让他们老两口都看清了许多的东西。
三房的屋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也就没收拾,这个时候也时间不早了。
最后干脆敲定,江瑶江禾高佳三个人住在二房的屋子里。
贺淮兄弟三个住在四房。
至于多多,小孩子早就已经睡着,被抱到了主屋去,和爷爷奶奶一起睡。
江禾是没啥意见的,擦着桌子:“行啊,这挺好。”
贺淮则是沉着脸,一脸幽怨,一声不吭。
贺超则是取下眼镜,拿衣摆擦了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贺启满脸懵逼的看着自家俩哥哥:“你们俩这是在嫌弃我,还是嫌弃我?”
能不能别这个表现啊,一个个这脸拉的,就跟有仇似的,他也不想的好吧。
再说了,现在嫌弃啥啊,那小时候大家不都是盖着屁股在一个炕上打滚的吗。
贺启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默默的看着贺淮,犹豫了半天才问了出来:“二哥,你睡着还揍人吗?”
小时候大半夜给他一拳的事情,到现在都让他很记忆犹新哇。
贺淮起身去厨房帮着江瑶一起收拾:“还真不一定,看心情。”
贺启:“......”
看心情?
那今天折腾了这么好半天,叫人着急上火的,心情指定好不了呀。
“三哥,你得保护我啊,我还是挨着你睡吧。”
贺超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非常讲道理的开口道:“你觉得我比较扛揍吗?”
贺启悻悻的松了手:“......”
也对,三哥是个读书人,文化人,从小就是家里孩子中种地最差的,就这小身板,还没他扛揍呢。
晚上的时候,江瑶躺在中间,江禾与高佳一左一右,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奇奇怪怪的,先是聊了几句养鸡厂的事情,之后又扯到了孩子,之后越扯越远:“”
高佳叹气:“做别人家儿媳妇,真难。”
从前只是谁家的闺女,现在,已经是谁家的媳妇,谁的妈妈。
江禾切了一声:“老太太对你已经算不错了,而且你还没有妯娌矛盾,当初打群架的场面你那是没见到过,”
三个女人越聊越兴奋,时不时传来哄堂大笑,一点困意都没了,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