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啊?”沈蓉儿诧异地看着他,想提醒他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但廉时宴打定了主意,一边用手机操作了些什么,一边拉着沈蓉儿的手走出酒店。
“到底要去哪儿啊?”沈蓉儿满心疑虑地被廉时宴塞进出租车里。
车子一路开到湖边,廉时宴付了钱,拉着沈蓉儿的手走到一处稍高一些的土堆上,指着湖边的一处空地,笑道:“你看那里有什么?”
沈蓉儿迷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啊。”
“有的。”廉时宴话音刚落,就见钟鑫走下他的车,从身后抱着一大盒子红绸带盖住的东西走了过来。
“开始吧。”廉时宴淡淡地吩咐。
钟鑫就在沈蓉儿越来越疑惑的目光里,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湖边的空地上,取出打火机轻轻点燃。
热烈的烟火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湖边绽放出无数绚烂的花火。
晚风清清凉凉,但沈蓉儿的心底始终是热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廉时宴,五彩斑斓的烟火映入眼底,竟都不比他的眼睛更亮。
廉时宴握住她的手,面上挂着一丝期待的笑意,“刚才在姻缘山上没说完的话,我可以继续说吗?”
沈蓉儿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廉时宴明明白白的一句,“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沈蓉儿无意识地呢喃一句,脑子里早就是一片空白,漫天的烟火也填补不满。
廉时宴握紧了她的手,手心竟微微冒出一层细汗,“我说,我喜欢你。”
沈蓉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廉时宴越来越专注的目光,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钟鑫怎么会在这里?”
廉时宴叹了口气,依着她回答道:“我给他放了带薪假期,他也来这里旅游。”
“那……那是你要年年来的这里?”沈蓉儿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拼命找着不相干的话题。
廉时宴依旧是认真地回答她,“不是,这是年年的心意。”
“那……那我们要不……”沈蓉儿想说回去,但看着廉时宴逐渐黯淡的目光,忽然就失去了声音。
“沈蓉儿,你真的没有心吗?”廉时宴垂眸看着身前怔愣的女人,忍了又忍才没吻上她水润的双唇,胸口憋闷得难受,刚要放弃,脸颊上忽然放上了一只冰凉的小手。
廉时宴惊喜地抬眸去看,平日里说一句话就能让手下的人浑身发抖的男人,竟是在这手无寸铁的小女人手中甘愿投降。
烟火归于平静,绚烂多彩的夜空重回黑暗,可沈蓉儿的心却久久静不下来。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沈蓉儿的回答,廉时宴忍不住侧过头吻上她的手心。
沈蓉儿连忙收回手,却被廉时宴紧紧握住,“蓉儿,我愿意照顾你和年年一生一世,你告诉我,我有这个资格吗?”
高高在上的男人放低了姿态,握着沈蓉儿的手,眼里没有情欲,只有深深的期盼。
不知是谁先挑起了头,两双唇瓣紧紧贴在一起,炙热的两具身躯在清凉的夜晚相互取暖。
回到酒店房间后,沈蓉儿羞赧地垂着头,要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廉时宴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摸索着手心里细嫩的皮肤,一把将人拽进怀里,低沉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带着几分魅惑,“今晚跟我睡吧。”
沈蓉儿慌张地抬手推他,“别闹,年年还在。”
“他睡着了。”廉时宴像得了玩具的大孩子,抱着沈蓉儿爱不释手,“你现在去肯定会吵醒他的。”
沈蓉儿才不信他的鬼话,拿起毛巾挡住他的脸。
廉时宴正张嘴说话,冷不丁地吃了一嘴的毛巾,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蓉儿,还记得我们之前做过的实验吗?”
沈蓉儿蹙眉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究竟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想了想问道:“什么实验?”
廉时宴抱着她,轻轻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低下头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的唇瓣,“测试你讨不讨厌我的实验。”
沈蓉儿蓦然想到了那次,刚要说些什么,多余的话却全被廉时宴堵在了唇齿之间。
绵长的吻湿漉漉的浸润着两人周围的空气,黑暗中暧昧的气氛逐渐升温,廉时宴的吻带着霸道和温柔,在她的唇瓣和肩颈留下点点红痕。
次日沈蓉儿在廉时宴的怀中醒来,猛然想起昨天意识不太清醒地和身边的男人做了什么,吓得登时跳下了床,支支吾吾地指着精神奕奕的廉时宴,脸红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廉时宴神清气爽地将她拽回了怀里,“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不是……”
“不许说!”沈蓉儿捂住他的嘴,逃命似的出了房间,迎面就撞上了刚刚起床的沈年。
“那个年年,我,我是醒的早,来看看廉时宴醒没醒,我们今天要回去的。”沈蓉儿干巴巴地解释,脸上越来越红。
“早啊,爸爸,妈妈。”沈年就像没看见她从哪个房间出来似的,泰然自若地和两人互道早安。
廉时宴笑笑点了点头,搂住沈蓉儿的肩膀将她推进浴室,“发什么呆呢,赶快洗漱。”
他拿起沈蓉儿的牙刷,挤好牙膏塞进她的手里,自己则理所应当地脱掉睡衣,进去冲澡。
沈蓉儿含着牙刷,震惊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洗澡啊。”廉时宴挑了挑眉,坏笑道:“要不要一起?”
沈蓉儿“吧嗒”一声扔掉牙刷,瞪着他无耻的笑容,转身同手同脚地走出了浴室。
廉时宴洗得很快,出来时腰上只缠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好啦,害羞什么,昨晚不是都看过了吗?”
“你闭嘴!”沈蓉儿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做贼似的往沈蓉儿的房间偷瞄了一眼,见儿子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没有关注这边的动静,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不理会身前无耻的男人,自己进入浴室洗澡。
回廉家的路上,沈蓉儿一个字都没和廉时宴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他们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本应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别扭,看廉时宴得意的样子就觉得生气。
一回到家,三人先去看廉爷爷,老爷子活了几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沈蓉儿和廉时宴之间的变化,欣慰地点点头,“你们累了一路好好休息吧,我这儿一切都好。”
沈年留下给廉爷爷看他们在旅行中拍的照片,沈蓉儿就和廉时宴先回房间整理出行李箱里的东西。
她抱着自己的物件就要回房,却被廉时宴霸道地拦住,“为什么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