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以本源之力逆转气脉异变后,灵渊深处的银色灵液重新开始流淌。林风等人在坍塌的岩壁下找到昏迷的楚墨时,他胸前的圣莲残片正发出微弱的金光,像在守护着即将消散的生命力。苏瑶跪坐在碎石上,颤抖着将灵力注入楚墨体内,却发现那些游走的气脉竟自发形成屏障,将她的灵力缓缓导向他枯竭的经脉。
“这是……气脉在报恩?”李明举着破损的灵力罗盘,看着上面重新恢复运转的指针,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林风蹲下身,从楚墨染血的袖中滑落半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扭曲的篆文——“气脉钟,悬山引”。
七天后,楚墨在同心玉的滋养下苏醒。他盯着手中的青铜碎片,瞳孔突然收缩:“这是上古气脉钟的残片。传说此钟能共鸣天地灵气,若灵渊气脉异变与它有关……”他猛地咳出血沫,苏瑶立刻递上温好的灵茶,“钟体应该藏在悬空仙山,那里被迷雾笼罩,误入者会永远困在幻境里。”
林风摩挲着斩渊剑,剑身突然发出清鸣。他想起楚墨昏迷时,自己在灵渊裂缝中隐约看到的画面——云雾缭绕的山峦间,青铜巨钟悬浮在气脉交汇之处,钟身上爬满漆黑的藤蔓,每片叶子都滴落着腐蚀万物的液体。“我跟你去。”他将残片收入怀中,“苏瑶留守照顾灵渊,李明去找人脉同盟借‘破妄珠’。”
三日后,林风与楚墨站在灵渊边缘的断崖。脚下是翻滚的云海,远处不时传来巨兽的低吼声。楚墨将几枚刻满符咒的玉简抛向空中,玉简瞬间化作飞舟,船头镶嵌的圣莲残片与气脉产生共鸣,在迷雾中撕开一道缝隙。“小心,这迷雾会放大心底最恐惧的东西。”楚墨话音未落,飞舟突然剧烈晃动,四周的云雾化作万千怨灵,张牙舞爪地扑来。
林风挥剑斩出剑气,却见剑刃穿透怨灵的身体后,伤口处涌出更多黑雾。楚墨咬破指尖,用血画出古老的阵纹,飞舟表面泛起金色光芒:“这些是气脉异变产生的怨念,普通攻击没用!”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惊恐,死死盯着林风身后——那里浮现出林风最不愿面对的画面:师父倒在血泊中,凶手的脸与他自己重叠。
“幻境!别信!”林风怒吼着将灵力注入斩渊剑,剑身绽放出耀眼的白光。就在这时,飞舟突然剧烈下坠,云雾中露出半截锈迹斑斑的青铜钟角。楚墨操控飞舟急速俯冲,却在接近钟体时,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他望着钟身上缠绕的黑雾,突然想起古籍记载:“气脉钟以人心为引,唯有至纯执念可破。”
“林风,把残片给我!”楚墨夺过碎片,将自己的鲜血滴在上面。残片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与远处的气脉钟产生共鸣。黑雾开始剧烈翻滚,钟身上浮现出与残片相同的篆文。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钟内窜出,化作人形——竟是失踪已久的黑袍人!
“楚墨,你以为破坏气脉异变就能阻止我们?”黑袍人手中出现一把漆黑的镰刀,“气脉钟早已被黯裔侵蚀,它每响一声,灵渊就会多一道裂痕!”话音未落,青铜钟突然发出嗡鸣,林风感觉脚下的空间开始扭曲,远处的山峦竟在黑雾中缓缓升起,露出布满尖刺的嶙峋山体。
楚墨将圣莲残片按在飞舟上,金色光芒与黑雾激烈碰撞:“原来悬空仙山就是气脉钟本体!林风,我们必须在它完全苏醒前摧毁核心!”他的身体再次变得透明,显然逆转气脉的后遗症开始发作。黑袍人狞笑一声,镰刀挥出的黑雾将飞舟团团围住,而气脉钟的嗡鸣声越来越急促,整个空间都在随着钟声震颤。
“楚墨,带着残片走!”林风将楚墨推上飞舟,自己却纵身跃向气脉钟。斩渊剑与镰刀相撞的瞬间,他看到钟体内部有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喷涌出污染气脉的黑雾。身后传来楚墨的怒吼,飞舟调转方向,圣莲残片的光芒与林风的剑气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刺气脉钟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