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迪亚哥就是来找我约会而已,只是因为托尼欧的存在而改变了策略。
自然而然的,我们两个在别馆吃了晚饭,而托尼欧则被我送回了隔壁。
只是,
"这是什么?"我这时才发现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皮箱子。
迪亚哥提起箱子很自然的说道:"啊,这里面都是我的行李,刚刚光顾着学习做菜了,忘了这回事。"
说完他自顾自的提着箱子上了楼。
我跟在他的后面看他要做什么。
迪亚哥推开我的卧室门,拉开我的衣柜,把我的衣服往一边挤了挤,然后打开自己的箱子开始往衣柜里塞衣服。
……
"迪亚哥……"我皱起眉毛,现在这个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我和曼登提姆谈了好几年恋爱也才同居了两个月,结果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就分手了。
迪亚哥的动作很快,而且他带的东西很少,衣服也就几套,其他的就是洗漱用品。
他扭过头看向我,无辜的眨了眨蔚蓝色的眼睛,并装模作样的询问道:"怎么了吗,达令?"
他这样子实在是很甜,指责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你就这几件衣服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可恶的迪亚哥,他为什么总是对我使用魅惑技能?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我的卧室连着一个浴室和一个衣帽间,只不过为了方便,在床对面放了一个两米宽的红木衣柜。
而迪亚哥的那几套衣服只占了四分之一左右的空间,简直少的可怜。
"这个啊,衣服够穿就行了。"迪亚哥对生活品质没什么要求,食物能吃就行,衣服能穿就行。
现在他带过来的衣服也就几套训练服和常服,颜色和款式都大差不差。
"不过我公寓里还有一部分啦,行李箱装不下那么多。"
说完他拿着洗漱用品放到浴室里,但他没有出来,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坐在沙发上沉思,是不是中了某种替身攻击,不然我为什么没有把迪亚哥踹出去,而是纵容他侵占自己的卧室。
曼登提姆都没有这么厚脸皮的来侵占我的卧室,他的房间一直都在隔壁。
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床,很大,两个人睡是足够的,甚至四个人都没问题。
但除了工厂宿舍,谁会和三个人睡一张床啊。
我又从衣帽间翻出来一个枕头,虽然床上有两个,但其中一个是我睡觉的时候抱的。
因为这个年代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我平时都会看小说和杂志来打发时间。
只是因为前几个月一直在忙大选演讲,我之前订的娱乐报纸都没来得及看。
于是我把厚厚一摞报纸都搬到卧室。
只是我刚推开门,就看到了迪亚哥从浴室里出来,他甚至都没穿衣服,也没裹浴巾。
"哇!你怎么不穿衣服!!"我被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报纸。
而迪亚哥则随意的摊开手:"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我脸开始升温,他怎么想的?他怎么能说出来?他没有羞耻心吗?
谁他妈不喜欢又帅身材又好的男人裸奔,但那都是秘而不宣的小心思,是不能说出来的啊!!!
"不!"我嘴硬的说道,但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锁骨上正往下滑水珠……
"好吧,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说完迪亚哥拿起平角裤开始穿,他的屁股真的好翘啊……
我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重新把报纸捡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迪亚哥窸窸窣窣的收拾好自己就坐了过来。
他应该是用了我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身上充满了我的味道。
动物都有标记领地的本能,迪亚哥带来的气味也满足了我身为灵长类动物深藏在基因里的本能,这感觉很棒。
迪亚哥把脑袋凑过来,下巴磕到我的肩膀上,手也放在了我的腰上。
只是他的头发还有些潮,把我的脸弄得湿湿的。
迪亚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将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
"十二月三日?"迪亚哥看到了报纸上的日期,有些诧异的出声。
"是啊,之前一直在外面,没机会看这些报纸,"我和他解释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就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咯。"
"喔,怎么会没有事可做,达令。"迪亚哥压低声音说道,
因为他就在我的耳边,以至于轻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时也亮如洪钟。
说罢,迪亚哥垂下眼睛,我的睡衣只是很简单的吊带,他的角度能看到一个美好的弧度。
迪亚哥勾起嘴角,他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大手。
报纸被我不小心抓坏,又被丢掉。
"不,我还不想……额"话被说到一半就被打断,我才发现迪亚哥肌肉看着并不鼓胀,但内里却蕴含了难以想象的力量。
我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抓起来调转方向,变成与迪亚哥面对面。
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唇,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在我这里,达令只要遵从内心的想法就好了,达令分明……"
我恼羞成怒的捂着他的嘴巴把他压倒在沙发上。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
下一秒我瞪大眼睛,猛的收回手,手心湿湿的,迪亚哥是狗吗?
迪亚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我不想再听迪亚哥的下流话,于是我用从爱情小说里看到的套路去堵住他的嘴唇。
迪亚哥有一双在英国人里非常罕见的丰满嘴唇,他的吻永远都很温柔并且无害,但我很清楚那不是他的本性,他一直在装好男人。
但好男人我已经吃腻了,他说我掩盖自己内心的渴望,他又何尝不是在压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