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另一个区域——隔离病患的营地则显得平静得多。
那些病情严重的患者早已失去活动能力。
其余轻症患者起初还心存忧虑,不知梁山会如何对待他们。
然而,在饮用了士兵分发的浓稠米粥,又见到梁山方面开始发放药汤后,
这些人意识到梁山确实履行承诺,为他们提供治疗。
许多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百姓,内心重新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为了得到救治存活下来,梁山说啥他们都会听从。
...
\"大哥,人数已经统计完毕!\"
杜迁隔着厚实的绢布口罩讲话,声音显得低沉而模糊。
“共有四万三千六百余人沦为灾民,其中两万六千三百余人已染疫病,余下的一万七千余人暂未发病。”
“在染病者中,有八千六百余人病情加重。”
数万人中,半数染疫,五分之一危及生命,不知最终能存活几许。
赵言叹息一声,沉思片刻后问道:
“粮食、药物、布帛是否充足?”
杜迁稍作计算:“药物和布帛绰绰有余,粮食方面,若
“每人一斤粮食不足,”
赵言皱眉道,“安神医早言,体格健壮者更易康复。
我们既承诺饱食,便当兑现!”
“那每人
杜迁提醒道:“兄长,山寨尚存八万余石粮,仅够三个月开销。”
“无须担忧,让时迁兄弟加派人手,搜集更多恶霸劣绅的情报。
既然百姓因疫病不敢来诉冤,我们便主动出面为他们主持公道!”
赵言补充道:“对了,山寨先前收缴不少人参补药,问过安神医后,或可用于灾民。”
“兄长,这些都是珍稀药材……”
杜迁面露不舍。
“此时不必顾虑价值,”
赵言宽慰道,“试想这四万多人,即便只救回一半,也有两万余人。”
“这些人上山后,山寨至少可招募四五千兵勇,其余分作匠户、民户,对山寨长远发展亦大有裨益。”
“如此看来,是两万余人与些用不上的药材更重要,无需多言。”
杜迁一时被药材高昂价值冲昏头脑,经赵言点醒,随即醒悟。
梁山正忙着救助河北的难民,李逵带着石秀及两名亲卫回到了沂水县百丈村的老家。
刚进门,就看到母亲独坐炕上。
“娘,我回来了!”
“谁呀?”
老太太伸手四处摸索。
“娘,我是铁牛啊!”
李逵发现母亲双眼已失明,眼眶湿润,跪在母亲面前。
“娘,是我,你怎么看不见了?”
“铁牛?”
老太太满脸喜悦,伸手在李逵脸上轻抚。
“儿啊,你终于回来啦!这些年我想你想得紧,泪水都哭瞎了眼睛。”
“娘,都是我的错,让您受苦了。”
李逵抱着母亲哭了会,擦干眼泪,环视空荡荡的屋子,责怪道:“娘,哥哥呢?你眼睛看不见,他怎能让你一个人在家?”
“唉,你哥还在财主家做工,早出晚归挣口饭吃。”
老太太接着问:“铁牛,你在外边过得咋样?”
“娘,我现在当差了,这次回来就是要接您享福的!”
石秀和两个亲卫听了,都皱眉不语。
原来途中,李逵怕母亲不愿随他走,谎称自己为富商当护卫护送货物。
石秀他们则是同伴。
没想到回到家,李逵立刻改口。
石秀不知道的是,李逵看到母亲生活不易,想显得自己有出息些,让她高兴。
虽然幼稚,但也是孝心。
“当真做官了?”
老太太笑了。
“娘,我还带了三个随从一起接您哩!”
李逵说完后,目光急切地望向石秀三人。
石秀虽感无奈,但事已至此,只能配合他的表演。
“老夫人您好,我是石秀,这两位是我的兄弟,我们都跟随李大人回乡探亲。”
石秀话音刚落,其他两人也附和着应声。
李逵的母亲听罢,欣慰地点着头,脸上满是欢喜。
这时,屋内又进来一位形似李逵的男子,他警惕地打量着石秀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我家?”
石秀等人尚未开口,李逵已抢先喊道:“哥哥,你回来了?”
“铁牛?”
此人是李逵同父异母的兄长李达,他放下手中的饭罐,语气带着不满:“你回来做什么?又来给我添麻烦?”
“娘说得好听,铁牛在外当了官,特意回来接您享福的!”
李逵母亲高兴地说。
“就他?”
李达皱眉摇头,“娘,铁牛连字都不认得几个,怎会做官?当年他惹祸逃走,害得我被关押数月,饱受折磨。
这会儿,谁知道他又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竟敢回来 ** 家人?”
“哥哥,我……”
李逵正欲辩解,石秀担心他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急忙打断道:
“李家大哥,李大人在江州因救助知州亲属立功,知州特意任命他为牢城营管营。”
“没错,我现在负责管理整个牢城营的囚犯!”
李逵咧嘴笑道,“哥哥,我们现在日子过得很舒坦,吃肉喝酒分金银,我专门回来接您和娘一起享福!”
“吃肉喝酒分金银?”
李达愣了下,“你说的是牢城营的事?”
“对对,李家大哥,这是囚犯孝敬的东西。”
石秀连忙补充说明。
“对对,”
李逵点头傻笑。
李达依然眉头紧锁,转向母亲说道:“娘,若你信得过铁牛,要随他离开,那你们便一起去吧。
我不信他,不知他是真做了官,还是又跑到哪个山头落草为寇去了。”
“兄长……”
李逵还想劝说,但李达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我们也该动身了。”
石秀拉了拉李逵,压低声音道,“本来只是护送富商,到了你这里却成了做官。
你大哥出去随便一说,要是碰上个明白人,咱们就麻烦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
李逵说着,一把背起老母,石秀带着两名亲卫随后跟进。
出门前,石秀拿出两根十两重的金条放在炕上。
此时山东各地 ** ,官道上行人众多,为避开人群,也防备可能有人追赶,一行人选择了山间小径前行。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众人本打算在野外露宿,忽然发现不远处山谷中有两间茅屋显露出来。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顺便请主人弄点热食。”
石秀提议后,又悄悄叮嘱李逵,“进去别乱说话,跟梁山相关的事一句都不能提。”
“石秀兄弟放心,我知道了。”
李逵不耐烦地答应一声,随即快步走进院子。
“有人吗?”
听到动静,一名男子从屋内走出。
“你们是?”
“这位兄弟,我们正准备往南逃疫病,因怕官道拥挤,特意选了这条偏僻路。
天色已晚,能否借宿一夜,顺便弄些热饭充饥?”
男子接过石秀递来的银锭,忙喊屋里的人:“娘子,有客人来了,快准备些吃的!”
说完,他领众人进了屋子。
石秀等人进门后,发现还有一个妇人,鬓边插着野花,脸上涂满脂粉。
那妇人向众人微微施礼后,转身去厨房准备酒饭。
她丈夫笑着对石秀等人点点头。
“诸位稍等片刻,我去取些热茶来!”
那大汉说着离开了屋子。
石秀心中不安,悄悄尾随其后。
恰好听见大汉与妇人在灶边交谈。
“瞧他们携带这么多包裹,随手就拿出一锭银子,定是富得流油。”
“还在犹豫什么?”
妇人瞪了他一眼,“快去拿来,混入茶水,迷晕他们后拖到后山埋掉,神不知鬼不觉。
我们拿了金银,正好往南逃避开疫病!”
这大汉叫李鬼,正是水浒故事中假扮李逵抢劫的人。
如今李逵尚未名声大噪,李鬼也还没开始行骗,但他平日靠坑蒙拐骗维持生计,家中常备 ** 。
听妇人如此说,李鬼转身欲取药。
屋外 ** 的石秀握紧拳头,冷冷注视。
随即冲进屋内。
“你们……”
两人惊恐万分,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已被石秀听去。
妇人强装笑颜试图拖延,李鬼则伸手去抓菜刀。
石秀早知二人居心叵测,毫不留情。
李鬼还未拿到刀,就被石秀一脚踢中胸口,接着又被石秀用菜刀割喉。
妇人吓得尖声大叫。
隔壁的亲卫和李逵闻声赶来。
“兄弟,你杀了他,谁来给我们做饭?”
李逵惊讶道。
“这两人图谋不轨,想用药迷晕我们,抢走钱财。”
石秀话音未落,李逵已怒不可遏,操起扁担砸向妇人。
“大胆 ** ,竟敢算计我们!”
“砰”
的一声,妇人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把这两具 ** 拖出去埋掉,然后准备饭菜。”
石秀命令道。
两名亲卫正要动手,忽然听见门外木门被拍响。
屋内所有人瞬间僵住。
\"真是可恶!偏偏这时候有人来访。”
石秀低声咒骂。
\"怕什么!\"李逵大声说道:\"是那两人先想害我们的。”
\"此事只有我们知晓,外人恐怕不会信。”
石秀沉思片刻后说,\"你们先把他们安置到隐蔽处,我出去应对。”
……
\"不知各位是从哪里来的?\"
石秀打开院门,发现门外站了十几个人,其中一名穿着仆役服饰的人身后还背着一位昏迷的老者。
领头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高大英俊,女人肌肤细腻洁白。
那男子作揖道:\"这位主人,我们是蒙阴县召家村的村民。
去沂州求医未果,回程途中错过宿头。
我妹妹的父亲身体抱恙,想在此借宿一夜,恳请您行个方便。”
\"这个,我家简陋,恐怕无法容纳各位。”
石秀婉拒了一句,但领头的男子立即皱眉,旁边的年轻女子见状忙恳求:\"主人,家父体弱,野外过夜恐怕撑不住,请您务必帮忙。”
石秀虽感动于女子的孝心,但屋内情况复杂,若被外人看见,定会生出误会,只能狠下心肠。
哪知他刚要拒绝,
那男子已冷着脸说:\"我们只需一晚栖身之地,银钱照付。
若不答应,休怪我们无礼!\"
话音未落,他身后随从纷纷抽出刀剑,杀气腾腾。
石秀见对方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只能点头让路。
\"屋子狭窄,委屈各位了。”
\"多谢!\"
那男子拱手道:\"听主人口音,似乎并非本地人?\"
\"我是来探望朋友的。”
石秀说完,朝里屋喊道:\"铁牛兄弟,有客人来了!\"
\"兄弟,你叫我做什么?\"
李逵自内室走出,瞥了眼院门口,忽然愣住,盯着为首年轻女子笑了起来:\"哈哈,这位姑娘肤若凝脂,倒是与我的黝黑面庞相映成趣。”
\"铁牛,休得胡言!\"石秀呵斥。
\"不妨事,\"女子轻摇手示意,\"这位兄台不过是随口调侃罢了。”
\"仅两间房可供歇息,诸位今夜可住右侧那间。”
石秀说完,转向李逵说道,\"铁牛兄弟,快去搬你母亲过来。”
旁边年轻汉子听闻李逵乡音纯正,断定其为本地人,复见他背出老母,误以为他是此处主人,遂放下防备。
石秀领召家村众人入右屋,\"诸位请坐,我去唤屋主备些茶饮招待。”
...
左屋内,石秀才进门,两名护卫即叹气道:\"这屋子狭窄, ** 根本没处安置。”
\"依我看,直接宰了他们岂不痛快!\"李逵低声嘟囔。
\"铁牛,莫忘赵兄叮嘱!\"石秀瞪了他一眼,随后在厨房搜寻,迅速找到一包药粉。
\"石秀兄,这是何物?\"李逵好奇发问。
\"此乃适才这对狗男女欲迷晕我们的 ** ,\"石秀边解释边将药粉倒入茶壶,\"先让他们失去知觉,我们便可连夜启程,等他们醒来时,也追不上我们了。”
...
召家村众人长途跋涉,早已饥渴交加,见石秀端茶壶携陶碗进来,都围上来倒水解渴。
唯独那肌肤雪白的女子因照顾父亲,迟迟未动。
\"啪!\"一只陶碗摔落地面,碎裂成片。
女子闻声回身查看,只见屋内其他人皆已昏倒,唯独自己神志尚清。
\"好个奸诈之徒,竟下此毒手!\"女子怒喝一声,正欲抽腰间飞刀。
石秀早有提防,迅速上前,用武器抵住女子的脖颈。
“娘子,莫要逼我动手。”
石秀劝道:“我们并非歹人,只是遇了些麻烦,怕各位误会,才出此下策。”
“况且令尊身子骨弱,若动起手来,万一有个闪失,娘子岂不追悔莫及?”
“若有财物需求,尽可开口,但求放过家父。”
年轻女子轻叹一声,缓缓放下按在腰间的双手。
此时,李逵和两名亲卫进入屋内,拿出绳索,将众人一一绑起。
“为首的年轻汉子莫绑!”
石秀提醒道:“此地偏僻,若都捆住,他们必会挨饿致死。
留一人照应,也好救醒他人。”
旁边女子听后明白这些人并无恶意,稍感安心,随即疑惑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俺们是梁山好汉!”
李逵骄傲地说。
石秀本不想暴露身份,但未能阻止李逵,只能苦笑解释了草屋主人图财害命之事。
“我们也实在无奈,只好委屈大家暂留一晚。”
“铁牛,快背起娘亲,咱们立刻启程!”
石秀等人整理行装准备离开时,看到床上的老者,想到刚才年轻汉子提到去沂州求医失败,便提醒道:
“娘子,令尊病重,为何不去找神医安道全?”
“我略有耳闻,听说此人医术高超,能治百病,不过远在建康府。
我担心路途遥远,家父撑不住,所以没带他去求医。”
年轻女子回答。
“娘子有所不知,因山东须城爆发瘟疫,神医安道全已被我家兄长请至梁山。”
“娘子若想救治令尊,可带他前往梁山。”
话毕,石秀出门关门以防野兽侵扰,随后众人踏着夜色,沿着山路向梁山进发。
石秀等人刚离开……
屋内,年轻女子的袖口滑出一柄两寸长的小飞刀,原是她用来防身之物。
女子用飞刀割断束缚自己的绳索,随即打水入厨。
果然,发现草屋主人李鬼夫妇的 ** 。
这再次证明石秀并未撒谎。
“梁山,安道全……”
女子轻咬红唇,心意已决。
她从厨房提桶水,唤醒地上众人。
年轻男子见同伴被迷晕,勃然大怒,嚷着要找石秀等人算账。
但女子并未透露石秀等人身份,只劝道:“兄长,茫茫天地,我们不知他们去向,如何追赶?”
“财物无损,不如暂留此处过夜,明日再回召家村。”
次日,众人早起赶路,返回蒙阴县召家村。
领头二人在蒙阴县极有名气。
那年轻男子唤作召忻,出身名门,少年时遇一算命瞎子,预言他将来必有所成,但切勿贪心,见好即收。
召忻武艺高强,品性刚直,广结良缘。
若能得他赏识,定可长久相交;若遭他厌弃,则可能刀兵相见。
女子姓高名素素,“高”
代表双亲之姓。
高素素武艺更胜召忻,面容皎洁似镜,人称“镜面高粱”
。
她爱插戴花饰,故有“堆花”
之称。
高素素性格洁净,力大无穷,擅长使用日月双刀,随身携带十六把飞刀,百步之内无虚发。
她身边有四名从小服侍的丫鬟,分别名为桂花、薄荷、佛手、玫瑰。
丫鬟们虽习武,但性情温婉,武艺 ** 者难以匹敌。
此时污吏横行,不少百姓为求生存上山为匪。
许多村落自发组织村民练习武艺,以抵御盗匪,召家村也不例外。
召忻和高粱在召家村带领乡勇操练,周围的盗匪因畏惧他们的声威,都不敢前来侵扰。
这两人自幼同村,情同手足,成年后,双方父母已定下婚约。
原本该在近日完婚,却因高粱的父亲忽然患病,婚事只好暂时搁置。
高粱四处寻访名医,乡村大夫均无法治愈她父亲的病。
无奈之下,她只得叫上召忻,找来一辆马车,将父亲送往沂州,请神医孔厚诊治。
然而到达沂州治所临沂后,众人立刻遇到了难题——城门紧闭,无法入内。
原来最近由于**,沂州知州高封担心有携带瘟疫之人进城,干脆封锁了城池,禁止任何人出入。
正当大家焦急万分之际,守城士兵告知他们可以前往东城,找新上任的东城防御使阮其祥。
阮其祥通过献上自己的亲生儿子取悦喜好男风的高封,从而取代刘广,获得东城防御使之职。
上任以来,他协助高封四处搜刮民财。
此次瘟疫,他也想出了一条敛财之道:
让高封以疫情为由封锁城池,没有官方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而阮其祥则专门出售通行批文,每张十贯钱。
短短半月,他就赚得近十万贯。
召忻和高粱等人绕到东城,从小吏处购得批文,终于进城。
但进城后,高粱一打听神医孔厚的下落,心情再次沉重。
原来最近阮其祥献给高封的儿子阮招儿患了风寒,高封对他极为疼爱,见儿子生病,心疼不已,于是命令孔厚留在知州府为阮招儿诊治。
召忻和高粱多方求助,希望能请孔厚出府,为高粱的父亲治病,可整个沂州都知道阮招儿是高封的心头肉,如今他生病了,连阮其祥都不敢多言,更别提其他人了。
召家村众人无奈,只能踏上归途。
在归途之中,李鬼家中偶遇石秀等人。
高粱返家后,召集了四位侍女,提及欲赴梁山,请神医安道全为父亲诊治的想法。
“娘子,此行是否已告知召忻?”
侍女桂花询问。
高粱叹息道:“他性格刚烈,痛恨奸佞,若知晓我此行,必会拦阻,如今只得以瞒着他行事。”
“然则梁山真如传闻般不扰百姓吗?”
侍女薄荷忧虑道,“倘若遭其劫持,岂非麻烦?”
高粱答道:“我们将换作男装,借马车携父,悄悄至济州。
到达梁山附近时,先探查实情,若确如传言所言,不伤良民,则前去求医;否则只能折返。”
听罢此计,众人心安,立即着手准备行程。
当晚,高粱与四位侍女扮作男子,驱车带父,悄然离开召家村,直奔济州。
次日,召忻登门拜访,却被告知高粱因旅途劳顿,正在休憩,不便见客。
接连数日皆如此,直至第三日,召忻方知高粱已离家多时。
由于知晓此行详情者仅高粱与四名侍女,其余家人一无所知,因此无法告知其行踪。
召忻只得遣人多方探访,静候音讯。
此时,高粱一行人经陆路转水路,进入济州境内。
一路赶车前行,同时向沿途民众问询梁山情况。
不久便听闻,梁山不仅不侵扰平民,反而惩治恶霸,处决 ** ,替天行道。
高粱感慨道:“梁山确实不同于一般匪寨。”
丫鬟玫瑰神情复杂地提醒道:“娘子,梁山最痛恨乡绅欺压佃户。
我们高家田地虽少,佃户也不多,且老主人和娘子一向仁厚,佃户们并未受苦。
不过召家那边田产广阔,时常有欺压佃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