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简单讲述程万里涉嫌索贿之事。
即便她不说,此事已在东平府中传开。
这其中,那些曾被程万里索贿的商贾推波助澜,有意扩大影响,目的便是借助百姓的正义感,置程万里于死地。
昨日清晨,许多人未能前往太守官衙,对于程万里的索贿传闻,他们起初半信半疑。
这一年多来,这位东平府的太守确实在地方上做了不少好事。
然而,听闻梁山也有同样的指责后,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难道昨晚那些传言是真的?”
“太守竟然是这样的人?”
“真让人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官。”
人群嘈杂,纷纷交头接耳。
高粱说完事情原委后,目光转向程万里,“太守大人,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程万里望着台下或鄙夷、或愤怒、或震惊的眼神,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桂花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他。
台下的程婉儿母女见状,急忙奔上台。
“父亲!”
程婉儿焦急地喊道。
程万里摇摇头,“我……我没事。”
高粱再次问道:“程太守,您还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程万里苦笑着回答:“不用了,一切都交给梁山和百姓们裁决吧。”
高粱愣了一下,正欲劝说,程万里却摆摆手,“罢了,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脸面见这些人。”
程婉儿见状,坚定地说:“父亲若不愿开口,那让我替你说!”
话音未落,她已径直走到台前。
“这位姑娘是谁呀?”
有人低声猜测,“听她刚才喊程太守为爹,该是程太守的女儿无疑了。”
“原来是程 ** 啊,果然生得端庄秀丽,难怪董都监对她念念不忘呢。”
……
程婉儿鼓足勇气走上前来,想为父亲求情。
然而,当她站到众人面前,面对无数目光和嘈杂议论时,从未接触外界的她顿时慌了神。
嘴唇微微颤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旁观的高粱看得心急如焚。
梁山一向重信守义,既然昨日承诺由百姓裁决程万里的命运,今日便绝不可食言。
赵言站在府衙后方,见场面失控,不禁摇头叹息。
照此下去,程万里恐怕难逃一劫。
他看向满脸无助的程婉儿,想起她早年在梁山求医时与李师师交好,无论如何,总得出手相助。
于是,他迈步走出府衙,来到临时搭建的木台。
“诸位乡亲父老,”
赵言靠近程婉儿,朝台下拱手致意,“在下有话要说……”
话未说完,台下富商豪绅的手下便开始起哄:“你算什么人物?此时哪轮得到你插嘴?”
“瞧他刚才是不是从太守府出来的?”
“还跟这家人站一块儿呢。”
“这人莫非是程家的……亲近之人?”
“看样子,那双枪将董平没成婚倒是件好事。”
“否则还未过门,岂不是早早戴上了绿帽?”
……
这些仆从得了主人的指示,唯恐赵言开口替程家辩解,便故意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企图扰乱局面,借助百姓的力量置太守程万里于死地。
程婉儿听后气得脸色变幻莫测,“你们胡说什么!我们绝非如此!”
“哟,程家姑娘还不承认?”
“她否认又有何用?这么多人看着,谁不知道那些事!”
……
眼见豪绅们的仆从越说越不堪,赵言原本阴沉的脸突然浮现出笑意。
他拍了拍手,望着台下的豪绅们,带着几分玩味问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呵,你是谁与我们何干?”
一名豪绅冷笑,“我们只知道,梁山今日要为我们这些受压榨的大户主持公道!即便你与太守有关系,现在也无济于事!”
这话刚落,赵言冷笑着回应:“在下正是梁山寨主,东京赵大郎!”
轰!
台下得知赵言身份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不会吧,这年轻人竟然是梁山寨主?”
“看起来真年轻,还如此英俊。”
“不是说梁山寨主曾徒手 ** 过景阳冈上的猛虎吗?”
……
百姓们充满好奇地低声交谈,而先前出言不敬的富商豪绅及其手下,在听到赵言的身份后,皆露出了惊愕之色。
一时之间,众人脸色皆变。
“怎么?莫非有话不说?”
赵言冷眼扫视这些豪绅富商,“先前不是嚷嚷着,让梁山主持公道吗?”
“赵寨主,我们之前不过是……”
方才开口的富商急忙辩解。
可梁山的士兵早被激怒,已围了上去,“将那些出言无礼之人掌嘴!”
赵言冷哼一声,下令道:“动手!”
梁山士卒立刻押住那些嚣张跋扈的仆役,重重掴起巴掌。
富商们见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有人看到赵言与程婉儿站在一起,心中顿时生出退意,担心梁山言而无信。
然而赵言此刻站出来,确是想替程家主持正义。
只是有人胆怯,却也有人不服气。
咬牙站出,高声质问:“赵寨主,梁山替天行道,为民作主,可我们这些富户难道不算百姓?寨主如今站出,难道要偏帮程太守不成?如此一来,梁山这替天行道的旗帜,岂不太……”
此话虽未明言,但赵言和周围的百姓均已明白他的潜台词……
“我何时说过要为程家说话?”
赵言冷笑,“若非你们的仆役多嘴惹事,我会让他们受罚?”
“那寨主今日为何站出来?”
那豪绅欲言又止。
“你无需多疑。”
赵言笑着拍了拍手,待台下的百姓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说道:
梁山素来不容忍 ** 污吏,今日众人齐聚,便是要让大家明白,程太守的命运全系于他对百姓的态度。
赵言说完后便退回到人群中,此言一出,原本争论程万里是否清白的乡民们顿时安静下来。
程婉儿在这一刻鼓起勇气站出,高声说道:
“诸位乡亲,我父亲确曾向东平府的富绅商贾索贿,但这是因东京童贯逼迫所致,所得银两皆送至东京。
父亲虽有不当之处,但往日也庇护过百姓,请大家念及旧情,原谅他的过错。”
说完这话,程婉儿深深鞠躬三次,然后走到程万里身旁。
乡民们闻言又开始窃窃私语:
“程家女说得有理,即便程大人有过错,平日对我们也算尽心尽力。”
“是啊,他也是 ** 无奈,而且索贿的对象本就是欺压百姓的豪强,这些人近一年来收敛不少,全靠梁山的力量。”
……
富商豪绅听闻此言,面色大变:“怎料舆论转变得如此之快!”
《百姓心中的秤》
“就这么算了?”
一位富绅低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
另一人摇头叹息,“这个时候退缩,梁山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众富绅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有人轻叹一声:“梁山与我们这些人素来不合。”
“过去避开便是,何必自找麻烦去招惹他们。”
“现在后悔又有何用?”
又一位富绅开口,“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想法子保全程太守了。”
……
富绅们在下面窃窃私语,高台之上,眼看时辰已到,高粱迈步上前,高声说道:“关于程太守的事情,想必乡亲们都已知晓。”
“我们只想问一件事:程太守究竟是清官还是 ** ?”
“若是清官,我们就不再追究;若是 ** ,便按梁山的律法处置。”
话音未落,台下的百姓们纷纷响应:
“太守大人是清官!”
“恳请梁山网开一面!”
百姓们愤愤不平地议论着,声音此起彼伏。
“那些富绅仗势欺人,凭什么要我们受气,太守大人又如何?”
“对啊,凭什么不能换换位置!”
几乎所有人都在喊话,要求赵氏山寨网开一面,放过程太守。
忽然间,不知谁带头跪下,瞬间人群齐刷刷跪倒一片,齐声高呼:“恳请赵寨主网开一面,放过程太守!”
百姓们的呼声让十余位富绅脸色大变,彼此交换着眼色。
程家高台上的众人也震惊地看着跪拜的百姓。
程婉儿激动地拉住父亲的手臂,“爹,大家都说你好呢!”
“百姓有良心啊,还记得我们的恩情。”
太守夫人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程万里点点头,内心波澜起伏。
他早年怀揣报国之志,却屡遭挫折,直至中年才攀附上了权臣童贯,这才走上顺途。
然而今日,看着这么多百姓为己求情,他方知之前所做不过是被利用。
真正对他有恩的,反而是这些平凡的百姓。
想到这里,程万里深深一拜,“乡亲们,程某感激不尽……”
程万里受贿案已尘埃落定。
民众齐心为程万里向梁山求情,十余户商家豪绅未等赵言开口,即主动认错,称过错全在奸宦童贯,而非程万里。
尽管程万里确有受贿行为,但他这一年多从东平府所得贿赂款项总计二十多万贯,却分文未取。
若换作他人,在上缴童贯如此巨款后,必定还会额外敛财数十万贯。
相较当下官场中普遍存在的 ** 现象,程万里实属难得清廉之官。
...
“多谢赵寨主援手,救我父亲。”
程婉儿在府衙内对赵言恭敬行礼,一旁的程万里神色复杂地拱手致谢。
昔日,若见到梁山首领赵言,程万里定会痛斥其匪徒身份,然而今日,他不仅沦为阶下囚,还背负着 ** 名,更因赵言相助才得以脱困,心中感慨良多。
程太守不必拘礼,”
赵言轻轻摆手,“今日救下您,并非我的功劳。”
“实则是全城百姓合力所为。”
“若往 ** 苛待百姓,今日梁山定不会轻饶!”
程万里满脸愧色,再次拱手:“我平日治理,不过尽职分罢了。
竟没想到百姓将这些点滴都铭记于心。”
赵言淡然道:“自古如此,善待百姓者,他们自然感念不忘。”
随口又问:“程太守今后有何打算?”
程万里叹气:“事已至此,我也无颜继续为官了。
我想辞官归乡。”
此话刚落,赵言摇头:“全城百姓刚救了您,难道您想这样辜负他们吗?”
程万里疑惑:“赵寨主此言何意?”
赵言缓缓说道:“如今世上十官九贪,余下一个更甚。
若您此时卸任,童贯必派新官接替,到时这些人恐怕比您索取更多。”
程万里恍然大悟。
北宋朝廷上下,官绅勾结,欺压百姓早已成风。
这一年多来,程万里虽从豪绅处搜刮二十多万贯,但对百姓却关怀备至。
换了别的人,这些钱怕是要全落在百姓头上。
“可事到如今,我又怎能厚颜再居此位?”
程万里再次叹息。
“今日之事,太守大人并非不知,”
赵言劝说道:“在全城百姓心中,您不仅是位清廉的好官,更似他们的父母官。”
程万里犹豫片刻,叹道:“本以为只需暂时依附梁山,待他们离去后,再向东京童枢密求助,便可掩盖此事。
然而今日,百姓们的恳切请求让我明白,不能再依赖东京。”
赵言点头道:“程大人若执意留下,恐怕需一大笔银两打点关系。
若这银两由梁山筹措,不知您意下如何?”
程万里沉思良久,苦笑道:“赵寨主之意,莫不是想让我与梁山结盟?这……确实是一条路。”
无缘无故的巴结,往往别有用心。
赵言身为官员,而赵言则是草莽出身,自古正邪不两立。
梁山素来打着替天行道、清除 ** 的旗号,怎会平白无故帮助程太守去贿赂权臣?
“我只是觉得程太守是个清廉的好官罢了。”
赵言含笑说道,“如今世间难得有爱民如子的贤者,我是绿林中人,但也不愿见东平府百姓遭难,因此想助程太守一臂之力。”
“可……”
程万里仍有些迟疑。
思索片刻后,他毅然开口:“赵寨主此举,莫不是要我投靠梁山?若真是这样,恕程某难以从命。
我家虽贫寒,却是书香世家,绝不会与绿林为伍!”
“太守多虑了。”
赵言笑着摇摇头,“我帮程太守,只为东平府百姓免遭劫难。
实不相瞒,据我梁山探子所报,此次东平府败退后,蔡京、童贯等必率大军围剿梁山。
程太守明眼人,想必深知当今官军军纪如何?”
赵言意味深长地看着程万里:“郓州、济州两地的百姓,恐难逃官军侵扰。
而有程太守这样的仁厚官员坐镇,至少能为百姓遮风挡雨。”
程万里陷入沉思。
今日能安然无恙,全因城中百姓替他向梁山求情,他也算懂得感恩,一心想着回报百姓。
但若收了梁山的钱财,往后必然纠缠不清……
他心中挣扎不已。
程万里犹豫片刻,想起清晨百姓们跪求的情景,内心有所触动,最终下定决心,“赵寨主所言极是,为报答乡亲们的恩情,我愿与梁山合作!”
“好!”
赵言满意点头,“后续事宜,自会有专人与程太守对接。”
程万里愿意合作,这对赵言而言无疑是意外之喜。
此刻,他心中也萌生了一个新的计划。
尽管梁山兵强马壮,但擅长治理的地方官员却寥寥无几。
程万里虽有过瑕疵,但对百姓真心实意,此番助其保任太守职位,一方面可确保百姓在官军围剿时免受更多苦难;另一方面,即便程万里嘴上拒绝入伙,但只要与梁山建立关联,未来是否助力梁山,就由不得他了。
与此同时,双枪将董平赶了一日一夜路后进入青州境内,却因迷路误入清风山。
他满脸懊恼地看着四周密林:“怎会如此倒霉,连走路都出错!”
正当他迷茫之际,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声暴喝,随即一群喽啰从林中涌出,为首两人容貌相仿,气势汹汹地问:“何处来的鼠辈,竟敢擅闯地界!”
“识相的话,就把钱财交出来。”
“本官今日心情不错,暂且饶你性命。”
“若不识趣,休怪我等手段毒辣。”
“一刀结果了你,取走钱财,再将你的皮肉丢给野狗啃食!”
“你们究竟是哪方的盗匪?”
董平面无波澜地问。
“嘿,这位朋友,你来我们地界儿,竟不知我们是谁?”
另一名头目哈哈笑了两声,随即傲然道:
“说出来怕吓到你!”
“我们脚下这座山,就是清风山!”
“咱们兄弟,都是清风寨的好汉!”
“清风山?”
董平眉头微蹙,想起最近看到的官府文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们这群人,也与梁山有牵连?”
董平隐约记得,清风寨原本是梁山攻下的地盘,后来却被献给了郓城的托塔天王晁盖。
在他看来,清风山与梁山关系密切。
可恶!对付不了梁山,难道还治不了你们这群鼠辈?
董平握紧双枪,冷笑着准备冲上去。
谁知那两名头目一听他说自己与梁山有关,立刻啐了一口。
“放肆!你怎这般胡言!”
“我等怎会与梁山为伍!”
“那赵大郎想让我们给他当仆役,我们尚且不屑!”
“你们不是梁山的人?”
董平心中疑惑重重。
按理说,清风寨分明是赵大郎送给晁盖的。
但这两人的神情充满敌意,难道自己弄错了?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董平刚准备询问,却不料领头的绿林汉子已失去耐心。
看见对方双手持枪,明显无意交出钱粮,便立即示意身后的小喽啰一同上前。
\"弟兄们,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随着一阵嘈杂呼喊,二三十个小喽啰挥舞着各种武器冲向董平!
这对面貌相似的汉子本以为自己的手下能轻松解决这拿枪之人,只需片刻工夫。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还没等靠近,就有两人被对方长枪接连刺倒,喉咙鲜血直流。
其余喽啰见状皆是震惊,一时竟犹豫起来。
趁他们愣神之际,董平毫无惧色,手中长枪横扫直刺,眨眼间便放倒数人,原本的几十人只剩一半还能站立。
\"这小子真不好对付!\"两位首领愤怒不已,一边指挥残存的手下继续进攻,一边自己也抽出朴刀杀去。
片刻后,密林恢复寂静,刚才的小喽啰全部倒地身亡,两名首领一个被董平踩于脚下,另一人则被长枪对准,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兄台武艺高强,在下佩服……\"被踩的汉子勉强笑着,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话未说完,双枪将脚下猛然发力。
那汉子本想出口的话语,瞬间被生生咽回。
“大哥!”
一旁被董平持枪指着的汉子惊恐地喊了一声。
“这位壮士,我们兄弟今日认输。”
被踩在脚下的汉子瞥了眼自己的兄弟,又转向董平冷声说道,“不过,壮士行事还请三思。”
“若你今日杀了我们,日后定会懊悔!”
“懊悔?”
双枪将嗤笑一声,“我这辈子从未后悔过任何事!”
话毕,他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直指下方。
那汉子已被吓得面色惨白,加上胸口承受重压,胸闷难耐,竟已唇色发紫,难以言语。
幸而他的兄弟见状不对,急忙高声求情:“壮士且慢!我们兄弟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的部属!”
“动手前,还请三思!”
原来这对面貌相似的劫匪正是白虎山孔家庄的孔明和孔亮相。
孔家庄覆灭后,他们投奔了宋江,来到清风山落草为寇。
今日恰逢二人下山 ** ,却不料撞上董平这等狠角色!
“及时雨?”
双枪将听到“宋公明”
三个字,立即收手。
“你说的是郓城宋江?”
“没错,我俩的师父正是郓城文吏宋江。
因遭人陷害,师父被迫入了绿林,在清风山的清风寨安身。”
“如此说来,”
双枪将沉吟片刻。
董平微微颔首,心中暗叹。
说起这宋江的名声,当真无人不知。
就连那行伍间的双枪将,也对他的名号有所耳闻。
若在往日,以董平的性子,对这些绿林草莽定然不屑一顾。
可如今他自己也陷入困境,在青州府城能否得到知州慕容彦达的接纳尚且未知。
倘若真的无路可走,落草为寇倒也不失为一条退路。
想到此处,董平放下手中长枪,沉声问脚下二人:“听闻宋江乃绿林豪杰,怎会让你们这般无能?”
双枪将轻蔑一笑,孔明、孔亮脸色涨红却不敢反驳。
他们虽师承宋江,但武艺实则源于旧日庄中武师。
得知此情,董平更觉他们不堪,却暂且饶过二人,只因留着这对兄弟或许能与清风寨结下善缘。
他此行投奔慕容彦达,若遭拒,也好有个备用之策。
若此刻杀掉孔家兄弟,不仅会得罪清风山,对慕容彦达那边也毫无助益。
毕竟这对兄弟,除了因为是宋江的徒弟有些许分量外,在慕容彦达眼中,单凭他们自身的能力,根本不足挂齿。
想到这里,双枪将便不再多言,放下长枪后,一脚将孔明踢到孔亮身旁,说道:“今日看在宋公明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们一命。”
董平转身离去时,心中暗想,如果他此刻扶起二人并赔礼道歉,或许能与对方结个善缘。
然而董平天性高傲,见孔明、孔亮武艺平庸,根本不入他的眼,自然不会做出这种示弱之举。
董平大步前行,朝青州府走去。
孔明和孔亮虽保住了性命,但心中怨恨难消,尤其是被董平当众羞辱后,更是愤懑不已。
孔明与孔亮相视一笑,心中对那人的无礼态度愈发不满。
孔亮攥紧拳头,怒气冲冲地说:“大哥,此人太过分了!咱们即刻回山寨,召集兄弟们,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孔明略作沉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好,我们去找花荣花知寨。
凭他的本事,定能收拾那个狂妄之徒!顺便带上花知寨的弓箭手,到时候就算有变,也能万箭齐发,让他尝尝厉害!”
兄弟二人商议完毕,迅速返回山寨。
另一边,董平误闯清风山后,急于脱身,却因山路复杂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