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张元,此人原为汉人,在科举失利后投奔西夏,辅佐李元昊屡次击败宋军,迫使宋廷议和,承认西夏 ** 。
此人被视为宋朝的叛徒,尤其在延安府一带备受唾弃。
自那张元得之事起,呼延灼便对闻焕章这类背叛朝廷的文人深恶痛绝。
他曾亲见西夏官军残害边民,百姓流离失所,这一切皆因张元得而起。
若非此人相助,西夏当年断不会如此轻易建国,今日延安府的百姓也不必
\"此三人乃梁山军师。”
张清向呼延灼介绍道,\"近日梁山剿祝家庄、攻沂州府、远征青州等行动,皆出自他们谋划……\"
\"将军此次进剿梁山,需谨防军师设伏。”
张清提醒道。
\"本将明白。”
呼延灼点头回应,随后又问:\"你提及这些,是否担忧云总管中了埋伏?\"
\"将军洞察秋毫,\"张清笑道,\"梁山不同于普通草寇,其部署严密,行事讲究策略。
据说山上头领不仅管理山寨事务,更有人专司刺探情报。
将军此次围剿声势浩大,梁山早有准备。
云总管贸然出击,恐将陷入险境。”
\"谨慎些总归无错。”
呼延灼同意道,\"张将军,你带东昌府两千兵士随云总管之后接应。”
\"遵命!\"张清行礼后离去,随即调集东昌府兵马。
……
不久后,云天彪率景阳镇三千将士朝梁山水泊西岸的市镇进发。
大军离营仅数里,便……
云龙急忙前来禀报:\"父亲,后方又有一支队伍自官军大营而来。”
\"奇怪,呼延将军虽负责殿后,但怎会如此迅速?\"云天彪眉头紧锁。
云龙连忙回答:\"父亲,我已仔细查验,这支军队打着东昌府的旗号!\"
\"东昌府?\"云天彪心中一动,想起军帐中张清畏缩不前的模样,冷笑道,\"呼延将军刚提及张清的劝谏,说不宜轻举妄动,这厮怕是想趁机抢功,这才率军出寨!\"
\"父亲,我们该如何应对?\"云龙询问。
\"传令全军加速,务必甩开东昌府的人马!\"云天彪高声下令。
云龙领命而去,景阳镇的士兵随即在云天彪的指挥下全力疾驰。
前方景阳镇的将士飞速前行,张清却满心疑惑:这哪像行军打仗,倒似逃命一般!如此急匆匆,待会儿如何还能作战?他赶紧派军吏骑快马追赶,将呼延灼的指令传达给云天彪。
然而,那传令的军吏竟从此杳无音讯。
最终还是张清亲自率领东昌府的士卒一路追踪,在路旁找到了被捆绑且伤痕累累的军吏。
\"怎么回事?\"张清惊讶道,\"我不是命你去送信吗?为何弄成这般模样?\"
\"张将军,我……我真不知道。”
军吏委屈地说,\"我遵命前往云总管处传递消息,刚靠近便被不明缘由地责打,随后就被绑在这里了。”
\"说什么将军要和他争功,\"
\"随后便命人把我捆起来,还打了一顿!\"
\"那云天彪竟说我抢功?\"
没羽箭气得脸色发黑,
\"这人真是恩将仇报!\"
想起自己生怕云天彪陷入梁山的埋伏,才主动请缨来押后,谁知云天彪居然怀疑他的动机,认为他想夺功。
一想到这里,没羽箭满心怒火,本想带兵返回,但军令如山,既然接了任务,就不能反悔。
只能继续带领士兵,跟在景阳镇的军队之后。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没心思让手下追赶前方的云天彪,只维持正常行军速度,在后面缓缓跟随。
呼延灼的大营离水泊仅十几里的路程,云天彪的部队急行军两三个时辰后,就要接近水泊边的市镇了。
云天彪久经沙场,虽因担忧张清抢功而催促急行,但见到梁山市镇就在眼前,终于冷静下来,命大军停驻,让儿子云龙找隐蔽处安营扎寨。
\"父亲,梁山市镇就在眼前!\"
云龙催促道:\"何必休息,不如直捣黄龙,一举攻下!\"
\"士兵虽有些疲倦,但梁山市镇据说财富丰厚,\"
\"若父亲下令允许劫掠,这点劳累根本不算什么!\"
云天彪闻言略作迟疑,云龙所言确有一定道理。
梁山市镇富庶之名早已传至他耳中。
这次他并未像山东其他地方那样派老弱充数,除因对绿林匪寇的深仇大恨,更多是想借战乱之机大发横财。
身为景阳镇兵马总管十余年,云天彪始终未能晋升。
论资历,他已足够,但关键在于未能向上司送上足够的钱财。
若此次能从梁山大获丰收,那便是升官与获利兼得的好事。
想到此处,他环视四周将士,见众军士同样满心期待。
大宋官军虽名义威武,但实际上军饷微薄,即便禁军也难以维持生计。
平日里,这些士卒只能靠 ** 过往商旅勉强糊口,哪里比得上直接劫掠来得痛快?更何况,前方市镇本是梁山势力范围,官兵行事何需顾忌?
如此天赐良机,岂容错过?看着麾下士卒热切的目光,云天彪心中一动。
若此刻下令休整,东昌府的张清恐会抢先一步。
思虑至此,他果断下达命令:“诸位听令,前方即梁山市镇!镇内之人,不是匪寇便是通匪的奸民。”
\"吾等当全力以赴,一举攻破敌巢!\"
\"本官承诺,平定之后,大军可自由劫掠半日!\"
\"诺!\"
景阳镇官兵瞬间激动地高声响应。
先前长途跋涉的疲惫,在这一刻似乎全都消散了。
\"吾儿,汝之部属尽为骑兵,\"
云天彪下令道,
\"便令汝率军直取梁山市镇!\"
\"为父随后率大军掩杀而来……\"
\"诺!\"
云龙满脸兴奋地接令离去!
景阳镇为山东重镇,镇内骑兵数量较其他州府更多。
云天彪麾下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已被尽数调至云龙手下。
片刻后,云龙带领五百骑兵飞速前行,朝着水泊西边的市镇疾驰而去。
此前步兵急行军十分辛苦,而这些骑兵几乎未受影响,战马缓步小跑,便能保持大军速度。
此刻想到前方富饶的小镇任由他们肆意掠夺,骑兵士气高涨,满含杀气地奔向梁山市镇。
另一边,云天彪整顿好步兵后,迅速领军追上!虽步卒一路劳顿,但此时唯恐所有好处都被骑兵占去,个个精神焕发,拼命向梁山市镇狂奔。
然而骑兵速度远超步兵,不过半炷香时间,骑兵已能看见远处的梁山小镇,而后续步兵大军仍距其两三里之遥。
云龙所率骑兵距梁山小镇不足半里,官军甚至能清楚看到小镇中仓皇逃入的百姓!
\"各位听好,镇上那些人尽是匪徒!\"
云龙一声高喊,随后策马当先,朝着小镇疾驰而去。
\"诸位随我一同冲锋陷阵!\"
\"今日便是剿灭敌寇之时!\"
\"杀!\"
五百多名骑兵齐声呐喊,紧随其后,朝梁山方向奔袭。
越接近小镇,云龙越觉不对劲。
先前从远处望去,小镇外有众多百姓正往镇内聚集,他原以为是百姓受惊避难,可靠近一看,街道竟空无一人,寂静异常。
这实在不合常理。
一般遇到大军压境,百姓不是该四处逃窜吗?怎会如此安静?难道是埋伏?
云龙心头一沉,急忙喊话让队伍停下,小心行事。
然而,因云天彪许诺的战利品 ** ,众将士早已热血沸腾,无人愿意落后。
虽有部分骑兵放缓速度,但更多人依旧按令直冲小镇。
刹那间,整齐的八字阵形瞬间塌为V字,云龙与亲兵居中。
\"快拦住他们!\"
云龙急命亲卫分散传令,命令骑兵停止冲锋,却见前方尘土飞扬,前方骑兵竟全然不见踪迹。
\"糟了!是陷阱!\"
云龙面色苍白,声音颤抖。
身后亲卫急忙再次高声示意骑兵停下,然而此时的呼喊显得无力而徒劳。
之前冲锋在前踏入陷阱的骑兵已有六七十人,紧跟其后的官兵虽已察觉异样,但马匹减速需要时间,根本无法立刻停下。
紧接着又一波官兵明知前方有伏击,却仍因惯性冲入陷阱。
后续的士兵虽及时勒马,却未料到后面的同伴仍浑然不知前方危机,导致前面骤停、后面猛冲,又有四五十名骑兵混乱中相互碰撞,陷入一片狼藉之中。
……
黄沙漫天,哀嚎此起彼伏!
短短片刻,原本五百多人的景阳镇骑兵部队,如今已折损过半,仅剩不到两百人,满脸惊恐地伫立原地,茫然环顾四周,仿佛在等待云龙下一步的指令。
“少将军,眼下该如何是好?”
有亲卫神情慌乱地前来询问。
“这……”
云龙满心疑惑,昔日的他自信满满,认为凭借自身武艺和指挥才能,必能在战场上有所建树。
他曾跟随父亲平定过一些山匪,自以为久经沙场。
然而今日所见,与过往经历截然不同!
记忆中的那些山匪,每逢马军冲击,无不仓皇逃窜。
可今日梁山竟在小镇外围设下伏兵,而自己竟稀里糊涂地中计了。
“具体伤亡如何?”
云龙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声问道:“弟兄们的伤亡怕是不少于三百人。”
亲卫紧咬牙关回答:“少将军,这些陷坑显然是梁山提前布置好的!”
“咱们绕过陷坑,直取那个镇子!”
云龙目光坚定。
然而,云龙却犹豫起来。
刚才那些陷坑实在令人胆战心惊,他既想下令继续进攻,又担心后面还会有更多埋伏。
但马军不能一直滞留在此。
“若是前方再设陷阱,岂不是全军覆灭?”
云龙低声嘀咕,最终下达命令,“传令,绕过陷坑继续前行,但速度要慢,以防前方还有埋伏!”
“遵命!”
亲卫领命离开,迅速传令下去。
景阳镇剩余的两百多名骑兵分成两队,左右分开,避开路 ** 的陷坑,朝梁山小镇继续进发。
经过刚才的教训,加上云龙的叮嘱,这些骑兵再也不敢飞驰,而是让马匹缓步前行,速度竟和步行的步兵差不多了。
云龙跟随其后,看着两队骑兵平安越过陷坑,心中稍感宽慰。
看来这些陷坑确实是梁山早有准备,并非特意针对他们……
思绪未完,忽然听到前方传来 * 动。
原来梁山小镇边缘突然站起许多士兵,他们身披土黄色斗篷,手中拉满弓箭,对准了骑兵队伍。
这是什么情况?云龙大惊失色。
新编故事:
突然冒出的士卒令众人震惊,前方的骑兵并未展现出优势。
面对突如其来的梁山军队,这些骑兵竟一时愣住,未能立即发起冲锋。
随后,他们很快意识到迟疑的代价。
无数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景阳镇的骑兵不像呼延灼手下的重甲部队,多数人只披皮甲。
密集箭雨袭来,前列百余名骑兵或被射成刺猬,或连人带马中箭倒地。
惨叫声与马鸣交织,云龙心中一沉,大喊:\"又是圈套!快撤!\"
前排骑兵急忙调转马头欲逃,但梁山箭雨不停,暴露的后背成为靶子。
随之,更多骑兵中箭倒下。
云龙已无暇多想,前后夹击让他心生恐惧,匆忙转身向景阳镇的大队逃去。
主帅逃跑,余下骑兵也紧随其后。
云天彪率步兵因速度较慢,始终落后数里。
他正继续行军时……
云天彪正期待着捷报传来,却见十余骑狼狈而至,满身血污,神情惊恐。
临近一看,领头的竟是他那灰头土脸的儿子云龙。
\"怎么回事?\"云天彪震怒质问,\"为何成了这样?\"
\"父亲,我们中了梁山的埋伏!\"云龙苦着脸回答,\"他们在镇外挖了个大陷坑,我未察觉,让马军冲锋,结果近半掉入陷坑!\"
\"仅仅一半落陷坑,为何只剩你们几人?\"云天彪瞪着通红的眼睛追问,\"其余人呢?\"
马军是宋廷各部队的重要力量,景阳镇这五百多马军,是云天彪多年积累的心血,其中近半属于云家私属。
他本想借此建功立业,如今刚到梁山水泊,就损失过半!
\"快说,其余马军去了哪里?\"
\"父亲...\"云龙吞吞吐吐。
眼见云天彪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终于按捺不住,低声禀报:
\"我命剩余的骑兵避开陷坑,继续朝镇子发起冲锋...\"
\"然后呢?\"云天彪急切追问。
\"哪知骑兵刚接近镇口,忽然发现镇边藏匿着大批梁山士兵...\"云龙声音更低了,\"而且都是**高手!\"
\"几轮箭雨之后,我们的骑兵几乎全军覆没...\"
\"废物!真是废物!\"云天彪暴怒,扬起马鞭狠狠抽下,将云龙摔下马背,\"你的眼睛是瞎了吗?梁山的人藏在哪能看不见?\"
他越说越气,不断挥鞭抽打,\"畜生,老子还活着呢!你把我的家业都毁了!\"
顷刻间,云龙遍体鳞伤,连脸上也挨了几鞭。
此时,他的侍卫急忙上前解释:
\"云总管,这不怪少主!我们也离得近了才看清,梁山贼兵埋伏在镇外挖好的浅沟里,还用黄布伪装,所以少主一开始没发现...\"
\"你们看清梁山有多少人了吗?\"
云天彪咬牙问道。
\"大概三四百吧。”
侍卫思索后答道。
\"三四百高手...\"
云天彪又瞪了儿子一眼,这么点兵力,若非云龙轻敌中计,怎么可能敌得过更多人的马队!
\"传令全军!即刻进发!\"
云天彪挥手大喊。
\"父亲,为何还要出兵?\"云龙赶紧劝阻。
云龙沉声说道:“孩儿已然察觉到埋伏,这表明梁山早有准备。”
“大军若再往前推进,恐怕……”
说到这里,看着云天彪涨红的脸庞,云龙压低了声音,“恐怕会再次陷入埋伏。”
话音未落,云天彪扬手给了他一鞭子,“无能之辈,难道你认为为父同你一样怯懦?”
云天彪怒喝道:“梁山不过三四百人,竟让你心生畏惧!我军尚有两千多名步卒!”
“即便是三四千步卒,也绝非我们景阳镇精锐之敌!”
“再者,我不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拿下梁山,有何颜面面对呼延将军?”
“莫忘,东昌府的小二就在后方!”
“你该不会想让我如你般被他耻笑吧!”
“可是……”
云龙还想劝阻。
但云天彪已无暇倾听,他率领两千多步卒迅速朝梁山小镇冲去。
“少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
卫士问道。
云龙沉默片刻,咬牙道:“去后方,请东昌府的张清将军支援!”
“只要东昌府的援军能尽快赶到,即便父亲那边真遇险,也有机会救援!”
“只是此事若被云总管得知……”
卫士担忧地说。
“哪怕父亲责怪,总好过景阳镇全军覆没。”
云龙苦笑着,随即策马奔向官军来路。
几个卫士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
……
梁山西侧,眼见官军十余骑狼狈而逃,花小妹的笑容绽放开来。
这是她头一回统领战事,尽管先前设陷阱、让士兵藏于浅坑并以伪装布遮蔽,这些策略皆出自赵言之手。
然而刚才,那几轮齐射却完全由花小妹主导!
对于正值豆蔻年华的花小妹而言,在首次参战中便消灭了两三百骑兵,内心自是满溢着喜悦。
此时,镇内走出一队步兵,前列皆持巨斧,后列尽是枪术高手,而领头的两人正是汴祥与陈达。
“诸位兄弟,花姑娘已然首战告捷!”
汴祥挥动手中巨斧,“接下来轮到我们登场了!”
他高呼,“莫要让我失望!”
“是!”
众将士齐声回应,随后踏步向前,抵达阵地前方。
另一边,花小妹迅速令手下弓箭手待命,随时准备支援。
酒楼三楼窗边,赵言、许贯忠及朱武三人正透过千里镜注视镇口情况。
“刚刚那景阳镇折损了四五百骑军,”
赵言略显忐忑地问,“余下步卒是否会被吓退?”
“寨主勿忧,”
许贯忠自信地点头,“我对云天彪的情报已熟稔于心。
此人因相貌酷似关公,行事亦仿效关公风格。
虽武艺不及关公,傲气却丝毫不差。
我们刚以迅猛之势击溃敌骑,若暴露兵力过多,云天彪或会迟疑,不敢轻举妄动!”
\"只需等他落入圈套,接下来便好处理了!\" 许贯忠笑意盈盈地说。
原来,这次在市镇故意示弱、引敌深入的计策,正是由许贯忠精心策划。
赵言虽也参与其中,但他主要负责的是设下的陷阱以及埋伏的细节工作。
\"只要此役能歼灭景阳镇的兵力,呼延灼便算失去一臂助力。”
赵言轻笑一声。
此次官府围剿梁山,以呼延灼从东京调来的禁军为核心,各州府的支援力量作为辅助。
然而,因地方官员的私心,如今只有云天彪的景阳镇和张清的东昌府是梁山必须重视的两股势力。
这两支军队就如同官军的左右臂膀,若能在此战中削弱其一,也算是重大胜利。
此时,两名乔装成普通百姓的人步入酒楼。
朱武察觉后,迅速下楼迎接,片刻后满面喜色返回:\"寨主,探子有消息!景阳镇的步兵正快速朝这里赶来!\"
\"哈哈,这确是佳音!\" 赵言拍掌笑道,\"朱武兄弟,请速派人告知林教头和吕方兄弟,按原定计划行动!\"
\"遵命!\" 朱武领命而去。
赵言则继续手持千里镜观察镇口动静,静候大战开启。
果然如军中侦察所言,一刻钟后,赵言的千里镜中已能看到景阳镇的旗帜映入眼帘!
\"切勿后撤!绝不能让敌人察觉破绽!\" 赵言低声叮嘱。
这里早已布下陷阱,只等景阳镇的官兵自投罗网。
然而,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际,……
一个探子脚步急促地闯入酒楼。
“难道出了什么状况?”
赵言立刻皱起眉头,随即吩咐焦挺把探子带上。
“寨主,云天彪的儿子云龙并没有跟随景阳镇的军队前进,而是带着人快马赶往东昌府的大军去了!”
探子汇报。
“我回来报告的时候,东昌府的士兵已经开始快速朝这边推进。”
“这没羽箭张清倒真是个胸怀宽广的人。”
赵言皱眉说道,“即便云天彪先前对他如此无礼,他也能压下怒火,前来救援。”
“这位没羽箭确实具备大将风范。”
许贯忠也不禁称赞了一句。
两人所谈的是此前在军帐中议事时,云天彪当众羞辱张清,指责他胆小怕战的事情。
赵言和许贯忠对此了解得如此详细,原因很简单。
呼延灼及其部下是从东京来的,梁山难以渗透,但在山东就容易得多。
各地派来与呼延灼汇合的士兵中,有不少是梁山的探子,因此他们能完全掌握呼延灼军中的情况。
“不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张清突然介入,可能会坏事。”
赵言有些忧虑。
许贯忠却笑着摇头:“寨主不必担忧,不是还留下史大郎那支队伍作为后备吗?”
“这样真的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