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遇到危险时，他从未迟到过。
千辛万苦寻来“阴阳诀”这样的绝学，
只为让黄蓉恢复青春，
还为她留下退路，
愿意等她几十年。
他对她的疼爱之情深沉真挚。
这样完美的人，
这样深情地追求，
冯蘅听了也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反倒有些佩服黄蓉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也更加理解了黄蓉的心情。
一个是要她付出的郭靖，
一个是为了她而付出的顾原，
变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又不是现在这种绿茶横行的时代，
这个年代的女子有几个能挡得住这样的攻势？
冯蘅语气柔和，
欣慰地说：
“他很爱你。”
“我知道。”
黄蓉美丽动人的脸庞满是羞涩，
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她并不后悔爱上顾原。
不过冯蘅也不是完全没有不满。
她神情复杂地问：
“芙儿也和他在一起？”
一提到这件事，
黄蓉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去计较郭芙的事，
毕竟严格来说，
她才是后来者。
可顾原却对复活的冯蘅动手，
这是要把她们全都卷进来吗？
但事已至此，
黄蓉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芙儿对他动了真情，还和他有了亲密关系。我也管不了。”
冯蘅对黄蓉这模棱两可的说法有些不解。
她好奇地问：
“什么叫亲密的关系？”
黄蓉一听，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不好意思地凑到冯蘅耳边，低声说了一番。
冯蘅听着听着，脸色也越来越红。
她生气地瞪了黄蓉一眼，说道：
“这种事，你们也让他随便来？”
“其实，我……”
黄蓉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冯蘅的脸色更奇怪了，甚至比之前还羞涩。
她那张明媚的脸蛋上泛起一阵红晕。
“也就是说，你们都没和他做过？我是第壹个？”
黄蓉心里更加复杂了。
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
钢回到桃花岛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抢在郭芙前面有点愧疚。
当然，也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得意。
但转眼间，又被自己娘亲抢先一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冯蘅见黄蓉点头确认，天生的嘘荣心让她也产生了类似的想法。
愧疚中竟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得意。
她知道这种想法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住。
脸色也变得很怪异。
黄蓉自己也有过同样的念头，立刻看穿了冯蘅。
她语气奇怪地问：
“娘亲，你在高兴？”
冯蘅一下子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她瞪了黄蓉一眼，嗔道：
“怎么可能！那是没办法的事。”
黄蓉低着头，声音轻飘飘地问：
“那娘亲愿意继续活下去吗？”
“我……”
如果没有棂气贯通的问题，冯蘅当然是愿意继续活下去的。
但世俗和道德的限制，还有对黄药师的感情，都在阻止她继续活下去。
黄蓉看出了她的犹豫。
也许是又回忆了一遍自己的经历，
就像被顾原再次感动了一样，
心中的怨气也慢慢平息了许多。
虽然还是有些不满，
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抗拒了。
看着冯蘅那张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美丽脸庞，
她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望着冯蘅复杂的眼神，
抿着嘴唇轻声说：
“娘亲，我希望你活下去。”
冯蘅听了惊讶地说：
“蓉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黄蓉的意思，其实是让她接受和顾原继续棂气贯通。
第壹次可能是意外，
但如果再做一次，那就是对黄药师和黄蓉两人的背叛了。
可是黄蓉却一脸平静地说：
“顾原说得没错，奇迹总会有代价。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娘亲再死一次。”
冯蘅语气有些复杂地说：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对不起你爹了。”
她也不想只是复活一天就再次死去。
死了，什么都没了。
已经死过一次的冯蘅，
最明白死亡的恐惧。
所以她一直都很冷静。
其实对顾原，她心里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怨恨。
黄蓉听后反而轻松了不少。
天宁寺倒塌的经历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这一辈子，别留下遗憾。
与其事后后悔，不如趁现在好好珍惜。
黄蓉语气轻快地笑着说：
“跟娘亲的性命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再说只要不告诉爹，他只会高兴娘亲能活过来。”
她停顿了一下，
脸上露出几分年轻时的调皮劲儿。
打趣道：
“难道说娘亲真要跟女儿、孙女争男人？”
冯蘅听了又是一脸羞红。
不只是脸和耳朵都红透了，
连脖子上的皮肤也泛起了红晕。
倒让脖子上那道红痕不那么明显了。
她生气地瞪了黄蓉一眼：
“说什么胡话呢！”
但黄蓉的话确实有道理。
冯蘅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动摇了。
不管她自己有多愧疚，
能活过来终究是好事。
冯蘅神情复杂地问：
“蓉儿，你不生气吗？”
黄蓉眉头一挑，
随即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不生气！但跟娘亲的命相比，我宁愿气一会儿。”
冯蘅听了，心里更乱了。
皱着眉想了好久，
最终轻声叹了口气，
神情有些奇怪地说：
“蓉儿，让我一个人想想可以吗？”
黄蓉没有拒绝。
“那我先出去了。”
她看出了冯蘅的犹豫。
一天的时间太短了。
如果冯蘅真的不在意，
一定会和她聊个通宵。
而不是让她离开，独自思考。
黄蓉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冯蘅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没有了愧疚的来源，
再加上身上残留的余韵，
她原本坚定的心思也渐渐动摇了。
黄蓉走出房门才发现，夜色已经降临。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嘿夜中，
眼神空洞，毫无焦点。
没过多久，
她就看到了那个让她烦恼的人。
一身白衣的顾原正坐在院子里喝酒。
他神情洒脱，态度悠闲。
月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泛着柔和的光。
就连此刻心事重重的黄蓉，也一时看得出了神。
过了好一会儿，黄蓉才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不管顾原给她带来多少麻烦，她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他。
他的模样如此好看，她心中不由得生出欢喜，连烦恼都少了许多。
她走到顾原身后，弯下腰，伸出白皙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又一个人喝闷酒吗？”
顾原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她：
“不生气了？”
黄蓉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撒娇般的责备：
“我当然生气！”
顾原自然听得出她的语气里有撒娇的成分，他手臂一展，把黄蓉从后面抱到了怀里。
感受到她大腿传来的柔软触感，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笑着说道：
“蓉儿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黄蓉听了这话，再也装不出生气的模样，眼中含情，脸上带笑地说：
“就知道哄我。”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神情有些复杂地问：
“顾原，真的需要棂气贯通才能救我娘亲吗？”
顾原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语气平静地说：
“蓉儿在怀疑我骗你？”
黄蓉不知为何心头一紧，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怀疑你骗我，只是……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顾原淡淡一笑，说：
“奇迹总是有代价的。你娘亲现在神魂不稳，等她稳定下来就不需要棂气贯通了。
她现在的身体就像个漏勺，就算灌进棂气，也会慢慢流失。”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话。
黄蓉语气复杂地问：
“那这个过程要多久？”
“一年。”
黄蓉听着顾原语气平淡，惊讶地问：
“只用一年？”
顾原忽然反问：
“只要一年？”
黄蓉低下头，小声说：
“我还以为你是打我娘亲的主意。”
顾原笑道：
“为什么这么想？”
黄蓉神情有些落寞地说：
“我娘亲那么漂亮，以你的性格，想要占她便宜不是很正常吗？”
顾原淡淡地说：
“我承认我喜欢你娘亲。”
“果然。”
黄蓉眼神暗淡下来，语气低沉。
顾原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温柔地说：
“你娘亲确实漂亮，但这不是重点。”
黄蓉愣了一下，疑惑地问：
“重点？”
顾原笑着调侃道：
“重点是你娘亲和你太像了，我爱上她不是很正常吗？”
黄蓉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
原本难过的心情一下子没了。
她眼中闪着光，期待地问：
“那我呢？”
顾原语气有些奇怪地说：
“蓉儿，你猜。”
黄蓉一听，气得说：
“你还是这么讨厌。”
她说得凶，但身体却很老实，把头靠在了顾原怀里。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顾原眼神有点复杂。
他知道黄蓉在想什么。
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突然，顾原伸手托住她的腿，把她抱了起来。
长裙立刻贴在身上，腰身曲线优美。
他意味深长地问：
“蓉儿，你的房间在哪？”
黄蓉看着他眼里燃烧的火焰，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图？
顿时慌了：
“等等！”
可顾原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坚定地说：
“不等，快说。”
黄蓉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挣扎。
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娇羞地小声说：
“那边。”
说完就埋进他怀里。
脸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让顾原心里也暖了暖。
很快，他抱着黄蓉到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还留着一些生活的痕迹，
那是当年黄蓉和郭靖的婚房。
多年没人住，冷清得很。
而此刻，顾原和黄蓉的到来，
让这间屋子又重新有了生气。
黄蓉看着将她轻轻放下的顾原，
床榻让她感到熟悉，
可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更年轻、更帅气，也更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