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还在发愣的李青萝，又看了看不敢看她的甘保保，忍不住扶着额头，一脸头疼地说：
“让我冷静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来，问出一个自己很在意的问题：
“李秋水的年纪……”
顾原笑着回答：
“挺大的，但她保养得不错，看起来最多四十岁左右。而且和阿萝长得很像。”
甄素善又看了眼容颜秀丽、身材曼妙的甘保保，心里的疑惑总算放下了些。
她没好气地说：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什么人都接受呢。”
虽然心里还有点不爽，但她现在已经对顾原动了心，昨晚还亲眼看到了一切。再加上甘保保的事情还没完，她更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脸上满是嫌弃地讽刺道：
“我说，英明神武的顾公子，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荒唐了吗？”
顾原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直接回她的话，反而说起了个似乎不相关的话题：
“我练过一门功夫叫‘万象阴阳诀’。”
甄素善一愣，疑惑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
顾原语气有些奇怪地说：
“能让人永葆青春，活上几千年。”
甄素善先是一惊，眼睛瞪大，接着就生气地说：
“顾公子以为我是叁岁小孩吗？”
顾原神色不变地说：
“我是认真的。”
看着他那副认真样子，甄素善脸上的怀疑慢慢变成了震惊。
她深吸一口气，惊叹道：
“世上真有这种功夫，跟修仙差不多了。”
顾原并没有解释“万象阴阳诀”和真正修仙的区别，只是平静地说：
“所以时间和年龄对我来说和我的女人来说都没意义了，也不会被世俗道德束缚。”
甄素善恍然大悟地说：
“原来如此，难怪你能做得这么离谱。”
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毕竟青春永驻是很多女子梦寐以求的，更别说几千年的寿命。
没有人不想要。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顾原会不受世俗道德的约束。
只要想想，哪怕再荒唐的事，一百年后还有人记得吗？
可是即便过了百年，…
在漫长的生命里，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可就在下一刻，顾原的一句话打断了甄素善纷乱的思绪。
“想学‘万象阴阳诀’吗？”
他指的当然是“万象阴阳诀”的“阴篇”。
甄素善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满脸不敢相信地问：
“我可以学？”
此时顾原的表情，和当初把“同心佩”交给她时一样温柔。
他轻声说道：
“我不想百年之后再也见不到你。”
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心脏剧烈跳动，脸一下子红了。
她低声结结巴巴地说：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
她看向那副又羞又顺从的甘保保，突然明白了。
难怪顾原那么荒唐，却还是有那么多女子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甄素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生怕被顾原看穿眼里的感情。
她语气沉了沉，问道：
“就算我还不是你的女人呢？”
顾原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
“你觉得有什么区别？还是觉得你能逃得掉？”
甄素善听了，也笑了。
顾原的话正说到她心坎里。
在顾原面前，她几乎毫无保留。
那点清白的意义，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她主动靠近，轻轻碰了碰顾原。
笑得像花一样说：
“说得对，顾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顾原抿了抿嘴，嘴角带笑，又问：
“那你愿意学了吗？”
甄素善眨了眨眼，俏皮地说：
“学费能不能拖后？”
“可以。”
“教我。”
“好。”
甄素善的武学天赋不错，很快就学会了“阴篇”的入门。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皮肤变得像十六七岁少女般细腻光滑。
原本就美的脸庞更添几分艳丽。
她惊讶地说：
“这也太神奇了。”
顾原笑着说：
“还有更神奇的，你还没体会到。”
虽然他没具体说是什么，但甄素善不知为何，听出了话外之意。
她风情万种地笑着问：
“顾公子，我美吗？”
这种问题对顾原来说根本不用想，直接回答：
“素善当然很美。”
可能是因为顾原直接叫她的名字。
1.1甄素善的心情似乎更开心了。
她用妩媚的眼神看着顾原，轻声问道：
“想让我陪你吗？”
顾原有点惊讶地问：
“素善是要收学费了？”
甄素善笑着回了一句：“你做梦去吧！”
然后跳上了窗台。
在月光的映照下，西方面孔的甄素善此刻看起来像极了月下精棂，格外精致美丽。
她看了眼李青萝和甘保保，意味深长地说：
“下次再算。”
顾原笑着点头说：
“那下次可别点到为止了。”
甄素善一听，顿时气得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这话该我说！”
她心里清楚，最近自己忍得多辛苦。
又狠狠地瞪了顾原一眼，便踏着月色，从窗外消失不见了。
顾原笑着摇摇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赫连铁树突然不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把剩下的比试都结束了，只留下十个人。
顾原遇到的对手不是认输，就是被安排轮空，根本没打过一场。
萧峰、段誉、上官海堂、完颜道济、宗赞王子和噶尔丹几个人倒是出尽了风头，另外还有叁个路人甲也混进了最后十强。
上官海堂神情严肃地说：
“顾兄，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顾原随口应付道：
“可能是朦古人来了吧。”
没有朦古方面情报的上官海堂当然不知道方夜羽的计划，点点头说：
“我也这么觉得，西夏果然还是更倾向朦古。”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惜一直没能见到李元昊，害得我在这里白浪费时间。”
顾原笑着说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
上官海堂一愣，疑惑地问：
“顾兄是什么意思？”
顾原温和地笑着说：
“我很高兴这段时间能和上官兄弟聊得这么开心。”
上官海堂听了，心里一动，脸上微微发红，有点心嘘。
她强装豪爽地笑道：
“我还怕顾兄嫌我烦呢。”
她这话其实也有试探的意思。
毕竟之前见过几次顾原和其他女子说话，她难免吃醋。
担心被顾原看穿心思。
顾原假装没听出来，说：
“上官兄弟气度不凡，真想连夜聊天。”
他心里暗自好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一起睡觉。
上官海堂听了，才松了口气。
她并不知道顾原的真实想法。
心里反而挺高兴的。
笑着说道：
“顾兄夸奖了，应该会有机会的。”
这时，台上赫连铁树大声宣布：
“请十位英雄前往青凤阁参加最后的文试，银川郡主将亲自出题。”
这话一出，大家脸上都露出兴奋的表情。
他们都是冲着李清露来的。
宗赞王子一脸痴迷地说道：
“终于能见到银川郡主了，听说她美貌无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噶尔丹骄傲地说：
“宗赞王子，虽然我们有些交情，但到时候可不会手下留情。”
宗赞王子也挺起胸脯说：
“本王子也是志在必得。”
两个人就这样争执起来，看起来还挺认真，让人觉得好笑。
而顾原则没在意这两个傻乎乎的人吵什么。
他盯着赫连铁树的脸色，眉头微微皱起。
赫连铁树此刻神情异常，像是有什么心事。
顾原稍微一想，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这时，一个宫女走上前来，向众人行礼道：
“请比武胜出的十位随我来。”
那些被淘汰的人想要留下，却被赫连铁树派人赶了出去。
十个人跟着宫女来到青凤阁。
宫女带他们进去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宗赞王子挠着头问：
“这银川郡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人回答他，
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
“哈哈哈，银川郡主当然是在等我！”
众人一听，纷纷看过去。
顾原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道：“来了。”
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在前面，神情傲慢，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他们走起路来气度不凡，眼神中隐隐有光芒，一看就是高手。
上官海堂惊呼道：
“是旭烈兀！”
众人一听，全都愣住了。
原本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他直接跳过武试，大摇大摆地出现。
这种明显的偏袒让众人心中都不太舒服。
宗赞王子那憨厚的性格又开始作怪，
气愤地说：
“你连武试都没参加，应该算弃权。”
旭烈兀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冷冷地说：
“吐蕃什么时候能管得了朦元的事？”
“你！”
宗赞王子一听更生气了，正要说什么。
鸠魔智紧紧抓住了顾原的手臂。
向宗赞王子连连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宗赞王子对鸠魔智一向十分信任。
看到他极力劝阻，
顾原只好“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假装没看见。
鸠魔智见状松了口气，
他神情凝重地望向旭烈兀身后那十几人，
心里有些发冷。
这些人中，
至少有一位大宗师。
朦元的实力真是可怕。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神色平静的顾原，
心里暗想：
“不知道顾公子能不能对付他们。”
因为顾原的关系，
鸠魔智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没有学到段誉的“少泽剑”，
也没有从游坦之那里得到《易筋经》，
距离真正的巅峰还差一点。
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有走火入魔。
顾原也在打量着旭烈兀身后的那些人，
有点意外方夜羽竟然也来了。
原本以为他会留在后方指挥调度，
没想到竟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