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我愿意。”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我要《九霄神女》的女二号。”刘昊闻言低笑,胸腔震动带起的声浪震得苏砚耳膜发疼。他屈指弹了弹桌上的合约,烫金 LoGo 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聪明人。” 说着扯松领带,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骤然逼近,“十点,万洋大厦顶层。”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当白月灵与苏砚站在万洋顶层的落地窗前,闪电劈开墨色云层的刹那,才看清整面墙壁暗藏的镜面机关。刘昊倚着 200 平的室内泳池边缘,解开袖扣的动作慢条斯理:“以为两个人就能抗衡?” 他踏进水面,荡开的涟漪漫过苏砚颤抖的脚踝。却在触到男人掌心老茧的瞬间浑身僵硬。体温透过真丝睡裙灼得皮肤生疼。
雷声炸响的瞬间,水晶吊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混着压抑的喘息在十米挑高的空间回荡。
雄狮搏兔,还在乎几只吗?
暮色将草原染成琥珀色时,那道金黄的身影正卧在金合欢树的阴影里。雄狮鬃毛如熔金般垂落,半阖的眼缝里漏出琥珀色的光,望着不远处跃动的两团雪白。风掀起草浪的声响中,它喉间滚过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哼 —— 并非饥饿的咆哮,更像是猎手看见有趣玩物时的喟叹。
两只长耳兔还未察觉危机。它们正用粉红鼻头嗅着带露的草茎,绒毛在夕照下泛着珍珠光泽,耳尖因警惕而高频颤动。左边那只前爪刨着土块,雪白的尾巴像棉球般起落,全然不知自己已踏入雄狮划定的无形疆域。
雄狮动了。它并非猛扑,而是像流动的黄金般滑过草丛,巨大的爪垫踩在地面几乎不发出声响。离兔子还有十步之遥时,它忽然顿住,前爪随意地扒拉了一下身前的羚羊头骨,骨碌碌的滚动声惊得双兔猛地直立起来。
那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兔子红宝石般的眼睛映出雄狮庞大的身影,胡须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右边的兔子率先反应过来,转身就往高草深处窜,雪白的身影如一道闪电。但雄狮只是偏了偏头,长尾在草丛中轻扫,如同顽童拨弄纸鸢。
“啪嗒。”
它甚至没用上爪子,只是用毛茸茸的肉掌在兔子身后半尺处拍了下地面。强劲的气流卷起草屑,砸得兔子一个趔趄,雪白的绒毛上沾了星点草汁。另一只兔子见状想朝反方向逃,却见那团金黄的影子已如鬼魅般横亘在前方,温热的鼻息喷在它颤抖的背脊上,带着草原尘土与肉食动物特有的腥甜。
雄狮开始了它的游戏。它用鼻尖轻轻拱着兔子的后腰,像猫逗弄毛线球般将其推得连连趔趄。兔子吓得浑身瘫软,却又被那股力量推着往前挪,四爪在草地上划出浅浅的沟壑。另一只兔子刚跑出三丈远,就被雄狮一个甩尾扫回原地,毛茸茸的尾巴尖擦过兔耳,惊得它原地蹦起半尺高。
“呼……”
雄狮伏低身体,胸腔震动着发出低沉的呼噜声,这在草原上本是休憩时的惬意声响,此刻却让双兔抖如筛糠。它伸出前爪,指甲收在肉垫里,像把玩玩具般轻轻拍打兔子的脊背。那力道控制得极为精妙,既不会造成伤害,又足以让兔子失去平衡,在草地上连滚几圈,雪白的绒毛沾满草屑。
左边那只兔子鼓起勇气想钻草缝,雄狮却早有预料,前爪如蒲扇般落下,恰好挡在草缝前,指节上的鬃毛蹭过兔子的鼻尖。兔子仰头望着那双琥珀色的巨眼,里面没有丝毫杀意,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玩味,像在观赏一场提线木偶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