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医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李振坚猛然从病床上坐起,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脖颈处的血管宛如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他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管,暗红的血液顺着针孔缓缓渗出,在雪白的床单上晕染出一朵朵狰狞的花。“给我接专机!” 他怒吼着踹翻床边的金属托盘,止痛泵摔在地上,淡蓝色的药液迸溅而出,在地面形成诡异的纹路,“我要让那个杂种知道,招惹三月集团的代价!” 嘶吼声中,他胸前的绷带被挣开,伤口处渗出的鲜血浸湿了纱布。
七十二小时后,周山半岛被浓稠如墨的夜色笼罩,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内,水晶吊灯散发着冷冽的光芒。李振坚半倚在真皮沙发上,手中把玩着镶钻匕首,刀刃寒光闪烁,映出他下颚那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 那是刘昊鞋底留下的屈辱印记。“邢雅雯,曹志燕,方彤...” 他的指尖缓缓划过平板电脑上的照片,每念一个名字,眼中的恨意便加深一分,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狞笑,“听说华夏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受辱?” 话音刚落,窗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他身后二十名黑衣保镖的影子投射在猩红的地毯上,那影子张牙舞爪,宛如一群蛰伏的恶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三辆黑色商务车如同幽灵般在雨夜中疾驰,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邢雅雯被粗暴地按在座椅上,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真皮座椅,绑住手腕的麻绳无情地磨破皮肤,鲜血顺着纤细的天鹅颈缓缓滴落,在被扯烂的校服领口处晕染出刺目的痕迹。她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曹志燕蜷缩在车厢角落,身体不住地颤抖,舞蹈鞋上还沾着傍晚排练时的红绸碎屑,此刻却被冰冷的枪口抵住后脑勺,那曾经优雅起舞的身躯,在死亡的威胁下显得如此脆弱。方彤死死咬住下唇,手机定位软件的蓝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有人能发现她们的位置。
京中大学男生宿舍里,热闹的氛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扑克牌摔在桌面的声响戛然而止,刘昊看着来电显示上 “隐凤 07” 的代号,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他二话不说,直接掀翻茶几,冲出门去。赵小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角,急切地喊道:“昊哥!” 可回应他的只有悍马车轰鸣的引擎声,那刺眼的尾灯刺破雨幕,宛如一道愤怒的血痕,向着未知的危险疾驰而去。
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狂风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惨剧悲鸣。李振坚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容,粗暴地扯开邢雅雯最后一颗纽扣,摄像机的红点在黑暗中闪烁如毒蛇的眼睛,贪婪地记录着这一切。“拍清楚点,” 他扯开领带,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残忍,“我要让他看着...”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锈迹斑斑的铁门轰然炸裂,强大的气浪席卷而来。刘昊的身影裹挟着暴雨与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眼神冰冷如霜,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消音手枪的闷响与骨刀破空声同时响起,划破了工厂内令人窒息的寂静。刘昊身形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侧身避开子弹,战术靴重重踩碎地砖,扬起阵阵灰尘。手中短刀划出半轮血月,寒光闪过,最前方的保镖甚至没看清人影,喉间已绽开猩红的花,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血腥味刺激着刘昊的神经,子弹擦过肩头的剧痛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让他的动作愈发凌厉。他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军靴踩在血泊中的 “啪嗒” 声与骨骼碎裂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乐章。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决然的杀意;每一次闪避,都精准无比。
当最后一名保镖的喉管被割断,刘昊单膝跪在满是弹孔的地面上,剧烈地喘息着。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水泥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将他的身影映衬得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他缓缓抬头,望向瑟瑟发抖的李振坚,瞳孔里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怒火,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千刀万剐。“现在,”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死神低语,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骨刀精准地挑断对方手筋、脚筋,“该算算总账了。” 窗外的闪电再次照亮工厂,将这修罗场般的画面永远定格在血色的黎明前,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