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测试是射击，需要用特制的手枪进行射击，对新人的枪法有个记录。
但训练所使用的子弹则是普通的子弹。
无他，因为在课上老师已经描述了，这种子弹因为工艺的复杂性和不稳定性，一颗子弹的造价大概在十几万左右。
当时整个教室的人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好家伙，这打出去一颗就是十几万，这不是拿钱砸鬼么？
传说中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去死）？
就连路筱的手也不由得一颤，合着她在隧道那天，一枪打出去了十几万Rmb。
这要是早让她知道这么贵，估计拿枪的手都得抖。
枪法射击测试是两人一组，有十个场地提供测试，不同距离射击需要进行大概10轮测试。
轮到纪栀叶她们的时候，纪栀叶在房间内看到了齐长生。
原来他从君禅山赶回来后，就来视察新一批队员的训练了。
除此之外还有个熟人，就是曾经和她有一面之缘的第二大队队长。
“还记得我不，我们在白州镇见过一面。”
“记得。”
“哈哈，太好了，我的名字叫蔡右光，是灵异监管局第二大队队长，早就想再见见你了，一直没机会，你......”
蔡右光后面的话被齐长生拦住，“先做正事，再叙旧。”
“彳亍——”蔡右光拉了个长调，嘴里却念念有词。
“该死的小子，要说我还比你大一岁是你前辈呢，你给闹哪门子长官架子，草，这小子到底怎么这么快坐上局长位置的......”
虽然他声音小，但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在座三人的耳朵里。
齐长生环抱着胸，有些无语的扶着额头。
虽然蔡右光嘴里念叨 ，但是手上活却不慢，他迅速走到台前，给两人示范了一次拆装枪械和上弹。
这一步两人学的都很快。
“纪队长，你先来试试，考虑到你们两个是新手，先试试五米靶。”
“凝神，屏气......”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
“咳。”蔡右光咳嗽了一声。
看着前方那白白净净的靶子，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啥......初学者脱靶......很正常、很正常......”蔡右光试图说服自己。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
正说着纪栀叶已经上好子弹，举起手枪。
“自然站立体平稳，含胸伸臂枪面正，两脚分开同肩宽，头正身直肩松沉......”
齐长生走上前将纪栀叶手里的枪往上拖了下，“看好了，然后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
齐长生以手覆面，显然不是很想看见这个场景。
蔡右光半笑不笑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靶子。
怎么说呢，有进步。
之前十个脱靶，这次八个。
打中的两个，一个五环一个七环。
但这个准度，就算乱打，也不应该只这么点啊。
就是那种，你那个喷子霰弹枪，这么多子弹里面，总该或多或少能打中不少吧。
但这？
路筱看着两轮射击过后，还跟新的一样的靶子，再次感慨。
果然上天给人打开了一扇门，就会关上一扇窗。
除非你没看出来关上哪扇窗。
路筱觉得自己早就意识到的，从漯河村抓那个小鬼开始，一直到金沙广场事件，纪栀叶就没扔准过。
也不对，金沙广场算是歪打正着扔对了吧。
整个训练场沉浸在了一种匪夷所思的诡异之中。
纪栀叶也有些不信邪的摆弄着手里的枪。
“打吧......”齐长生低声说道，像是绝望地叹息。
这已经不是说多加练习就能挽救的回来的了。
随后纪栀叶以110枪二十三环的好成绩，结束了这场测试。
路筱拍了拍纪栀叶的肩膀，“没关系，你的近战能力已经弥补了这些......”
“手枪子弹的速度一般是300-450米每秒，距离是二十米，考虑到初速度和空气摩擦以及重力问题......”
纪栀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嘴里碎碎念着。
“呃......”路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蔡右光凑到齐长生旁边，低声说道：“兄弟，她这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设定......？”
“......不知道。”齐长生也不由得对纪栀叶差到离谱的枪法，感到赞叹。
没错，是赞叹，而不是惋惜。
就像一个人英语成绩只拿个十几分，你会说他成绩差学习不好，但是这个人，拿了零分，你只会觉得牛皮。
果然当一件事情，到达了极境，就没有简单一说，差到极点也一样。
“路筱，到你了......”齐长生无力地说道。
“哦。”路筱应了一声。
走到台前，路筱抬起手，瞄准靶子。
“嗯对，就跟齐局说的一样，自然站立体平稳，两脚分开同肩宽......”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哎呦我天！”蔡右光被吓了一跳，因为他还没说完，路筱就已经开枪了。
蔡右光回头看向靶子。
“哎呦我天......”
或许有了纪栀叶的强对比，蔡右光看到靶子上那整整齐齐的十环，有那么一瞬间的释然。
“咳......”蔡右光咳嗽一声，“再试试其他的。”
毕竟不是五米靶都射不准的奇葩，下一张就是15米靶了。
又是十声有节奏的枪响。
蔡右光眯着眼睛看着靶心，回头问道：“你真是新手？”
就连路筱自己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上下摆弄着手枪。
枪枪十环。
当初路筱以为自己射击能打中那只鬼，亏得是距离近，没想到距离远也还行？
25米靶。
9枪十环，一枪八环。
还是因为最后一枪路筱胳膊抬累了，胳膊抖了一下。
原本靠在一边观望的齐长生都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纪栀叶干脆直接站在路筱身后，她想不通路筱是怎么打得这么准的。
然后在路筱胳膊上捏了一下，软软的没一点肌肉。
“嘶。”路筱被纪栀叶这突然一掐吓了一跳。
“路筱你休息一下，一会儿换50米靶。”齐长生道。
说着齐长生推开门，就准备出去。
“诶？”
“50米靶的训练场可不在这，走，路上顺带休息休息你的胳膊。”蔡右光道。
50米靶的地方是在一处空旷的场地，这里已经有零星几个人了。
“25米靶10枪能打90环以上的才会来这。”蔡右光解释着为什么这里人比较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