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西边的一栋豪华别墅内,今正华穿着真丝睡袍,靠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闭上眼睛,哼着小调,马上自己就能后顾无忧了。
一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去,附身在今正华耳边说着什么。
今正华睁开眼:“什么?人不见了?”
面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低下头:“是,坤哥得手后,正赶往我们的目的地途中,人失联了。”
今正华把高脚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失联?”
“是,现在联系不上人,我担心那群人见色起意……”黑色西装的男人声音越来越小。
今正华吼道:“去找!找不到……大家一起完蛋。”
“是,华总。”黑衣男子低着头迅速出了房间。
今正华坐在椅子上,敲击着桌面,如今今十安不在他手里,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行,他得出国。
说走就走,他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在抽屉里拿出护照及身份证,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匆匆往外走。
刚打开大门,就看见今朝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孔武有力的保镖。
黑衣男子被制服在一旁。
“小叔,您匆匆忙忙的,是想去哪儿?”
今正华镇定地回:“阿朝怎么过来了,小叔正准备回老宅。”
今朝的眼神冰冷:“小叔不用着急回,十安在哪?”
“阿朝在说笑吧,十安在哪儿,我怎么可能知道?”
今朝眼底猩红,透着疯狂:“小叔,你不用狡辩,告诉我十安在哪儿,今天你是回老宅也好,出国也罢。我既往不咎。”
“小叔若不肯配合……”
今正华转身进入屋内,坐在沙发上:“我不肯配合又如何?别说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就算我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
今朝大马金刀的坐在他对面,略显稚嫩的脸庞泛起一丝冷笑,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小叔不愿意配合,那后半辈子,承启就只能在牢里去看望你老人家了。”
今正华的瞳孔一缩:“我确实不知道她在哪儿。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
说着他还闲情逸致的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品茗:“不如好好多派人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回来一个全尸。”
“毕竟那丫头的美貌可不多见,要是遇上那些没轻没重的小毛贼……就不好说了。”
“啪~”
今朝将茶具摔在地上,又深吸一口气,眼底冰凉,带着疯狂的冷笑:“小叔,你听,多美妙的声音。”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
警察进门之前,今朝站起身,走到门口:“恭喜小叔,也是端上了铁饭碗。”
警察从车上下来,对今正华亮出证件,与逮捕令:“今正华先生,现在怀疑您与一起挪用公款行贿的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今正华怒道:“今朝,你确定要这样不留余地吗?”
今朝没理他,接了一个电话,手机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京市乱成了一锅粥,黑白两道都在极力的寻找今十安。
派出去绑票的三人都被颁发了通缉令。
警察开始大量排查酒店的入住信息,及京市的租客信息。
今朝已经连续两天没怎么休息了,过了黄金二十四小时,谁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
最坏的结果就是今十安已经遭遇不测,不然人要生活,就会留下痕迹,他们三个大男人,还带着一个女孩,没有一点痕迹这不正常。
千里之外的一个海岛上,今十安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有些恶心,全身酸软无力。
陌生的房顶,她的瞬间慌乱,记忆停留在地下停车场被捂住口鼻的那一秒。
她是被绑架了吗?撑着身体坐起身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屋子,很小的一个房间,泛黄的墙壁,老旧的木头家具,窗户上挂着碎花窗布,用来遮挡阳光,窗边摆放着书桌,全屋最新的东西就是她身上盖着的被子。
脑袋还泛着迷糊,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身上衣服被换过了,穿着纯棉的长袖睡衣。
此时,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子,他很高,有些瘦,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他的样子。
看见今十安醒来,没有任何意外,将手里端着的食物,放在窗边的桌上。
全程没有说话,就退出房间,没一会儿,又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杯子,装着牙膏牙刷,单手端着一个瓷盆,里面是温水,还有毛巾,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今十安的声音沙哑:“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从墙角的位置拿出一个温水瓶,倒了一杯水递给今十安。
今十安小口小口的喝水,初步来看,这人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至少没有把她绑起来,还给她拿了吃的和洗漱用品。
今十安喝完水,便准备下床,腿软,有些无力,那人及时拉住了她。
将她扶在竹椅上坐下,又拧了毛巾递给她,让她擦脸。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今十安没有接毛巾。
他也不强求,将毛巾放回盆里,就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把房门掩上。
今十安见他离开,才慢慢起身洗漱,小口小口的吃着桌上的食物。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
恢复一些力气,她就想开门出去看看,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那个人躺在堂屋的躺椅上,她一开门,便望了过来。
今十安心底发紧:“我……想上洗手间。”
那人站起来,今十安这才感受到他身高的压迫,这人应该比今朝还要高一点,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走在今十安前面,示意她跟上。今十安跟在他后面,打量着这个房子。
用围墙围起来的农家小院,青砖白墙,大门紧闭,有修缮过的痕迹。
卫生间很小,里面的东西很新,蹲便,还有淋浴。
今十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惨白,没有血色,穿着带喵咪花纹的睡衣,这个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衣服被谁换的,不言而喻。
今十安紧紧拽住的衣角,她不敢去深想,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出卫生间。
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里气候温暖,她仿佛听见有海浪的声音,今朝肯定找她找得快要疯掉了。
那人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要她不靠近大门,那人也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被盯着不自在,她回了房间,想了想,又把门反锁上。
抱着腿坐在床上,她该怎么逃?
不知坐了多久门被敲响,今十安迟疑没有去开门,那人便走到窗口处,手上拿着碗筷,示意她吃饭了。
刚醒来就喝了点粥,本就没吃饱,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
她想了想,打开门走出去,桌边还坐着一人20来岁的模样,脸上带着伤,看她的眼神,充满着戏嘘,她吓得不敢出去了,退回房内。
关上门,整个人颤抖着,死死地抵住门。
门外有细碎的交谈声,她没注意去听,这时门被敲响,还有碗筷撞击的声音。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那人端着碗,还有一小盘菜,她犹豫了一瞬,伸手接过。
她得好好吃东西,才有机会逃走,才能回去京市,才能回到今朝身边。
她就没吃过如此难吃的菜,还好有一些白灼的海货,她才不至于,吞白米饭。
她一直躲在屋内,不敢出去,可是人有三急,她真的憋不住了,把门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那人还是躺在躺椅上,就那样躺着,听见有响动,他侧过头看她。
今十安小声说道:“我要上卫生间……”
她房间对面的门打开,那个眼神充满攻击性男人,倚靠在门框上:“怎么?你还想让人给你把尿?”
今十安被吓得差点失禁,眼泪瞬间铺满眼眶,只见那人啧了一声:“还真是我见犹怜的美人。”
她整个人被挡住,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示意她跟上,她不再犹豫,跟在身后。
“你能不能,就在门口守着?”今十安小声询问,她直觉这个人比另一个人要好很多。
那人点点头,她才走进卫生间,上完厕所,她才觉得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
可是她没办法,力量悬殊之下,她只能选择一个人依靠。
这人除了不说话,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晚饭她依然在房间里吃的。
她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留意着门口的动静,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紧张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她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地扒开门缝,那人在堂屋打了个地铺,对面的房门紧闭着,她蹑手蹑脚地打开堂屋的门,一下就被人擒住,身后的人捂住她的口鼻:“想逃?”
今十安扒着他的手臂,满脸泪水,摇摇头:“我……我想上卫生间……”
后面的人嗤笑:“原来仙女,屎尿也多。”
“……”
你不拉屎?你不撒尿?
“去吧,我劝你歇了那份要逃的心思,两个月后,我们自然会送你回去。”
“若不是我们救下你,估计你现在早就……呵呵。”
今十安被他的声音吓得赶紧跑到卫生间。
等她再回去,堂屋的那人已经起了,她又躲进了房间。
现在有一个很尴尬的事儿,她没有换洗的贴身衣物,听那人的意思,她还要在这待两月,这两月总不能……
她没办法,她又出不去,只好打开房门,趴在门框上看堂屋里躺着的那人。
那人看她的房门打开,便坐起身来。
今十安闭了闭眼,真是难以启齿,只好扯个由头:“你们带我过来时,有没有看到我的购物袋?里面有换洗的衣物。”
那人愣了愣,他们截下她时,就带走了她这个人,就连今十安睡的被套穿的睡衣都是临时买的。
随后他找来纸笔,让她把她需要的东西写下来。
今十安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
那人看着购物清单,想了想自己的存款,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当初一瓶水就能抵他一周生活费的女人。
他手上的清单被另一个人抽走,那人看了看清单,啧啧几声:“你以为你是来当大小姐的?你现在是阶下囚!”
今十安有一点委屈,是他让她写的,还有好多没写上去呢。
随后那人拿着笔就开始划,划到最后就没剩下几样东西了,眼见就连护发素都要被划掉时,她也顾不得害怕了。
“这个真真不能划……”
“买不到你要的牌子。”
“换,能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今十安也不挑剔了,有就成。
戴口罩的男人出去了,今十安害怕,便又躲在房间里。
他不在,另一个人中午给她泡了一盒泡面。
“怎么?怕我吃了你?”
男人的声音响起,把今十安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
“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今十安扒着门缝问。
“呵……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男人将泡面放在她门口的凳子上。
今十安又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这次男人没有回答她。
今十安自讨没趣,伸出手把泡面端进屋子里。
下午戴口罩的男人回来了,带着她需要的东西,清单上的东西,他基本买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不是今十安用的牌子,都是在能买到的范围内,最好的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十安不敢挑剔,毕竟是花的别人的钱。
那人看了看口罩男带回的东西,嘲了一句:“你对她倒是好。”
口罩男没说话,被遮住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今十安将东西整理了一番,洗发水沐浴露和换洗的衣物,就去了卫生间。
这时口罩男的躺椅搬到了院子里,另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打游戏。
今十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他手里的手机,用什么办法才能拿到呢?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今十安每天都在房间里躲着,她心里越来越烦躁。
今朝他们几乎把京市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他们的影子,就像凭空消失似的。
距离今十安失踪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一个花样少女,被三个男人掳走,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对今十安活着不抱任何希望。
今朝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反复进出警局,看他们的排查情况,又去白爷那儿拜访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