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阅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尹妙连同这片焦土一起彻底压垮时,一阵略显急促、带着不容忽视威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碎了焦土上死水般的沉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幸存者们脆弱的心弦上。

几名身着内门执事特有云纹服饰的弟子,神情肃穆如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簇拥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古拙如历经风霜岩石的老者,出现在焦土边缘。为首的老者身形并不高大,甚至有些佝偻,但每一步踏下,都仿佛与脚下这片浸满血泪的大地融为一体,气息沉凝如山岳,正是外门传功长老之一,以铁面无私、恪守古礼、厌恶一切“奇技淫巧”着称的赵守拙。他那双鹰隼般的锐利眼眸,如同两道淬了寒冰的实质剑光,瞬间扫过满目疮痍、如同被巨兽蹂躏过的战场,目光在那些狰狞扭曲的青铜残骸、空中顽强不散如同挑衅般的奇异辛香薄雾上停留了数息,两道灰白的眉毛紧紧锁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沟壑般的皱纹里都刻满了化不开的凝重与毫不掩饰的不悦,仿佛眼前这片惨烈景象是对他所信奉的“正统”最大的亵渎。

“此地管事者何在?”赵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像蕴含着某种奇特的、能穿透灵魂的韵律,瞬间压过了场中所有的杂音,清晰地、冰冷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如同律法条文般的威严。幸存的弟子们如同被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噤若寒蝉,敬畏地低下头颅,连最痛苦的呻吟也被死死扼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喘息。

陆明渊缓缓起身,姿态不卑不亢,对着赵长老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礼,动作精准得如同用尺子丈量过,每一个关节的角度都恰到好处:“禀赵长老,外门弟子陆明渊,与尹妙、尹安、尹宁等幸存弟子在此。”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同无波的古井,但那微微绷紧的肩线和握紧算盘的手指,无声地泄露了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赵长老的目光在陆明渊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对这个以算盘推演闻名的弟子略有耳闻,随即,他那两道如同实质寒剑的目光,便牢牢钉在了被弟妹艰难搀扶着、几乎坐不稳、浑身浴血的尹妙身上。那目光冰冷、锐利、穿透一切伪装,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浓重得如同实质的怀疑,以及一丝极力掩饰却依然泄露的震惊——仿佛在看一个从禁忌深渊里爬出来的、不可理喻的怪物,一个行走的灾祸源头。

“尹妙?”赵长老的声音如同两块千年寒冰在摩擦,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唯有冰冷的、如同审讯般的质询,“便是你,以邪异之法,强引天雷,炼制…那等奇丹?” “邪异之法”四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沉重,如同四根淬了万年寒冰的钢针,狠狠扎进尹妙的耳膜,穿透皮肉,直刺灵魂深处!

尹妙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了血液。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那些原本麻木或敬畏的目光,在这一刻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瞬间变得无比复杂——有惊疑不定如同看妖物,有深藏的恐惧如同面对瘟疫,有看稀罕物件般的猎奇,有因她“救命”而产生的短暂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对“非我族类”、对未知力量的强烈排斥和深深的、如同面对深渊般的疏离!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钉在耻辱柱上,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声的唾弃。无形的压力如同巨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脖颈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迎上赵长老那毫无温度、如同审视异端的目光,尹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让声音显得平稳,却依旧无法控制那源自虚弱、剧痛和巨大精神压力的颤抖:“回…回长老,弟子…弟子只是情势危急,万般无奈之下,尝试以《五味真经》所载之法,引至阳辛烈之气,克制魔气阴寒本源。引动天雷…实乃天地之威,非弟子微末之力所能预料,更…更非弟子本意!” 她无法辩解那方法的“正统性”,只能将一切都推到那本神秘典籍和自己的“绝境尝试”上,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如同在滚烫的刀尖上行走,声音干涩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

赵长老盯着她,沉默。那沉默如同万仞高山轰然压下,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万载玄冰,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只剩下风穿过焦土断壁时发出的呜咽悲鸣,像是在为逝者低唱挽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是无声的精神酷刑。终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闷雷滚动:“《五味真经》…哼,丹鼎峰失落多年的残篇,竟被你所得。引雷炼丹,驱魔救场,于宗门确有泼天之功,此点,戒律堂与丹鼎峰自有公断。” 他话锋陡然一转,如同九天冰瀑倾泻而下,语气瞬间严厉如刮骨钢刀,字字诛心:“然!此法凶险绝伦,悖逆天道伦常!若非天雷淬体,尔等早已尸骨无存,神魂俱灭!且此丹气霸道驳杂,根基虚浮,隐患无穷!虽驱魔有效,然其烈性未明,岂能妄用?你可知,此等行径,稍有不慎,非但自身万劫不复,更会累及同门,令此地化作齑粉,宗门根基动摇?!此乃大不韪!”

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柄裹挟着宗门无上威仪和“正统”斥责的万钧重锤,狠狠砸在尹妙本已脆弱不堪的心防上。她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冷汗如瀑,瞬间浸湿了额发和后背,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下焦黑的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赵长老的指责,如同冰冷的铁律,字字如刀,直指核心。那场炼丹,本就是悬崖边缘的疯狂之舞,是绝境中押上一切的豪赌,其过程的凶险和结果的不可控,是她无法辩驳的致命弱点。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浓重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漫。极度的疲惫、钻心的伤痛、劫后余生的巨大后怕、被宗门最高权威当众斥为“邪异”、视为“祸端”的滔天委屈和如山压力……种种负面情绪如同冰冷污浊的滔天巨浪,轰然将她彻底吞没,连挣扎的力气都被剥夺。她只能深深地低下头,紧咬着早已失去血色的下唇,齿间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承受着这足以将人碾成齑粉的重量,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风中的残烛。

“长老明鉴!” 就在尹妙感觉灵魂都要被这重压碾碎、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时,陆明渊清冷的声音如同破开万载玄冰的一道惊雷,骤然炸响!他踏前一步,身形挺拔如松,面对着赵长老山岳般沉重的威压,声音依旧保持着令人惊异的平稳,条理清晰得如同在推演一道繁复至极的算阵,每一个音节都掷地有声:“当时情势,千钧一发,兽潮已破阵在即,魔气侵染蔓延,弟子等皆陷十死无生之绝境,寻常手段早已回天乏术!尹师妹此法,虽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然弟子以算阵之道推演其理,知其虽险绝异常,却于必死之地暗藏一线破局之机,非必死之路,乃绝境中唯一生机!引雷之事,实乃天时、地利、药性激变之合,非人力所能强求强控,更非‘邪法’刻意招引!至于丹气驳杂…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其效已明证于前,驱散魔源,护佑同门,保全宗门根基血脉,此功,当远大于其法之‘奇’与‘险’!请长老明察!” 他话语逻辑严密如铁,层层递进,既点明了当时已是必死绝境,无形中分担了“邪异”的指责,更以无可辩驳的结果和“护佑宗门根基”的大义凛然,强调了行动的正当性与必要性。

赵长老的目光倏地转向陆明渊,锐利依旧,如同两柄能洞穿虚妄的实质冰锥。他并未动怒,脸上甚至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只是深深地、如同要将陆明渊灵魂都看透般地凝视着他,那眼神仿佛蕴含着千钧重量。随即,赵长老的目光又缓缓扫过周围惨烈如同修罗场的地狱景象,扫过那些幸存弟子们脸上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深重得化不开的悲戚,扫过空中那如同不屈战旗般顽强不散的奇异辛香……他最终没有继续斥责,只是沉沉地、如同最终宣判般说道:“是非功过,待戒律堂与丹鼎峰详查之后,自有定论!尔等有功弟子,先行疗伤,不得擅动。此地善后,自有他人接手!” 说罢,他不再看尹妙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块碍眼的焦炭,转身带着一众执事弟子,步履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匆匆离去,显然宗门内部因这场突兀的劫雷和兽潮,正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那如同万仞高山般的威压骤然消失,尹妙只觉得浑身一软,仿佛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和力气,整个人如同断线木偶般向后倒去,全靠尹安尹宁用尽吃奶的力气死死撑住。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同溺水濒死之人终于浮出水面,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腑撕裂般的刺痛和喉咙涌上的浓重腥甜。她看向陆明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绝处逢生的无尽感激,有对他竟敢直面长老威压、挺身而出的巨大震动,也有更深沉的、对他如此维护自己真实动机的疑惑与警惕。陆明渊只是对她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镜片后的目光依旧深不见底,如同幽潭,随即转身走向不远处一个因剧痛而哀嚎的伤员,算盘珠在他行走间发出轻微而规律的磕碰声,在这片劫后余生的压抑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而冰冷,如同某种精确的计时。

然而,周围的死寂并未持续太久。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低低的、饱含各种情绪的议论声迅速沸腾蔓延开来,那些复杂的目光再次如同密集的芒刺,聚焦在尹妙身上。

“引天雷炼丹…嘶…她到底是得了什么造化还是…邪魔附体了?”

“嘘!噤声!没听赵长老和陆师兄说有大功吗?要不是那雷劈下来,那怪味冲散了魔气,咱们现在都是妖兽肚子里的碎肉了!”

“可那法子…也太邪性了!血引丹?听都没听过!丹鼎峰那些老古董最恨离经叛道,怕是要气得三尸神暴跳…”

“管他邪不邪,能活命就是好法子!那股味儿…真他娘的霸道提神,我现在闻着都觉得身上那股子被魔气侵染的阴冷劲儿散了不少!”

“话是这么说…可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有那法子…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发毛,后背凉飕飕的…”

敬畏、恐惧、好奇、感激、排斥、疏离…种种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却坚韧无比的大网,将尹妙牢牢困在中央,让她几乎窒息。她疲惫不堪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只想将自己缩进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隔绝这所有纷扰与窥探。尹安和尹宁感受到姐姐身体的冰冷和剧烈颤抖,更加用力地、如同藤蔓般紧紧依偎着她,用自己小小的、带着劫后温热体温的身体,传递着无声却坚定的守护。

混乱移动的人影中,一个佝偻的身影费力地挤了过来,带着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劣质烟草、陈年泥土和淡淡草药味道的气息,如同一股接地气的暖风,吹散了少许压抑。

“丫头!你这胆子是拿天雷淬过还是让劫火给烧没了?!阎王爷的生死簿都敢乱画?!” 周伯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粗嘎的低吼,声音沙哑,布满沟壑的脸上交织着浓得化不开的后怕、无法掩饰的恼怒,还有一丝深藏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关切。他不由分说,枯瘦如老树虬枝、布满厚茧和泥垢的手指便精准地搭上尹妙冰凉刺骨、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腕。一股温和、醇厚、如同大地深处涌出的暖流般的灵力,瞬间探入她体内那如同被狂暴飓风肆虐过、处处是断壁残垣、焦土裂痕的经脉。

“唔…” 尹妙痛得闷哼一声,眉头瞬间拧紧,额角渗出新的冷汗。但随即,她便感觉到那股醇厚温和的灵力如同最灵巧、最富经验的老工匠,带着一种包容万物的沉稳,所过之处,狂暴残留的雷霆余劲、四处乱窜如同脱缰野马般的霸道丹气,都被一股厚重如山岳的力量缓缓抚平、梳理、归拢、导引。那是一种源自大地本源的安抚,带来一种久违的、近乎虚脱的舒缓感,让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有了一丝松懈。她睁开眼,看到周伯浑浊老眼中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毫不作伪的关切,心头一暖,鼻尖瞬间涌上强烈的酸楚,眼眶发热。“周伯…我…”

“闭嘴!运什么气?你这身经脉现在比晒干裂开的河床还不如!漏得跟破筛子一样!” 周伯没好气地打断她,声音依旧粗嘎难听,但手上那股温厚灵力的运转却变得更加细致绵长,小心翼翼,仿佛在修复一件价值连城却又脆弱无比的古老瓷器。他紧锁着眉头,浑浊的老眼半眯着,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凝重,口中念念有词,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斥责:“胡闹!简直是拿命在阎王殿前蹦跶!嫌命长是不是?强行引动天地之威,没把你那点微末道基连同三魂七魄一起劈成飞灰,算你祖坟冒了青烟!还有这丹气…霸道得跟没驯服的野马似的,在你窍穴经络里横冲直撞,淤塞不通…嗯?” 他的灵力在深入探查,缓缓行至尹妙腰间丹田附近区域时,猛地一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却又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墙!

周伯浑浊的眼球骤然收缩,一道极其锐利、仿佛能洞穿金石、看透虚妄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他搭在尹妙腕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难以察觉地颤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全神贯注探查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尹妙与他靠得极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那一瞬间传来的、如同触电般的僵硬感,以及他周身气息瞬间的凝滞和…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般的凝重!那凝重之中,甚至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忌惮?

周伯的灵力如同最机警老练的猎手,极其谨慎地、不着痕迹地绕开了那枚紧贴肌肤、正散发着稳定而异常暖意的玉佩区域。那感觉,仿佛那里盘踞着一条沉睡的太古毒龙,或是一个连他这深藏不露的老家伙都感到无比棘手、甚至隐隐畏惧的禁忌封印。他并未低头去看腰间,也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试探,只是那紧锁的眉头下,眼神变得更加幽深莫测,如同两口深不见底、吞噬一切光线的古井。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瞬间的了然?沉重的、如同背负山岳般的忧虑?无声的、最严厉的警告?仿佛在那一刹那,他已经洞悉了某些深埋的、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秘密,或者确认了某个极其不妙的、关乎生死的沉重猜测。

他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慌的重量。再开口时,语气似乎缓和了些,不再那么疾言厉色,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凝重的郑重,每一个字都像经过千钧之石的打磨:“丫头,命只有一条,比什么都金贵。有些路…看着是通天梯,金光闪闪,” 他顿了顿,浑浊的老眼深深地、仿佛要望进尹妙灵魂最深处般凝视着她疲惫而困惑的眼底,一字一句,如同箴言警句,“走得太急,脚下没根,心里没秤,”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是警告?是忧虑?还是洞悉一切后的无奈悲悯?“容易崴了脚,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最后八个字,他说得极轻,却重如千钧,狠狠砸在尹妙心上。“先把你这一身破烂养好了再说吧!别没死在魔物手里,倒让自个儿炼的丹给撑爆了筋脉,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说完,周伯毫不拖泥带水地收回了手,那股温厚如大地般的灵力也随之消失。他不再看尹妙,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沾染上麻烦,转身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被岁月和生活压弯了腰的老杂役,很快便淹没在忙碌善后的人群和焦黑的断壁残垣之中,只留下一个在弥漫的烟尘里若隐若现的、透着无尽苍凉与神秘孤寂的佝偻背影。

尹妙怔怔地望着周伯消失的方向,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灵力带来的、令人心安的温热余韵。然而,腰间那枚玉佩紧贴着皮肤传来的、熟悉的暖意,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一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寒冰,灼得她心惊肉跳,冷得她骨髓发寒!周伯那欲言又止、饱含深意的凝重目光,那刻意避开玉佩如同避开毒蛇般的灵力探查,那番语重心长却字字暗藏机锋、如同临终遗言般的警告……这一切,如同数块冰冷的、沉重的铅锭,狠狠压在了她刚刚因劫后余生而稍松的心弦上,瞬间绷紧到极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宗门可能的嘉奖?丹鼎峰必然的责难?旁人或敬畏或猜疑的目光?这些纷扰的思绪,此刻都被一股更深沉、更冰冷、如同九幽寒泉般的恐惧洪流瞬间冲散、冻结。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缠绕住她整个灵魂的冰冷疑问:这枚父母留下的玉佩,这枚与寒潭魔气共鸣、似乎冥冥中牵引着李翠花走向魔化深渊的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它与那场葬送了父母性命、被轻描淡写掩盖为“意外”的惨剧,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血腥而黑暗的联系?周伯的警告,是否意味着这枚看似护身符的玉佩,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即将爆发的灾劫?

焦土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那奇异的辛香仍在与血腥味进行着无声的搏斗。劫雷的余音仿佛还隐隐回荡在耳畔,带来阵阵麻痹的幻痛。尹妙无力地靠在弟妹瘦小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坚实的肩膀上,目光缓缓扫过这片浸透了鲜血、泪水、牺牲与无尽悲凉的焦黑地狱。身体疲惫得如同散了架的破旧木偶,经脉中依旧残留着撕裂般的痛楚和丹气的灼热躁动,但她的眼底深处,那被绝望、质疑、冰冷秘密和如山压力反复捶打、几乎化为死灰的余烬里,却悄然燃起了一簇更为执拗、更为幽暗、也更为炽烈的火焰。前路迷雾重重,杀机四伏,但守护至亲的决心,追寻父母死因真相的执念,已如这余烬中的星火,一经燃起,便再难熄灭。纵然粉身碎骨,纵然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唯有向前,直至焚尽一切迷雾,照亮那深埋的黑暗,或…燃尽自身,化为照亮后来者道路的余烬。

UU阅书推荐阅读:最强武魂系统武神无敌我创建了救世组织我是神话创世主视频通武侠:开局盘点十大高手我在京都焚尽诸天御天道主狐落凡尘武逆苍澜巫师追逐着真理斗罗之我的武魂让他们疯狂悟性逆天,我大唐长生仙,谁反对劲爷说他没动心与世隔绝的理想乡熔炉之神励器悟道什么?我体内有一座剑山龙族木叶:我的人物卡人在超神,刚进学院我能提取镜中物恶女在上:丹师逆天记取代伏羲成为末代人皇,横行暴虐开局刚成圣,女帝求着要当我老婆魔禁:学园都市的替身使者添丁即事家庭教师之时雨异世玄魂母皇系统之千基变篡天命小可爱有点拽亚特兰月色从前有座镇魔碑夺命西行:宝图的诅咒轮回联盟:我能看到危险提示潜伏专家洪荒大舞台,有梦你就来从异世开始的无限夺舍封神帝辛,人皇人族圣皇我可以修复万物群聊:我们来自万千世界这个明星太招人喜欢开局签到红尘仙充值武学,我横推妖魔世界逼我剜骨断亲,又哭着求我回来?恋综上摆烂后,被国民女神倒追最后一个嫌疑人X全球大轮回末世:囤物资,杀鬼子超级逆转系统
UU阅书搜藏榜:青了一季的春诸天万界之我在赫敏面前当大佬周德洲之予我为王农家娇女:穿到古代开饭馆洛书笔赋[韩娱]老婆不易追我真没想当魔教教主我的班长居然在画少女漫画!商杀之仁心绝上至尊开局凡人,结局成为诸天至强者兽神逆袭:帝君,来PK!农门悍妻:小相公他被迫奋发图强失灵族误入球途城主!又有女修来找你了吾女有大帝之资白玉天虎魔尊追妻路漫漫海洋王剑仙独行别人御兽我御妖九霄帝道我好像又被坑了反派驾临百世炼情失踪两月,归来已成仙帝!万古第一仙宗诸天从奈落开始混沌圣元鼎阳气无穷不怕吸,妖物都叫我相公阴阳造化鼎三千界之屠龙令诛天狂妃:草包大小姐野外生存狂魔重生2000乖女儿被我宠上天杀手女pk千年冰山灵界神尊小说主角剑无双全民领主:我的浮岛能通灵全民种田,从国家复兴到仙武家族重生蛮荒拍卖返利我怎么成人族隐藏老祖了不对劲的废材长剑问天这怕是一个假世界阴阳捡尸人这岛国的画风太怪异了穿越之兴龙林辰赵无极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UU阅书最新小说:医身玄道求求了,让我安静地当个炮灰!灵气有毒:母巢启示录觉醒九阳神体,未婚妻哭着求原谅诸天通灵:从玄元界杀到无敌九九天雷下回归地球舌尖上的九霄全民武魂:最强武器保养师万炁吞天诀仙子,你怎么有条蛇尾巴林渊墨海书魂苟在锁魔塔,悄悄成圣她不想高调,奈何酸意爆表姐夫变成我妻子重生之我成了一条蛇异界仙途之建世传奇从一颗丹药开始我在大乾当破产少爷修仙:我的飞剑有点多重生后炮灰女配逆袭成仙我的初恋是主神重生的我,系统早到三千年灵霄天尊仙途离殇仙妻从天而降奇迹代行者大风杀太上噬仙诀打榜第一,天命女主成娇妻软饭硬吃:女帝倒贴我变强开局自创吸功大法,吸干家族老祖大秦:弃婴觉醒,我成鬼谷妖孽修仙顶流,师姐最潮分身都成圣了,本体去哪了?综武:我大反派,超越曹老板道无极,开局被困大阵逆熵纪元:废土弦音四象重启:破局者联盟深渊纪元之虚空回响变身成神:我的手镯能开两界门天机武神九洲大陆之混沌兵神反派:开局截胡女主,天命之子破防了三尸语外传之凌绛复活玄门天师在都市玄幻:师尊师尊,徒儿还要贴贴雪夜十二城修罗混沌经重生我要复仇我恨的人全民船娘:我的船娘全是BUG级!墟界征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