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妈妈和哥哥送回去，他们接着下了楼。走廊里，叶言小跑的扑到方循然背上，要他背。
“你和哥哥说了什么？”叶言环着他脖子问他。
方循然把他拖起来，稳稳的背着，“说你，说你调皮捣蛋。”
“我才不会呢，我可乖了。”叶言不信，缠着追问。
“说你以前受过欺负。说要我看着你一点，不要惯着。”方循然偏头亲他，叶言追着和他接吻。
他们没出去玩，在叶言楼下的小房子里，享受二人世界。
叶言趴在方循然身上，手肘支在他身上把玩他衣服上的拉链。方循然半靠着，垂眸看他。
他们换了一身衣服，在草地里滚了一圈，身上都是草屑。叶言穿着短裤t恤，露着胳膊腿儿。
空调开着，冷气开的低，白色的被子被扯起盖在身上。窗帘拉上了，透不进光，室内昏暗，宛如黑夜。
床头墙上开了一盏小灯，昏黄。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叶言玩腻了拉链，翻身躺在他身上。
方循然扶他调整姿势，等人舒服了，不动了才开口，“说什么？”
“你说，你想为我这么做，为什么？我们当时，才认识一两个月。你那时就喜欢我了吗？”叶言拉他的手，握他食指，摸他指尖的茧。
“不确定，但是当时，我就是想对你好。”方循然嗅他身上的味道，环在他腰上的手收紧。
叶言好半晌才“哦”了一声。他抬头，用脑袋顶方循然下巴。
“做什么？等一下又要喊疼。”方循然前抬下巴压着他头，不让他顶。
“你好烦，哪有那么容易喊疼。”
“那之前喊疼的人是谁？”
“不知道。”
方循然抱着他笑，低头和他贴脸。
叶言背靠着他，能感受到他胸腔震动。听着耳边低沉的笑声，叶言又翻了个身，跨坐在他怀里，攥着他肩上的衣服仰头亲他。
先是试探性的，一下一下的一触即分的轻吻。
方循然的大掌按上他脑后，插进他发间。
叶言没几下就开始红眼睛。
“要不要，嗯？”方循然退开一点，嘴唇贴在他唇上问。
叶言摇头，不让他碰。
“很舒服的。”
“不要，你好凶。我怕。”叶言想起什么，埋在他肩上笑，“哥哥说了，不让你欺负我。”
方循然也笑，但是和叶言笑的不一样。叶言的衣摆卷起，方循然摩挲着他腰间的肉，语气暗哑，“哥哥还是高估你了，这个欺负和你知道的可不一样。咱们这样，可不是他说的那种欺负。”
叶言不懂就问，他按着方循然作乱的手，好奇问，“那是什么样的欺负？”
“不告诉你。”
“说嘛，求你了。”
方循然把他塞进被子里，整个裹住。他抬腿压在叶言腿上，把人牢牢的抱在怀里，“陪我睡会，有没有玩累？”
叶言不想睡，抽腿抽不出，抬胳膊也抬不起来，不满的说他，“你抱太紧了，我动不了。我不睡，就玩那么一会哪里会累。”
“乖乖，我累了，让我睡会。”方循然低声哄他，没说几句就瞌上眼快睡着了。
叶言看他疲惫，乖顺下来。
方循然很忙，这次陪他放风筝还是撑着把一个任务压缩了时间，挤出时间来陪他。
之前没有那么忙的，但是入秋以来整个军区都突然忙碌起来。
叶言小心抽出一只手，指尖按在他眼下，顺着那片青黑抚摸。方循然忽然抬手握住，凑在他手心深吸一口气，又亲一下，完了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放在胸口。
“小心冷。”他迷糊的叮嘱。
叶言看着他，合眼往他怀里缩，陪着他睡觉。
室内寂静，墙上的小灯忽地关上，彻底落入黑夜。
方循然是被热醒的，他睁眼，看着室内漆黑。他感觉到怀里起伏的呼吸，垂眸看去，叶言靠在他胸口枕着他手臂乖乖睡着。
这一刻，好像全世界的幸运都落在这里。
没有什么比睡醒就能看见爱人在怀里睡着还让人感到慰藉。
至少对方循然来说是这样。
叶言乖乖的，呼吸很轻。鲜少的乖顺。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撒娇使坏，怎么让人依着他，怎么试探底线。
他是乖张恶劣，固执幼稚的，也是娇憨单纯，运筹帷幄的。
墙上的小灯开了。
方循然借着光看他，忍不住抬手摸他的睫毛。
“热。”叶言被他弄醒了，眼还没睁开就开始喊热。他手脚并用的推方循然，要他离远一点。
他小脸红扑扑的，身上出了汗。
方循然顺着他的领口，摸到一手的热汗。叶言还要掀被子，方循然拉着他不让他掀，“会感冒，等下就不热了。”
“不要等下。”叶言气哼哼的。他还没睡醒的声音软乎又带点沙哑。
“乖。”
方循然被他弄起了反应。
“你好热，走开，不要碰我。”叶言更热了。他胡乱踹着，要方循然走开。但是他没用力，力道柔小。
“阿言，别闹。”方循然深深吸气，不知被他蹭到了哪里。
“我讨厌你。我热你都不走开！你还不给我擦汗！”叶言没睡够发脾气。
过高的温度总是使人烦躁，无法静心。
方循然从床上爬起，找了毛巾打湿给他擦汗。粘腻的感觉逐渐消失，叶言不闹了，乖巧的顺着他的力抬手翻身，方便他擦汗。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方循然放了毛巾，看叶言又睡着了，俯身亲他，转身去了浴室。
说着不困不要睡的人睡的最久，他玩累了但是自己还不觉得，一觉睡到天黑。方循然好不容易腾了一天的时间，哪里舍得离开，坐在他旁边安静的看他睡觉。
“方循然？”叶言半梦半醒，没在身旁看见人，出声询问。
“我在，睡够了吗？”方循然轻揉他头发，温声回应。
声音从头上传来，叶言抱着被角抬眼去看，懵懂的往他身上挪去。他松开被角，抬手去环方循然的腰，脸往他腿间搁。
方循然眼疾手快的托住他的下巴，弯腰把他带着被子一起提起来圈在怀里。
“我饿了。”叶言直起背抬脸和他贴了下，又瞬间卸力，瘫在他怀里。
方循然手伸进被子里，隔着衣服摸他肚子，“瘪掉了，好可怜。”
“去做饭，要吃肉。”叶言催促他，眼神期待。
方循然却没动，往常叶言一说饿了，他往厨房跑跑的比谁都快。他低头和叶言对视，“九点四十了，哥哥要你十点回去。来不及。要不给你做其他的？”
“不要，那你明天做给我。”
“哥哥一直给你送饭，等一下你又吃撑了要吐。而且我明天又有任务，对不起。”
自从叶文谦回来后，叶言的午饭他都会去送。几次和方循然碰上，两个人就一起给叶言送。他们都知道叶言爱吃什么，弄的他吃饱了也不说，有一次撑的吐了，两个人急了。商量后单方面决定方循然放弃送饭权。
“没关系，你注意休息。”叶言亲他一口，和他静静的抱着。
方循然还记得时间，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到点了。衣服没来得及洗，你带回去洗掉，回家记得吃饭。”
“你不送我上去吗？”叶言坐在床边看他收拾东西。
“送。”方循然走过来，拨开他额上的黑发，俯身亲在他额头上。
家里，言璟依休息了，叶文谦还在客厅等着。
他听见开门声，抬眼看去。
叶言站在门口和门外的人说了几句话，恋恋不舍的看着门关上。
“哥哥。”
“嗯，去哪玩了？”
“没去哪，就在楼下。”
叶言在门口换好鞋，随手把方循然收拾了装着衣服的袋子丢到一旁。
“你们做什么了？”
“睡觉。”
“什么！”
“就，陪他睡觉啊，他好累的。”
叶文谦松了一口气，给自己顺着胸口平复心情。
“我饿了，哥哥。”
“还温着饭，去吃吧。方循然今天怎么没给你做饭？”
“我睡到好晚，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