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山与画魔过了几招,画魔总是口吐黑气,但黑气并没攻击宁柏山,而是总是飞向郡主。
白时薇替她一一阻挡了黑气的靠近。
画魔厌烦了宁柏山的阻挡,眼白也冒着邪气,咆哮着暴涨了邪气,金钵突然放大,如泰山压顶般在宁柏山的上方,似要把他吞没钵中。
宁柏山用剑格挡着钵的下降。阿宗的拳头砸向画魔的脑袋,他的脑袋却像烟一样散开,阿宗的拳头离开,脑袋又出现。
阿宗不信邪又攻击画魔的身体,他的拳头竟然穿过了画魔的身体,像打在空气上,他的拳头一离开,身体又恢复。
画魔就像一团虚影,看得见碰不到。可这团虚影的攻击力又是实打实的。
他散发的邪气以极快的速度如同千斤顶压向阿宗,阿宗被逼退到窗户边沿,身体伸出窗户大半。
白时薇的狐爪攻击画魔的邪气,同样像穿过空气,这太让人绝望了。
宁柏山急中生智,喊道:“攻击他的钵!”
两人闻言,纷纷将攻击目标转向金钵。白时薇的狐爪狠狠抓向金钵,宁柏山的驱邪剑也刺向金钵,阿宗的拳头更是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金钵。
金钵发出耀眼的光芒,与众人的攻击对抗。
画魔见状,咆哮着加大了邪气的输出,金钵的光芒更加耀眼,仿佛要吞噬一切。
宁柏山疑惑地看着金钵的光芒。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明白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宁柏山突然收回了驱邪剑,身形一闪,躲开了金钵的攻击范围。
白时薇和阿宗见状,也收回了攻击,三人呈三角形站位,将郡主护在中间。
画魔一愣,不明白他们为何突然停止攻击。
宁柏山笑道:“画魔,你以为你的金钵无敌了吗?我们刚才只是在试探你的虚实而已。”
画魔狂怒,却只能口吐黑气,再次提起金钵,准备发动攻击。
宁柏山闭上了眼睛,双手做着手势,开始默念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出,驱邪剑上的符文浮现起来,围绕在宁柏山的身体周围,符文光芒越来越强,逐渐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光罩,将他牢牢保护在其中。
画魔的金钵攻击落在光罩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却无法穿透光罩伤害到宁柏山。
白时薇和阿宗见状,也趁机发动攻击,狐爪和拳风如雨点般落在画魔的身上。
然而,画魔却像之前一样,身体如同虚影一般,攻击总是落空。
宁柏山睁开眼睛,喝道:“攻击他的眼睛!”
两人闻言,纷纷攻击画魔的眼睛。
画魔的眼睛只有眼白,看起来十分诡异。
在白时薇和阿宗的攻击下,画魔的眼白开始裂开,黑色的邪气像眼泪一样从裂缝中溢出。画魔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变得模糊。
宁柏山趁机举起驱邪剑,一道金色的剑气如闪电般射向画魔。剑气穿透了画魔的身体,金光将他罩在了墙上。
屋内的邪气也开始消散,富丽堂皇的屋子再次恢复了正常。
郡主看着这一切,狂笑起来,她走到宁柏山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宁大师救命之恩。”
宁柏山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郡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宁柏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剑刺杀郡主,满是符文的剑气在郡主的伤口上不断蔓延,她的肚子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邪气。
白时薇和阿宗目瞪口呆地看着宁柏山,贺科海和程咏被眼前的变故惊得都快忘了呼吸。
宁柏山将驱邪剑在郡主的身体扭旋着,郡主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邪气,手掌心也汇聚着邪气:“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原以为我们在一楼遇到的考验是色戒,二楼的考验是贪戒。你对郡马的痴恋是痴戒。可是明明贪、嗔、痴才是佛教三毒啊。
“贪是欲望,一楼和二楼的考验都是贪戒。嗔是愤恨之心,在三楼你的愤怒是嗔,了解你的过去是帮你,也是教我们懂得要戒嗔。
“而‘痴’又叫无明,是众生是非不明,善恶不分的状态。”
宁柏山指着被钉在墙上的画魔说:“他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看,连身体都是虚影,浑身邪气,但是金钵却能散发万丈光芒,灵光四溢。
“他没有对我们下死手,只想把我们罩进金钵里。他不是画魔,是你让我们误以为你良善,引诱我们是非不明,善恶不分,从而杀死夏画师!
“夏画师一旦被我们杀死,我们破不了三戒,只能困于尸山血海被炼化成阴邪煞气。”
郡主正了正脖子,呵呵呵笑起来:“好聪明。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发现秘密的人。既然发现了,那就留下来陪我吧!”
突然郡主身边扬起了邪风,她的双眼冒着邪气,纤细的身形突然爆发出浓厚的鬼气。整个屋子里都是鬼哭声。
宁柏山将驱邪剑横在胸前,剑身上的符文闪烁,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与郡主的鬼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想留下我?没那么容易!”宁柏山喝道,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向郡主冲去。驱邪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郡主的要害。
郡主身形一闪,轻易躲过了宁柏山的攻击,同时双手一挥,一股浓厚的鬼气向宁柏山扑去。
宁柏山身形再次一闪,鬼气扑了个空。
郡主与宁柏山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白时薇和阿宗见状,也加入战团,狐爪和拳风不断落在郡主身上,却始终无法伤其分毫。
贺科海和程咏躲在角落,看着眼前的战斗,吓得脸色苍白。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战斗场面,只能缩在墙角降低存在,不拉后腿。
突然,郡主身形一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宁柏山心中一凛,知道郡主必有诡计。
果然,郡主双手一挥,一股更为浓厚的鬼气向贺科海和程咏扑去。
宁柏山大喝一声,将体内的力量调动到极致,驱邪剑上的符文光芒大放,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罩,将郡主牢牢困在其中。鬼气扑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却始终无法穿透。
“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郡主狂笑道,身形再次一动,扬手企图撕开光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