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阅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冀州牧府邸,初春的寒意尚未退尽,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燥热。几案上,竹简堆积如山,墨迹淋漓的军报、仓促写就的劝进表章、请求拨付粮秣的文书……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汪洋。我,罗文通,刚刚吞下韩馥的冀州,连同并州也一并收入囊中,黄河以北最肥沃的土地,此刻尽在掌握。

韩馥懦弱,麾下文武离心离德,被我逼得逃亡北强之中,其部众更是不战而降,冀、并两州得来,竟有种踩在浮土上的不踏实感。偌大的州府,竟似一个空荡的躯壳,支撑它的骨架,究竟何在?

一个月后,逐渐安定了下来。冀州和并州的百姓安居乐业,经济复苏,军队也得到了充分的休整和扩充。然而在乱世之中,势力的稳固不仅需要军事和经济的支持,还需要人才的助力。

“主公,”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沉寂。田丰与戏忠并肩踏入书房,步履间带着谋士特有的审慎。田丰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戏忠则略显圆融,嘴角常含一丝不易捉摸的笑意。两人目光扫过案头堆积的文书,又落在我微皱的眉宇间,彼此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丰与志才方才于府外,见各郡官吏往来如织,车马喧嚣,皆言主公新得两州,威震河北。”田丰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然而,根基可稳?人心可附?主公欲以何策,承此基业,进而问鼎中原?”

戏忠接过话头:“元皓所言极是。主公英明神武,深得人心,若能招揽更多贤才,必能进一步稳固根基。”

戏忠上前一步,笑容敛去,接着道:“韩馥虽庸碌无为,然其幕中,并非无人。沮授沮公与,此人主公当有耳闻。胸藏韬略,腹有经纶,更难得持身以正,深受冀州士民之望。昔日韩馥坐困邺城,束手待毙,沮公与曾泣血力谏,欲挽狂澜于冀州,奈何……”他摇了摇头,未尽之意是韩馥的懦弱辜负了良才。

我坐在主位上,听着众二人的建议,心中也有所触动。“沮授……”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韩馥仓皇逃亡那日,府衙内外一片混乱,唯有一个身影挺立如松,指挥若定地维持局面,安置韩馥家小,然后默默摘下冠冕,悄然隐入市井。那份临危不乱的气度,曾在我心头掠过一丝波澜。

“此人乃冀州之脊梁,”田丰语气斩钉截铁,“若得沮公与真心归附,则冀州士民之心,可安如磐石;其才具,更胜十万精兵。主公欲成王霸之业,非此等人物,不足以砥柱中流!”

“砥柱中流……”这四个字沉甸甸地落在我心头,瞬间点破了那份挥之不去的虚空感。我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扫过两位心腹谋士:“此人现在何处?”

“广平城外,沮家坞堡。”

翌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青篷马车,带着数名贴身护卫,悄然驶出邺城高大的城门,碾过城外官道初融的泥泞,直向广平而去。我心疑虑:他是否也视我为逼走故主的仇敌?此行,能叩开沮授那紧闭的心扉吗?

沮家坞堡,并不如想象中巍峨,反而透着一股经年的朴素与寂寥。夯土围墙略显斑驳,几株老榆树伸展着光秃的枝桠,在春风中微微摇曳。院门紧闭,门环上铜绿暗淡。

我着护卫上前叩门,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坞堡外回荡。片刻,沉重的门扉“吱呀”一声拉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张苍老而警惕的脸庞。

烦请通禀沮公与先生,邺城罗业,特来拜会。”我亲自上前,隔着门缝,语气平和。老仆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腰间那柄形制古朴、隐露锋芒的佩剑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垂下眼帘,声音干涩:“家主……家主前日便已出门访友,归期未定。贵客请回吧。”

“无妨,”我并未动怒,反而微微一笑,侧身退开几步,“先生既不在家,我在此等候便是。烦劳老丈,若先生归来,请代为禀告。”

老仆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愣了一下,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再说什么,默默合上了沉重的木门,留下沉闷的“哐当”一声。

亲卫低声劝道:“主公,天寒地冻,不如先回驿馆,改日再来?”

“等。”我摇摇头,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在暮色中显得异常清晰。我要等,等到那扇门扉之后的人,感受到这份并非作伪的诚意。

第一次的叩门,被无声的坚冰拒之门外。那扇紧闭的门扉,如同沮授此刻的心防,冰冷、坚硬,带着士人特有的孤高。

回到邺城,田丰和戏忠闻听经过,面上并无多少意外之色。田丰只是捻着稀疏的胡须,沉吟道:“沮公与性情刚直,重情义,韩馥虽非明主,却终究是故君。主公欲得其心,恐非一时之功。”

戏忠则眯着眼,仿佛在思量什么,最终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金石之坚,亦需烈火熔炼。主公心诚,金石终有开解之日。”

这一等,便是数月。邺城的暑气渐渐蒸腾起来,蝉鸣聒噪。我处理着两州繁剧的政务,与东面虎视眈眈的袁本初暗中角力,但沮授这个名字,始终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那日坞堡门外荒疏的庭院、紧闭的门扉、老仆闪烁的眼神,以及那几株干枝的老榆树,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浮现眼前。

盛夏的某日,骤雨初歇,空气湿热得令人窒息。我再次踏上了通往广平的路途。这一次,我特意换下了彰显身份的华服与甲胄,只着一身素净的深青色儒生常服,腰间亦未佩剑。随从更少,仅有最亲近的两名护卫,马车也换成了寻常样式。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车轮深深陷入泥中,行进艰难。

沮家坞堡在雨后湿漉漉的天光下,依旧寂静。院门依旧紧闭。我深吸一口饱含水汽的空气,示意护卫不必上前,亲自走到门前,抬手叩响了门环。这一次,叩门声似乎比上次更显沉稳。

门内静默了片刻,沉重的门轴终于发出“嘎吱——”一声长响,缓缓向内打开。依旧是那位老仆,但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侧身让开了一条通路。厅堂的门敞开着,沮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只见他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甚至带着几处细微补丁的深色葛布衣袍,身形挺拔依旧,但面容清癯了许多。沮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人心最深处的隐秘。

“罗使君,”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冒雨亲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他的目光扫过我湿透的衣襟,眼神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但旋即又被更深的冷意覆盖。“可是欲使授,效苏秦、张仪之故事,为新主游说四方?亦或……”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穿透力,直刺人心,“欲使授作那朝秦暮楚、不忠不义的贰臣?!”

“公与先生,”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密集的雨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诚,“文通此来,非为求一谋士,更非欲使先生为贰臣!”我目光灼灼的道,“韩文节之结局,非我所愿,亦非天下所愿!其性柔懦,难当乱世洪流,纵无我罗文通,亦有袁本初、曹孟德之流环伺。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此非先生当日泣血进谏时便已洞见之事吗?”

此时雨势更急,天地间一片苍茫。沮授的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

“当今天下,群雄并起,苍生倒悬,百姓流离!”我的声音陡然激昂起来,盖过了隆隆雨声,“黄巾虽平,余烬未熄;董卓暴虐,余毒犹存;关东诸侯,各怀异志,名为讨逆,实则争权夺利!冀州沃土,并州雄关,在先生眼中,是罗文通一人之私产?不!”我用力一挥手臂,指向灰蒙蒙的雨幕之外,“此乃大河以北数百万黎民身家性命之所系!是乱世中一方稍得喘息之净土!文通纵有不德,亦知此身此位,非为一己之荣华!”

“先生责我以忠义。敢问先生,”我的目光紧紧锁住他,语气转为深沉的诘问,“忠于一人之名节,与救百万生民于水火,孰轻?孰重?先生满腹经纶,一身才学,难道真要困守于这方寸草庐,任凭胸中丘壑化为尘土,坐视桑梓故土再陷兵灾,而无动于衷吗?”“这岂是真正的‘忠义’?此乃怯懦!是逃避!是对苍生之不负责任!”最后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在沮授耳畔。

终于,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雨水浸透了他的发髻,几缕湿发贴在苍白的额角。他的眼神依旧复杂,但先前那种磐石般的冰冷与抗拒,已然碎裂。

“使君……”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仿佛每一个字都从砂砾中磨砺而出,“此言……何其锋利……直刺肺腑……”

他没有再说拒绝的话,但也没有应允。那漫长的沉默,和那双眼中翻腾的巨浪,已是最好的回答。那扇紧闭的心扉,在疾风骤雨的叩击下,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秋风渐紧,吹落了邺城府衙中的最后几片梧桐叶。沮授的消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荡漾几片涟漪后便杳无踪迹。田丰和戏忠数次旁敲侧击,我只道:“金石将开,火候未到。” 心中那份笃定,却来自第二次拜访时,他眼中那碎裂的坚冰与翻涌的巨浪。

深秋的午后,天高云淡,阳光带着一种澄澈的暖意。我第三次轻车简从,踏上通往广平的路途。沮家坞堡的院门依旧朴素,却敞开着。庭院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几盆秋菊在墙角吐露着清雅的芬芳。厅堂的门也开着,里面传出孩童稚嫩的诵读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我没有惊动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直到那篇《梁惠王上》诵读完毕,童子被老仆领走,我才举步踏入厅堂。

沮授闻声,缓缓转过身来。数月不见,他气色似乎好了一些,眉宇间那层郁结的阴霾也消散不少。看到我,他眼中并无太多惊讶,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早已料到我会来。

“罗使君又来了。”他的语气平和,听不出太多情绪。

“先生,”我抬起头,目光坦诚地迎向他审视的眼神,“今日此来,不为虚言,只问策于先生。冀并初定,外有曹操、袁绍虎视眈眈,内有余孽未清,流民失所。当此百废待兴、危机四伏之时,先生以为,首务当为何?”

“河北,”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去岁蝗旱,今春又逢兵祸,百姓流离,田野荒芜。使君新得两州,根基未固,强邻在侧,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向我,仿佛要看穿我所有的急功近利,“然,当此之时,使君若急于秣马厉兵,北向争锋,或纵兵四出,清剿所谓‘余孽’……”他微微一顿,语气陡然加重,“则无异于抱薪救火,徒耗民力,自毁长城!”

我的心神随之一震。他的手指在河北那片土地上轻轻一叩:“首务?唯在‘生息’二字!当倾两州之力,开仓廪,贷粮种,招抚流民,劝课农桑。百姓得以喘息,则冀并自安。民安则粮足,粮足则兵精,根基稳固,再观天下之变,徐图进取,方为万全之策。”

“先生一言,拨云见日!”我心中激荡,忍不住朗声道,“此乃固本培元之大道!文通受教了!”我郑重地向他拱手,深深一揖。

“使君,”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与决然,“三次相顾,礼遇备至,剖心沥胆,言及苍生。授非草木顽石,岂能无感?”他绕过几案,走到厅堂中央,整了整身上那件旧袍的衣襟。动作庄重而缓慢。然后面向我,后退一步,撩起衣袍前襟,双膝跪地,以最隆重的顿首之礼,深深拜下。

“此心此身,尽付主公!愿竭驽钝,效犬马之劳!”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

“先生请起!”我心中亦是激荡难平,急忙上前,双手用力将他搀扶起来。他的手心微凉,却异常有力。“得先生相助,实乃文通之幸,两州苍生之福!”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炽热而坚定,“自此,天下棋局,你我共执之!”

沮授加入我的麾下后,立刻展现出了他的才智和能力。他为冀州和并州的治理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帮助我进一步稳固了势力。同时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和尊重。

在人事上,经过与大家商议后,也做了一些调整:任命张任将军为并州军主将,张合为副将,沮授为并州军军师,目前并州军共计五万。任命赵云将军为冀州军主将,张辽为副将,田丰为冀州军军师,目前冀州军六万。我自请为并、冀二州州牧,镇北将军。戏忠为将军府军师,陈到为将军府亲卫军主将,统领亲卫军五千。接着由戏忠向长安朝廷发岀表奏。

UU阅书推荐阅读:楚天子男儿行食王传藩王两年半,一万大雪龙骑入京师大秦:开局祖龙先祖隋唐:被李家退婚,我截胡观音婢矛盾难以调和为了天下苍生,我被迫权倾天下麦城悲歌与武圣传奇寒窗十二年,龙吟登天位大明:不交税就是通鞑虏东鸦杂货店大秦:暴君胡亥,杀出万世帝国盛嫁之庶女风华三国:从夷陵之战,打到罗马帝国长乐歌蒙古人西征不想当大名的武士不是好阴阳师邪龙狂兵马谡别传再兴大汉四百年水浒:开局大郎让我娶金莲我在异世当神捕的日子大汉废帝失忆美娇妻,竟是大周女帝明末小土匪神武太医俏女帝高武大秦:当世儒仙,竟是祖龙大秦:从缉拿叛逆开始养8娃到18,大壮在古代当奶爸重生范进,我要做状元弑兄杀父,我登上大位打造异世界钢铁洪流我是大明瓦罐鸡关外县令穿越南宋当皇帝越战的血精灵之最强道馆训练家集齐九大柱石,重启大秦复兴之路明末:有钱有粮有兵我无敌!从大唐山峰飞跃而下奋战异界爹爹万万岁:婴儿小娘亲我在大唐当义子天下第一府断不平穿越自带超市,村长让我来当锦衣盛明秦草抗战游击队大唐开局救治长孙无垢唐朝好地主
UU阅书搜藏榜:抗战游击队我的大唐我的农场我在大宋当外戚在群里拉家常的皇帝们神话之我在商朝当暴君(又名:洪荒第一暴君)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朕都登基了,到底跟谁接头楚牧有个妹妹叫貂蝉民国谍海风云(谍海王者)挥鞭断流百越王华之夏第一卷中原往事晚唐:归义天下大明极品皇孙,打造日不落帝国重生南朝开局逆天任务我三国武力话事人北朝奸佞造反!造反!造反!造反!造反!我主明疆抗战之血怒军团我在盘庚迁殷时发起翦商大汉奸臣英雌医鸣惊仙三国之佣兵天下大唐极品傻王救命,系统要害我始皇别伪装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开局被抓壮丁,从领媳妇儿开始崛起重生女尊世界但开局就进了送亲队烽火淞沪成亲后,我玩刀的娘子开始娇羞了大唐重生兵王北宋不南渡长安之上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庶民崛起正德变法:捡到历史学生的书包穿越后被分家,搬空你家当大清疆臣。大秦反贼中华灯神回到明末做枭雄魅影谍踪他是言灵少女九灵帝君锦衣黑明大明:我想摸鱼,老朱让我当帝师谍战从特工开始老朱你说啥,我跟马皇后混的我爷爷可是大明战神
UU阅书最新小说:从边陲小将到帝国战神大明:人在洪武,复活常遇春物流之王之再续前缘水煮大明开局逼我替兄参军,拒绝后打猎养妻!穿越大秦:红颜助国兴大明锦官梦乾元盛世系统状元一心打猎,皇帝三顾茅庐我在大明洪武当神仙铁血龙骧:从将门遗孤到开国圣主龙吟三国秦世风云录乱世猛卒穿越战国我靠杀敌称霸天下大唐逆子:开局打断青雀的腿!原始蛮荒部落生存记我在古代当镇令混在民国当军阀我要多娶姨太太三国:曹营第一扛把子天娇:铁木真崛起与大元帝国前传穿越饥寒小破屋,系统非让我振兴宗门锦衣卫:陛下,何故谋反!假少爷回村后,成京城第一状元郎特种驸马:大唐迷雾之迷穿越商朝,为了人族而战东汉末年:我携百科平天下暖房丫环,建社团当大佬重生六9:倒爷翻身路大明权谋录替弟从戎成将军,全家跪求我原谅替弟为质三年,归来要我让战功?穿越大唐,我靠变身闯天下穿越宋末,海上发家天赐良臣穿越成献帝,我为大汉再续三百年我为大隋延运三百年逆宋:穿到水浒当战神一世豪权,一世月明大明朱棣:好圣孙,汝当为千古一帝!我的春夏秋冬:人生全记始皇帝看到地球仪后,炸裂了开局中童生:凡女重走仙路惭愧惭愧,小爷天生富贵庆熙风云录乱世红颜之凤临三国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逍遥王传说古代打工日志:从退婚开始躺赢世子无双,这纨绔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