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权跪在地上磕头。
“大人,大人,求求你不要伤害阿满跟阿婆,我愿意同你回京城。”
沈妗淑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礼,连忙起身。
“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阿婆她们的,是阿婆她们救了我跟燕大人。”
听到这,阿权的心却迟迟不肯放下。
他认出燕溪山是谁了。
毕竟当初还是燕溪山起身挡住了他那一剑。
燕溪山也把他扶了起来。
“你武功高强,为何会心甘情愿祭祀?”
阿权沉默着。
燕溪山还想说什么,玄武已经来了。
“大人,那些村子里的人已经往另一个方向去,眼下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时间紧迫,燕溪山也只好答应下来。
玄武看到地上的人,问道:“大人,这是?”
“带走。”
燕溪山言简意赅。
沈妗淑知道燕溪山是怕自己再留在这里有危险才急着离开。
但既然他们抓住了阿权,那不愁再来这村子里。
阿权见沈妗淑几人要把自己带走,连忙说道:“那阿满跟阿婆呢?我走了她们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我不走,我不走!”
“玄武。”
只一眼,玄武便明白了燕溪山的心思。
上前把阿权敲晕然后把阿权扛走。
直到坐上玄武准备好的马车,沈妗淑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阿权被打晕了放在一旁。
这马车内只有燕溪山跟沈妗淑两人是清醒的。
燕溪山直到坐上马车还满脸警惕看着外面。
直到马车远离了这座山他才收回视线。
沈妗淑见他收回视线回到马车内,连忙装死。
现在冷静下来了,她还是无法面对燕溪山。
他们之间的事还未解决。
“燕大人,我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先睡了。”
说着她连忙闭上了眼。
燕溪山把话吞回了肚里。
毕竟今日发生的事属实太多了。
沈妗淑原本在装睡,不知不觉困意来了也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发现燕溪山正伸手过来。
见沈妗淑醒了,燕溪山这才收回了手。
“淑儿,将军府到了。”
沈妗淑连忙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刚想要下马车,却发现燕溪山并没有动而是在背后一直看着自己。
“燕大人,你不跟我一起吗?”
燕溪山摇了摇头,示意底下还有一个阿权。
沈妗淑心下了然也不强求。
“那我先回府了,想必我爹娘这两天很担心。”
“淑儿。”
沈妗淑脚刚落地,燕溪山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沈妗淑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燕溪山笑了笑:“淑儿,等我。”
沈妗淑看着他,也笑了。
“好。”
马车的身影消失在沈妗淑的视线时,她才回了府。
门前的两个小厮见沈妗淑回来,立马惊喜的回去传信息。
“夫人,将军,小姐回来了!”
沈父也在家中等着,见沈妗淑完好无损的站在他跟叶依舞的面前,久经沙场的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啊!”
叶衣舞瞪了他一眼,才细细打量着沈妗淑。
沈妗淑穿的还是阿婆给自己穿的那件衣服。
见两人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沈妗淑这才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们。
说着,沈妗淑还看了她爹一眼:“爹,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找到我啊,还是燕大人的人马来的快。”
沈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淑儿,这可不怪为爹爹了,爹爹当天就到了,但是燕大人剩下的几名侍卫说是你跟燕大人都跌下了悬崖,这才让爹爹耽搁了些时间,这好不容易到了那崖底下,爹爹很快便发现你留的那些记号,但是燕大人派人过来说有要紧事,得多呆一天,爹爹这才收了手。”
这记号还是沈妗淑十二岁那年沈父教自己的。
沈妗淑没想到燕溪山一开始就抱有怀疑的态度呆在村子里。
沈妗淑多问了一句三皇子的事,沈父却沉默了。
三皇子与太子的事已经浮上了水面,怎么也遮盖不住。
如今三皇子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的母妃是贵妃,颇得圣上圣宠,连带着三皇子也受喜爱。
而太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才三皇子也虎视眈眈起来。
沈妗淑虽深处闺阁,但也知朝廷风云变化的厉害。
三皇子野心勃勃,若是让他得势,朝廷再无安宁之日。
但燕溪山是太子的人,沈妗淑与他有婚约在身。
见沈妗淑胡思乱想,沈父连忙打断她。
“淑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爹是那种能让你陷入危险的人吗?”
沈父吹鼻子瞪眼的,胡子都快气歪了。
沈妗淑见她爹不想同她说这个话,连忙转移话题。
“爹,绑走我的人可否抓住了?”
说到这,沈父脸色沉了下来。
“是谢长砚的好友宋听澜。”
“什么?”
沈妗淑十分震惊。
因为这宋听澜是当初唯一对自己态度好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说什么?”
沈妗淑问。
沈父摇了摇头:“他什么也不愿意说,不愿意说,淑儿,你怎么看。”
沈妗淑摇了摇头:“我都听爹的,无论什么处罚都是她罪有应得。”
她就说当时怎么看到了有人,原来那人是宋听澜。
沈妗淑并不认为这人跟谢长砚是一伙的。
因为谢长砚是明着来。
而宋听澜估计是想等那两个人对自己动手时他再出来英雄救美。
宋听澜喜欢她,她早就从各种细枝末节里看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宋听澜居然这么大胆,想出这个招式。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她跟燕溪山的关系也进了一步。
也发现了谢长砚藏了多年的秘密。
夫妻俩又跟沈妗淑说了几句话,确认她没事之后这才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玉兰一看见他们走了,立马扑到沈妗淑的怀里。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沈妗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玉兰这才抽抽噎噎止住了眼泪。
“这两日可发生什么事?”
沈妗淑见她停止哭泣后问道。
玉兰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一件事,便是裴夏前两日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