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秘人的剑向着两人挥来时,一把剑破空而来,击穿结界,直接准确击碎神秘人的剑插在地上。神秘人见状赶紧后退几步,甘雨这才得以趁机拉着荧后退,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神秘人手上的剑消失,她走过来拔起插在地上的剑,露出温柔的笑:“好久不见,急雨剑。”
接着神秘人抬起头,看向荧和甘雨身后的黑暗说道:“好久不见,小白。”
刻晴从黑暗中走出,来到甘雨和荧身前,将两人挡在身后。并没有在意急雨剑被对方拿在手上,刻晴冲着神秘人笑了笑:“好久不见,小暗,这两位你要是伤到了我跟你没完。”
“真是的,居然拥有师父以外的如此重要的人。”小暗听到小白这么说嘟起嘴有些不满,挥舞着急雨剑,她已经许久没拿到如此趁手的武器了,“既然你已经拿回剑了啊,那师父呢?”
“我已经送走了。”提到师父,小白的神情很明显地黯淡几分。
“是吗……”小暗手中的剑一顿,也很明显地失落了,却轻轻地说,“做得不错。”
“那当然。”小白耸耸肩,“我办事你放心,肯定会完成的很好的。”
“真可惜,我没能见到师父最后一面。”小暗看着手中的急雨剑,往昔的一幕幕重新涌上心头,曾经那个对她们两视如己出的师父,那个哪怕自己再强,对手再强,也固执地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师父,那个居然自我牺牲还把自己打晕让魈带走的笨蛋师父……
“师父离开前问我你在哪,比起我师父更关心你。”小白苦笑。
“是吗……”小暗肉眼可见地难过。
“是啊。”小白点点头,“把黑袍卸了吧,身份都暴露了。”
“好吧。”小白说完,小暗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急雨剑插在地上,黑袍瞬间消失不见。一个跟刻晴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头发是纯黑色的刻晴出现在三人面前。
“原来只是灵魂之力所化吗?”小白一眼就看出了,“你就是喜欢用灵魂之力隐藏自己呢。”
“与其在意我,不如先去关心关心你关心的人吧,被我灵魂之剑的攻击直击灵魂,她现在可不太好受。”小暗还在挥舞急雨剑,这把剑可是属于她的。
“行,那你练着。”小白放心地转头,她完全不害怕小暗会偷袭,甘雨却仍警惕地看着小暗。小白走到荧的身边询问,“旅行者,你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头还有些疼。”荧扶着脑袋,被灵魂之剑碰到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脑袋都要裂开般的疼痛,现在缓了一会稍微好了些。
“被伤到灵魂想要恢复需要更多时间。”小白帮荧检查着,“嗯,还好,小暗还没出力。”
“啊?这都还没出力吗?”荧差点惊掉下巴,自己已经那么难受了,对方还没出力?
“小暗的灵魂之力很强的,她要是出力旅行者的灵魂起码会产生裂痕,现在旅行者的灵魂完好无损,只是会有些难受,说明小暗根本没打算伤害你。”哪怕是分开了十几年,小白也从短短一分钟的交流中看出来小暗现在的强度,“好啦,你休息一会,甘雨你陪着旅行者,我去帮你们教训教训她。”
说着刻晴起身,看向另一个自己。
“说完了吗?”站在几人十几米外的刻晴还在挥舞急雨剑,这把剑十几年没用了,可是拿到后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她还是很快就完全重新熟悉了这把剑。毕竟这把剑跟刻晴的契合度实在是太高了。
“说完了。”刻晴点点头,看着黑发的自己。
“你说师父更加关心我,只是因为你不够了解师父,而且你是个笨蛋。”刻晴一边继续练剑一边与自己说。
“是吗?”刻晴一挑眉。
“是啊,你这家伙,天天就知道练剑练剑练剑,一天到晚的都不需要师父担心,努力到极致。然而师父更加担心你,那么努力会不会让你走火入魔,身体会不会吃不消。而且你基本不会跟师父撒娇,练习也不需要师父督促,太努力太认真的性格让师父担心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我就不一样,师父完全不担心我,我比你正常多了,虽然平时很任性,但是不会跟师父无理取闹,并且不会努力到你那种程度,师父不会担心我把弦崩断。”刻晴挥舞着剑,述说着自己的不满,“所以师父一直跟我说,要我照顾好你,劝说你别那么努力。而且你陪着师父的时间更长,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灵魂,所以一个月跟师父见面的时间不过四五天,师父看着每天都在拼命练剑的你自然会担心啦。所以你比我幸运多了,能陪师父那么久,还能大言不惭地说比起你师父更关心我。”
“是这样的吗?”刻晴疑惑了,“我一直以为师父更喜欢你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所以我一直努力训练,让自己变得更强。”
“是啊,然后让师父更担心你。”刻晴笑了,停下手中的剑,神情冷下来,急雨剑指向另一个自己,“所以小白,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师父放心,你这家伙,完全不理解师父的心思,比起你是否强大,师父更在意的是你与我是否开心与健康。你这么拼命,完全是偏离了师父的想法。”
“是这样吗?”刻晴低着头,这么多年原来师父在意的是这个,所以在临走前,师父没有夸她变得多强,没有鼓励她继续加油,而是只是一如既往地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还告诉她照顾好小暗。
“你觉得呢?”刻晴举着剑,冷眼看着另一个自己,“你这家伙,让师父担心到这种程度,想必师父离开之前只会叮嘱你注意休息吧?”
“你怎么知道……”被说中的刻晴无言以对,只得呆呆地看着急雨剑。
“不用猜我都知道,你这种笨蛋如果没人告诉你,到死都不会明白师父的心思。”刻晴垂下剑。
刻晴低下头,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一直让你和师父担心了。”
看着难过的自己,刻晴心软了,她哼了一声说:“不用道歉,努力也没什么错,反正我已经答应过师父会照顾好你了。”
沉默了一阵,刻晴叹了口气,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另一个自己的头,语气变得温柔:“好啦,是我说得太重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别难过了,只要明白了师父的心思,继续努力,也别太过勉强自己就好了。”
“好。”被自己安慰的刻晴这才稍微精神起来,看向对方手中的急雨剑,“要听听这些年的事吗?”
“那当然了,记得说得详细些,特别是关于这两位的事。”刻晴看向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甘雨和荧,她对两人没有出来打断自己的对话而满意。
“嗯,讲到哪里呢?”刻晴从储物戒中拿出铁剑,另一个刻晴拿着急雨剑退后几步。
“那就讲到,星破的极致吧。”拿着急雨剑的刻晴笑了笑,再次举起急雨剑。
“不是讲故事吗?怎么拔剑相向……”甘雨不解地说。
“我和小暗的交流方式就这样,放心吧,我们都不会留手的。”刻晴跟甘雨解释。
“哦,啊?不会留手?”甘雨吓得拉住刻晴,刻晴却握着甘雨的手。
“安心啦,我们有分寸,而且小暗一直比我弱,我肯定得留手,小暗也不会用灵魂力量攻击的。”刻晴说完才轻轻推开甘雨的手,“好好看着吧。”
刻晴都这么说了,甘雨也只好看着了。
于是两个刻晴就二话不说向着对方攻去,两人的攻击出奇的一致,而小白这边却有些不同,在攻击中夹杂着些许奇怪的防守。
就这样从云来剑法,到急雨剑法,两把剑越来越快,铁剑很快就支撑不住破碎了,刻晴并没有停歇,立刻拿出另一把剑继续进攻。
碎了三把剑才到星破剑法,小暗说的到星破剑法的极致,那么应该快了。
这是荧和甘雨第一次见星破剑法之间的对攻,看得两人眼花缭乱,也正如刻晴所说,两人都没有留手,只是不会用的魔神之力和灵魂力量,单纯的以剑术比拼。
星破剑法越来越快,到后面几乎每一剑刻晴都要换一把铁剑,直到最后十剑齐出。
“这就是星破剑法的极致吗?”十把铁剑同时被急雨剑从中砍断,刻晴将急雨剑架在另一个自己的肩上。并没有靠近脖子,只是轻轻地放在肩上。
“发生了很多事,不过你倒是没什么进步呢。”刻晴收回急雨剑,摇了摇头。
“因为成为了玉衡星,我的时间都拿去工作了,没有时间练习。”刻晴苦笑,为了璃月她已经很久没有练剑了。
“也好吧,至少你工作时很少像练剑一样那么拼命。”
“这样吗?”
“嗯,挺好的,足够努力就好,没有必要如此拼命哦。”刻晴再次伸手摸了摸另一个自己的头。两人面对对方都很温柔,如同孪生姐妹般,这便是小暗对师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