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婚?!”
曹猛和徐蝶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陆沉在帮他们解决了眼前的危机之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这个。
徐蝶能忍受这么久,跟曹猛自然是伉俪情深的。她想的便是,日后跟曹猛如何继续过下去。
至于曹猛可是马上就忍不住了,他看着陆沉,立马粗声粗气地问道:
“陆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婆娘已经原谅了俺老曹。那我们以后,还是要过下去的!”
陆沉看着他那副激动到有些恼怒的模样,倒也没生气。
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有情感、有软肋,
这曹猛虽然是个莽夫,但对自己婆娘,倒还真有浓厚的情谊。
“但是,如果我说这事就是为了你们日后的日子能顺利过下去呢?”
陆沉的声音,依旧平淡。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都有惊疑。
陆沉一指昏迷过去、还未处理的假大师。
“你们想啊,虽然这人死了,事情也能解释的明白。但这并不代表,徐蝶嫂子的劫难,就此解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继续说道:
“霍东楼是什么人,你们比我清楚。他疑心重,手段狠!
他还会用各种法子,来试探你,折磨你。
而首当其冲的,必然是身为你软肋的徐蝶嫂子。
他...还会再来!
若要彻底躲过这场灾祸,唯一的法子,便是让你二人,来一次假散婚!”
陆沉将利害关系,掰开揉碎了讲给他们听。
“只是...”
话说到这里,陆沉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几分迟疑。
徐蝶比曹猛聪明少许。
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心中定然是有了万全之策,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好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陆沉,盈盈一拜,语气中满是恳切与坚定:
“陆兄弟,你帮我解了此难,便是我们夫妻的恩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有任何介怀。”
陆沉看着她,心中暗自点头。
这徐蝶,倒也算是个识大体的。
于是,他不再犹豫,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出:
“我与那畅春楼的老板送过几次山货,算是有些交情。
曹兄弟可以借口你二人因为二当家之事起了口角,你一气之下,便将嫂夫人卖入了畅春楼!
如此一来,既能让霍东楼找不到嫂夫人。也能让嫂夫人、暂时整理整理心情,离开这伤心地。
但我保证!虽然进的是畅春楼,但是最多干些杂活。”
陆沉这话,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曹猛与钟韵华相识。
一是试探曹猛的反应,二是,他不想暴露自己与钟韵华之间那非同寻常的关系。
而这曹猛听完,眼神瞬间变了变。
这...这怎么还扯上六当家的了!
这人,到底还认识多少人?他的背后,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其实听着这计划,确实可行。他也隐约知道钟韵华这女人跟霍东楼不对付,常驻县城就是为了躲祸。
自己把女人放她那儿,相当于交了层人质,她自然乐意。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徐蝶,见她眼中并无反对之意,心中也渐渐有了决断。
“好!就按陆爷说的办!”
徐蝶虽然不知道畅春楼是什么地方,但是陆沉能如此帮助他们,已然仁至义尽。
她再次对着陆沉,深深一拜:
“我家当家的是个闯江湖的,兄弟你也是!但陆兄弟你,是个有勇有谋的真英雄!”
但她也知道,陆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帮助两人,所以又说道:
“可这不管是生意还是江湖,总脱离不了‘人’这件事!
陆兄弟若是有用得着我们夫妻二人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陆沉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脸上露出些许迟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不怕嫂夫人笑话。我与藏青山的四当家穆婉儿,正续着一段情...”
续情两个字一出,就不用解释别的了。
“她与兄弟我说了霍东楼的种种恶行,并承诺,只要能除了霍东楼这个祸害,便...便委身于我...”
曹猛和徐蝶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陆爷要对付霍东楼,原来是为了四当家!
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便是如此。
一时间,他们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
“陆爷放心!”曹猛一拍胸脯,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既然大家目的一致,那从今往后,咱们便齐心协力,共除霍东楼这个畜生!”
......
畅春楼内,熏香袅袅。
陆沉半躺在软榻上,而他的身前,钟韵华正跪坐在地毯上,仰着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
陆沉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徐蝶之事,安排好了没有?”
陆沉嘴上热切,动作火热,心却冷森!
两日不见,这女人又有些皮了!
先不说擅自去了一趟奉山村,就拿她不告诉自己,付鼎仁与钱通的关系,自己就得好好惩戒一番!
“早就安排妥当了。”钟韵华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说道,
“已经让她进了后院,在厨房和洗衣房帮忙,平日里不见外客。
住的屋子,也特意选了处有后门的,方便曹猛进出。”
说着,她又抬起头,用那双满是崇敬的眼眸看着陆沉:
“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是如何,这么快就把曹猛那个莽夫,给撬到我们这边来的?”
陆沉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伸出手,轻轻端起了她的下巴。
接着又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钱通和付鼎仁的关系,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