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的结束最后还是依靠未成年人中原中也。
“爱丽丝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带着意大利人,你们要打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我不想在意大利人面前丢脸。”
在场的英国人,英国龙,荣誉英国人几乎同时收手。
保罗·魏尔伦环视一圈,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汉娜身上,说道:“汉娜小姐是吗?爱丽丝说今天中午想吃菠萝披萨配冰美式。”
话音一落阿加莎又没忍住哼笑一声,她最近这几天心情好极了,甚至对接下来上门的意大利人都没那么反感。
汉娜点点头,安静地离开花园。
这时候魏尔伦才发现,刚才兰堂弄碎的玻璃窗,阿加莎随手扔到一边的茶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样。
花园和石子路上看不出半点战斗过的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中原中也在魏尔伦身边小声说:“不要招惹汉娜小姐哦,汉娜小姐是一位恶魔,很厉害的。”
“嗯?”魏尔伦一愣,但他在意的不是汉娜的种族,而是,“公主身边不应该是仙女教母吗?”
显然中也过去也好奇过这个问题,他自然给出了爱丽丝曾经给出的答案。
“恶魔是种族,仙女教母是职业,谁说恶魔不能当仙女教母呢?”
“公主也能给龙当仙女教母……仙女姐姐啊。”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爱丽丝说的,所以魏尔伦也毫不犹豫点头认可,“原来如此,很有道理。”
他们一起走进公馆的时候,波德莱尔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正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
阿加莎和兰波也走进来,再加上中原中也和魏尔伦,明明会客厅相当大,气氛却显得极其沉闷。
五个人分散开坐下,在兰堂冰冷的眼神里,中原中也最终没有和魏尔伦坐在一起。
离公馆不远的地方,爱丽丝一行人的气氛倒是要好很多。
对于里包恩的问题,爱丽丝干脆反问了回去,“我为什么要给你留一个房间,你现在没死,难道不能直接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吗?”
“现在是夏天,你知道不知道岛国的电费有多贵,为什么我们不能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节省一下空调的费用?”
“别忘了,你的遗产已经全都归我了,而你现在甚至要当家庭教师赚咖啡钱……等等,你去当家庭教师了?”
她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了惊人的钝感力,就连里包恩都觉得奇怪,“怎么,我去做家庭教师让你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吗?”
“刚刚我们不是还一起讨论我学生们的死活,并且说好了在我死之前把他们一起送进三途川……”
“噗嗤——”
旁边的白兰忍不住闷笑了一声,在众人的目光投射过去时,他随意找了个借口糊弄道:
“我只是没想到里包恩阁下会说三途川,这不是岛国的说法吗?”
难道意大利自教父从岛国进口之后,连地狱都要从岛国进口了吗?
意大利究竟还有什么是不依赖进口的?
女酮吗?
老意大利西西里正黑旗的白兰·杰索忍不住这么腹诽道。
“入乡随俗是杀手的本能,不然怎么伪装到位。”
里包恩随口解释道,然后继续把问题挪回之前,“我去当家庭教师让你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吗?”
当然,我现在才发现我弄错了片场主角,你一个杀手去当什么家庭教师?
爱丽丝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并且开始真切地怀疑自己之前随口说的猜测该不会成真了吧?
她试探着说:“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学生?”
里包恩礼貌地回答她:“他们死了之后。”
“我不介意你在他的墓碑前放小雏菊,当然落泪就不必了,我想你们的感情应该没深刻到那个份上。”
爱丽丝被他这个语气弄得一头雾水,“你说的好像我见过他一样,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说你的学生来自加百罗涅,我有认识什么来自加百罗涅的人吗?”
里包恩对她的回答无比欣慰,诚恳地说:“亲爱的,保持这个状态,从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是你最大的魅力之一,我永远会为你的重情重义和冷酷无情着迷。”
“这两个是反义词。”爱丽丝指出问题。
“对我重情重义,对不相干的人冷酷无情,比如除我以外的所有意大利人,还有不相关的俄罗斯人,如果能带上美国人和法国人就更好了。”
里包恩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很可爱的笑容,爱丽丝发自内心觉得他变小之后整个人心态也年轻了很多。
这不是个好现象。
于是爱丽丝友善地回答他:“我不。”
“不就不吧,我能怎么办呢?我还不是只能宽容大度的把你原谅。”意大利杀手用一种了然的,早知道她会如此回答的语气说道。
爱丽丝回击他,“那希望你持续性宽容大度下去,今天爱丽丝家的饭是菠萝披萨配冰美式,明天也是,后天也是。”
里包恩叹了口气说:“我上一次喝这种东西的时候战争还没有结束,我抱着刚刚劫持来的公主在雪地里狂奔,身后跟着三位数的英国人。”
“公主在我的臂弯里睡着了,我为了维持清醒只能随身携带一大杯涮锅水,时不时来两口以求自己不会被子弹或者异能力干掉。”
“偶尔公主醒过来的时候还会看着我的侧脸,问我我们还要逃多久,我安慰她快了快了,下个有人烟的地方我一定给她买糖,请求她千万不要在我的怀抱里哭泣。”
“被英国人追杀到死事小,被怀疑是个弄哭小女孩的恶棍事大。”
“尽管后来我还是被英国人追杀到死,而过去睡在我臂弯里的公主甚至还要请我喝涮锅水。”
“没关系,就当是忆苦思甜,回忆我们当初的甜蜜时光,没关系,我能接受,真的没关系。”
爱丽丝觉得,有时候意大利男人的段位还是太高了,在谈之前最好还是先用法国人做做铺垫。
这里没有她很喜欢法国人的意思,只是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什么关系好到能谈的俄罗斯人。
她还没报俄罗斯人让她蹲局子的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