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到这,进入关键环节,通过上市的方式,能成功地在短时间内募集到了超过500万的资金,这一假设无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兴奋。此时,奷商们已经纷纷放下手中的茶杯,几乎不约而同地围拢在李勇的周围,急切地询问他关于操作的细节。李勇此刻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压力的漩涡之中,500万的数字在他脑海中回响,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不安。
他转头望向旁边那位皮肤白皙、面容俊朗的大帅哥吴承志,只见吴承志原本平静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一丝扭曲的狠意。李勇心中暗想,他们会不会因为这笔巨款而失去了理智。与此同时,看这些凶光四射的奷商们,两位美女也感到有些不安了,她们不自觉地相互靠近,然后又似乎为了寻求更多的安全感,悄悄地往人群的边缘挪动了几步。
汤青雨递来的宣纸微微发颤,墨迹未干的\"上市流程\"四个大字晕染开来,李勇扫了眼密密麻麻的条款,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家软件公司上市时,他在证监会走廊里啃了三个月包子等审批。如今这群大明商贾的眼睛,比当年盯着财报的基金经理还灼人。
上市三重门
自我诊断:\"先摸家底!\"李勇在\"财务健康度\"下画着重线,\"就像娶亲前要看嫁妆——你们谁的账本经得起锦衣卫查?\"
公司整形:\"改制成股份公司!\"他在黑板上画出四权分立图:股东会(出钱)、董事会(决策)、监事会(盯梢)、经理层(干活)。\"记住,股本要像切月饼——每块都得一样大!\"
找专业团队:\"保荐人就是你们的媒婆,会计师事务所是验尸官。\"李勇冷笑,\"缺一个,这婚就结不成。\"
上市流水线
股份改造:\"要么新开股份公司,要么把老铺子改造成'有限责任公司'。\"李勇突然压低声音:\"就像把青楼改成茶楼——招牌一换,生意更体面。\"
上市辅导:\"保荐人带着会计所给你们'开光'。\"他画了个和尚敲木鱼的图案,\"敲打你们的账本,直到滴水不漏。\"
材料冲刺:\"招股书就是你们的情书!\"李勇强调,\"得把'嫁妆'(资产)、'聘礼'(募资用途)写得比《金瓶梅》还诱人。\"
股票发售:\"询价就是抬价!\"他比了个剪刀手,\"先报天价吓退穷鬼,再假装让步收智商税。\"
敲钟仪式:(全场寂静)\"这声钟响...\"李勇突然拔高嗓音,\"就是给你们戴上的金镣铐!\"
汤克严在\"持续督导\"旁画了个血红的问号,沈佩玉悄悄把\"财务造假风险\"圈了又圈。
李勇看着这些眼睛发亮的恶狼,突然想起前世证监会主席的警告:\"你们现在像饿汉扑向馒头,等吃撑了就会吐血。\"当最后一块粉笔灰落下,李勇发现自己已被簇拥在中央。这些昨日还在算计蝇头小利的商贾,此刻眼中跳动着资本市场的狂热火焰。
\"少爷...\"莫学贵颤抖的手递上茶盏,\"这'保荐人'...可否由您亲自担任?\"
窗外飘来腊梅香气,混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像极了当年那个软件公司敲钟日的香槟泡沫。他在众人心目中已经升级,他不仅是江南第一奷商,甚至是整个大明第一奷商。
经过一系列精彩纷呈的讨论,参与者们彻底理解并确定了程序的细节,汤青雨将《上市筹备分工图》铺开,宣纸边缘微微卷起。
李勇的朱砂笔在\"上海规费和工商办\"印章上重重一点:\"注册登记这活儿,得用官府的秤砣压秤。\"笔锋一转,\"上市保荐事务所\"和“会计师事务所”合并,其名下勾上沈佩玉的名字,墨迹如刀刻般锋利。\"周云?\"李勇瞥向拆迁司主簿,\"那家伙拆城墙的手艺,用在“上海股票交易市场”倒是合适。\"
随后,他们采取了反向工程的方法,设计出了各个机构的框架。最终的决策是,公司注册登记将由吴承志在上海新城的“规费和工商办”负责处理;保荐机构和会计师事务所将合并,统一为“上市保荐事务所”由沈大小姐来领导。上海股票交易市场的负责人,经吴承志推荐,由已经融入金山的拆迁司周云主簿担任。
李勇意识到,金山目前人才匮乏,甚至称不上是一个草台班子。他心想,将来需要从同志会中招募更多热血青年,虽然这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崇高理想,但为了崇高的理想,一些工作还是需要同志们来做的。因此,李商人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自我思想上的说服。
金山系旗下的五家公司——四海车辆制造公司、东方水泥公司、彩妆化妆品公司、大华纺织以及金山酒业公司——将率先启动招股程序。一旦招股说明书准备就绪,将一路绿灯将其顺利通过。为了支持海贸和殖民事业,汤克严推荐了一位曾与他共同从事海贸走私的商人刘怀德。刘怀德拥有一艘福船,可以包装成具有广阔前景的海贸公司,作为金山集团之外的示范性企业上市。股市还要发挥其重要的行业引导作用,在大航海时代,李勇认为应优先考虑给予支持。
在会议结束之际,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李勇在《上市倒计时表》上画下最后一道符咒:正月廿五:招股说明书定稿--正月三十:交易所挂牌彩排--二月初一:金山新军\"保驾护航\"演练--崇祯三年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朱砂圈出的\"吉日\",上海股票交易市场的正式开业日期定在这一天。
而在这关键时刻,如果没有汤青雨的搀扶,沈佩玉小姐几乎要倒下。这些狡猾的奸商个个口头上夸夸其谈,但实际的工作都落在了她肩上。钱庄方面必须派遣一批人手来支援。沈学海用他那双桃花眼斜斜地瞥了女儿一眼,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仿佛在赚钱的事业上,牺牲任何人都是可以接受的。这真是一群心肠黑透了的奸商,竟然只懂得欺负一个弱女子。
当最后一道朱砂印盖下,李勇望向窗外。腊月寒风卷着纸钱般的招股书飞过街市,仿佛远处传来童谣:
\"二月二,龙抬头,
商贾割韭不用愁。
招股书上按手印,
不知阎王几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