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初,荷兰东印度公司揣着“搞钱!搞钱!搞钱!”的终极梦想杀进东南亚,盯着中国市场的丝绸流口水——这玩意儿在欧洲能换金砖啊!他们吭哧吭哧在澎湖搭堡垒,幻想着能从明朝手里撬开贸易大门,结果明朝政府翻了个白眼:“哟,偷鸡摸狗是吧?”直接甩出“海军包围套餐”,把荷兰人怼得怀疑人生,灰溜溜滚去台湾。
福建巡抚商周祚叼着烟斗冷笑:“想做生意?行啊,滚去台湾!保证你们和大员(今台南)的生意‘畅通无阻’~”荷兰人喜提“空头支票”一张,结果发现所谓“畅通无阻”纯属画饼——这波属于被甲方爸爸狠狠拿捏了。
进不了中国港口?荷兰人表示:“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走私我们有许心素啊!”这个福建本地商人堪称“中间商的天花板”,一手给荷兰人供货丝绸,一手收“保护费”。可惜好景不长,郑芝龙带着他的“海上保安队”闪亮登场,把许心素揍得找不着北,顺手接管了荷兰人的供应链——从此荷兰人彻底沦为郑芝龙的“打工人”,供货量全看郑老板心情,堪称17世纪版“甲方爸爸的折磨”。
郑芝龙和荷兰人的关系堪比“表面兄弟”:一边联手打海盗刷业绩,一边互相捅刀抢生意。比如郑芝龙跑去热兰遮城找普特曼斯(荷兰台湾总督),拍着胸脯保证:“哥,你帮我灭海盗,我帮你忽悠大明官员开放贸易,到时候丝绸瓷器管够!”普特曼斯一听两眼放光:“兄弟靠谱!这波双赢!”
结果荷兰人吭哧吭哧帮郑芝龙打架,以为能换来“VIp贸易通道”,结果发现郑老板早把丝绸价格抬高了三倍——这属于典型的“用爱发电,被宰到哭”。更扎心的是,郑芝龙还偷偷给荷兰人使绊子,比如“刚好”让海盗在荷兰船队必经之路刷存在感,逼得荷兰人不得不继续求他“罩着”,简直是把“职场pUA”玩出了新高度。
崇祯三年(1630年)二月,普特曼斯站在甲板上,看着自己的13艘盖伦船在台海劈波斩浪,心里美滋滋地盘算:“这波联合钟斌搞李魁奇,妥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于是他指挥舰队正面刚李魁奇的船队,而钟斌则带着“背后捅刀小分队”从侧翼包抄——典型的“中荷夹击战术”瞬间教李魁奇做人,海面上漂满了翻白的鱼和沉船。
战役胜利后,普特曼斯搓着手跑去找郑芝龙:“兄弟,说好的自由贸易呢?我荷兰战舰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的‘通行证’开张大吉了!”结果郑芝龙一脸苦相:“哥,别提了!新来的福建巡抚邹维琏是个‘红毛过敏体质’,死活不让我放肆。”最终郑老板咬着牙甩出“八张许可证”方案——每年最多八艘中国船满载丝绸瓷器去台湾,多一艘都不行。普特曼斯当场瞳孔地震:“???说好的‘自由贸易’呢?这波属于从‘海鲜自助’降级到‘八颗鱼丸管饱’?”
普特曼斯掰着手指头算家底:海军:13艘排水量500吨的盖伦船,陆军:2000人(热兰遮城+普罗文蒂亚城两座城池守卫队),控制范围:台南+台中,总体而言,在大明沿海地区,荷兰人的实力仍然相当有限。更扎心的是,郑芝龙手里攥着整个东亚海运命脉,荷兰人想做生意?得先给郑老板交“保护费”!普特曼斯看着手里八张许可证,感觉自己像极了“双十一”抢到优惠券却限购一件的倒霉买家——“海上马车夫”在大明沿海,硬生生被玩成了‘三轮车夫’。普特曼斯蹲在热兰遮城城头,望着远处郑芝龙的船队扬长而去,咬牙切齿地在日记里写:“这仇我记下了!等我攒够本钱,看我不干翻你的船队!”(历史上他还真这么干了)
恰逢此时,大明的金山水师突然出现,从马尼拉传来的消息表明,他们在台湾北部海域,几乎全歼了瓦德斯舰长拥有二十艘战船的强大舰队。此外,金山水师在攻占了圣萨尔瓦多城和圣多明哥城后,迅速在陆路推进至浊水溪。幸运的是,荷兰人的一支连队恰巧在此巡逻,及时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行动,目前双方在溪流两岸形成对峙。
崇祯三年五月二十五日,热兰遮城最高层的棱堡炮台旁,总督汉斯·普特曼斯正驻足凝望。这座退台式三层堡垒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冷峻,如同此刻盘桓在他心头的困局——大明金山水师的立场尚未明朗,究竟会成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盟友,还是又一劲敌?
荷兰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是联合金山水师与纵横南海的海盗刘香(拥有五十艘战船)围剿郑芝龙;亦或是与\"海上马车夫\"最忌惮的郑氏集团结盟,共同绞杀金山水师与刘香势力?更棘手的是,吕宋的西班牙舰队始终在海峡对岸虎视眈眈。弹丸之地的台湾岛,已然成为大明金山水师、荷兰东印度公司、郑芝龙武装商团、刘香海盗集团及西班牙远征军五方势力的角力场。
\"该死的!\"普特曼斯扯动稀疏的鬓角,指甲在发茬间徒劳地抓挠。本就濒临谢顶的头顶,近两日竟又莫名脱落了几簇毛发。他望着堡垒外翻涌的浪涛,恍惚间觉得那些雪白的泡沫,恰似这场愈演愈烈的乱局中此起彼伏的阴谋漩涡。
七日前,两则加急战报撕裂了热兰遮城的宁静:西班牙无敌舰队在大员北部外海全军覆没的噩耗,与浊水溪畔明军压境的急报,如同两柄利剑悬在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府的穹顶之上。\"让彼德舰长率队前往鸡笼港。\"总督的指令裹挟着战略意图穿透晨雾,\"既要丈量他们的舰炮射程,更要刺探他们与郑芝龙的盟约虚实。\"这场精心设计的拜访暗藏双重筹码:若金山水师确如情报所言坐拥六十艘战船且未与郑氏结盟,便是值得缔结血盟的战略伙伴;倘若其战力不过尔尔又与\"海贼王\"暗通款曲,则必须将其列入首批清剿名单。
李勇刚返回鸡笼港,准备稍作休息时,一名卫兵前来报告,荷兰人彼德舰长请求会面。在鸡笼港的会客厅内,李勇与汤克严接待了显得异常急迫的彼德舰长。彼德在海上目睹了金山水师的威势后,不禁眉头紧锁,意识到这是一支实力可能不逊于郑芝龙的强大水师。他深知,若不能妥善处理与之的关系,荷兰人将会面临巨大的麻烦。
崇祯三年五月二十五日傍晚,鸡笼港会客厅内烛火摇曳。大明卫指挥使李勇端坐主位,身着官服,面色冷峻。
彼德舰长趋步而入,摘帽躬身行礼,举止谦恭道:“尊敬的将军大人,我谨代表荷兰台湾总督普特曼斯先生,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普特曼斯先生对大明向来敬仰,望能与大明建立友好合作关系。”
李勇目光沉稳,审视着彼德舰长,缓缓道:“本官职责所在,守护大明海疆。荷兰远在海外,为何突然有此合作之愿?”
彼德舰长连忙说道:“荷兰在海外贸易多有经验,愿与大明互通有无。我们可以共享贸易之利,共同抵御海疆威胁。普特曼斯先生更是深信,与大明合作,必能实现互利共赢,对双方皆有益处。”
李勇微微点头,未置可否:“你们不是在与福建水师郑总兵在合作吗?”
彼德面露尴尬,迟疑一下才说道:“不满将军,双方是在合作,但给我们的合作许可非常有限,远远无法满足我方的期望,不知在将军这里是否也发放一些许可?”
李勇进一步询问了他们与郑芝龙合作的具体情况,基本确认了这两方并非同心同德。然而,他也不敢轻率地直接向荷兰人颁发贸易许可,目前并非与郑芝龙公开决裂的时机。于是,他立即回应道:“双方合作没有问题,发放许可,直接与浙江贸易的问题,待本官禀明上级,再作计较。本官也还需要与福建水师进行协调,如果现在你们就急需货物,可提供清单,我们双方暂时可在鸡笼港贸易。”
船长彼德也注意到,金山水师与福建水师之间缺乏统一指挥,显然他们不是一伙。金山水师的出现,对荷兰而言,可能并非威胁,反而是大明贸易中的新机遇。随后,他谨慎地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尊敬的李大人,在陆地上,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希望贵方不要越过浊水溪。”
李勇与汤克严对视一眼,眼底皆藏着难掩的喜色。金山军已顺利占据台北,势力直抵台中,西班牙似乎已无力夺回台北,荷兰人亦乐见其成。郑芝龙虽坐拥水师,却无领土野心,四百万亩良田唾手可得。尽管如此,李勇抑制住兴奋之情,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许久后,才缓缓开口:“为了友谊!金山今天让一步,双方就以浊水溪为界。”作为第一奸商,必须还要让荷兰人欠个人情。
彼德舰长长舒一口气,微微颔首致谢,随即快船赶回台南复命。尽管会谈表面平静,但双方心照不宣——金山水师与荷兰人均明确表示与郑芝龙泾渭分明,并就浊水溪划界达成共识。更关键的是,一条隐秘的走私通道将在鸡笼港悄然运转。
这正是郑芝龙最不愿看到的局面。南线与西班牙交恶,东线与荷兰生隙,南面更与刘香势同水火。如今金山水师以\"驱逐西班牙\"为名,势力已渗透大员,名义上师出有名,实则蚕食地盘。郑芝龙骑虎难下——若贸然出手,对方打着大明旗号,自己反落口实;倘若真被任何三方联手围剿,郑家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大员岛在五方势力的撕扯下,竟诡异地维持着脆弱平衡。海浪依旧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但暗流之下,西班牙蜷缩在马尼拉要塞,荷兰商船在月港与海盗分赃,郑氏水师按兵不动,而金山水师的旗帜已悄然插上淡水河口。这微妙的宁静,恰是金山冒险家们梦寐以求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