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兄怎么给他找个皇嫂跟玩儿一样。
最主要是祁宸锦在皇宫里都半年了吧,和他皇兄都没什么接触,这次竟然因为祁宸锦为了回去见重病的母妃而让他皇兄改观,跟一见钟情也差不多。
虽然吃了一嘴狗粮,但是秦翊身边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他还是很高兴的。
他皇兄每天除了国家大事还是国家大事,总是一个人谋划到深夜,谋划好了亲自带兵出征,有时候他看着皇兄的背影都觉得孤独。
祁宸锦是祁国的废太子,又被祁国送过来当质子,估计对祁国也没有多少情分。
况且他看祁宸锦对他皇兄也不是无意……他还是找时间和他皇兄讨论一下一些事情。
如果他皇兄要和祁宸锦在一起,很多摆在现实的问题就得解决。
秦祯脸上是一副狗粮吃饱的表情,心里已经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同时他也没忘记自己过来找秦翊是有正事。
“皇兄,既然你回来了,那些奏折?”
秦翊心情好,也好说话:“你休息两天,两天后孤找你商量一些事情。”
“好嘞。”目的达成,秦祯脸上的微笑都显得真心几分:“祝福皇兄皇嫂百年好合,臣弟先告辞了。”
秦祯行礼往后退了几步后转身离开,轻快的脚步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秦翊摇了摇头,看来这几天真是把秦祯累着了,临近年关,事情是比较多。
秦祯走到外面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回到家里他想起来了,他忘了问秦翊和祁宸锦什么时候成亲?
他皇兄和祁宸锦成亲,是不是代表以后都会和祁国和平共处?
不对,他皇兄和祁宸锦两个人的事情用“成亲”不合适,最多封个位份,不能是皇后吧?
应该不可能……额,也说不准。
毕竟他皇兄都让祁宸锦住在他寝宫里了,也让他叫祁宸锦皇嫂来着。
另一边在秦祯离开后,秦翊牵着祁宸锦往外面走。
祁宸锦道:“安王殿下在您这里倒是活泼。”
他说这话只是在纯属陈述事实,并没有其他意思。
祁宸锦对秦祯的印象还不错,前面两辈子秦祯没有为难他就让他回了祁国去见母妃。
他回到祁国没有看见母妃,第一世当场发疯,自己还大病一场,第二世他没有发疯,回到秦国给秦祯献言献策,可惜他身体不好,没能看到祁国最后的下场,这辈子他一定要亲眼看着那些人得到报应。
“是这样。”秦翊解释道:“我和秦祯一母同胞,所以关系会亲近一些。”
祁宸锦心想,那可不见得。
每个上位的君王都恨不得把隐患都除掉,就算是一母同胞又如何?只要对皇位有威胁,才不管是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该鲨还是会鲨。
就像他的好父皇,是被他外祖父扶稳的皇位,他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拿他外祖父一家开刀。
如果他身在高位,能理解祁镇的做法,毕竟想要坐稳皇位,有时候就得心狠手辣一些。
但是他身为太子,也是身为人子,孙子,也知道他外祖父一家没有任何逾越的意思,就会觉得祁镇残忍。
秦祯在秦翊面前和在外人面前显示出不一样的一面,也说明兄弟俩感情很好,也间接说明秦翊的为人其实不错。
两人走到院子,积雪已经扫干净,两人朝着门口走去,秦翊也和祁宸锦继续说话:“父皇子嗣少,大多夭折,我只有秦祯一个弟弟,还有一位已经出嫁的公主,有一个想要谋逆已经处亖。”
秦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面对祁宸锦:“阿锦,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祁宸锦摇了摇头:“立场不一样罢了。”
一个想要谋逆的皇子怎么能留?
见秦翊心情有些低落,祁宸锦道:“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我们堆雪人吧?门口雪很厚。”
秦翊看了一眼门口,是厚。
这会儿天黑了,门口和道路两旁的灯笼已经点亮,路两旁的雪很厚,天空还在往下飘着小雪。
秦翊和祁宸锦去堆雪人,姚忠就和程睿站在门口,距离秦翊他们不是很远,只要秦翊他们一喊,立刻就能知道。
姚忠眼睛看着秦翊和祁宸锦,脑袋却是歪过去靠近程睿,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问:“陛下和那位怎么?你们去祁国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程睿余光瞥到姚忠的两只手大拇指对了对,立刻明白了姚忠的意思。
他压低声音回答:“我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呢,那天上车的时候就这样了。”
姚忠眉头紧皱得可以夹死几只蚊子,他和程睿两个天天跟在秦翊身边,头一次见到秦翊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看着那边难得露出孩子气高高兴兴的堆雪人两人,姚忠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像刚刚秦翊和秦祯解释的那样吗?
姚忠小声把刚才秦祯和秦祯说的话告诉程睿,最后来一句:“你觉得可信吗?”
程睿不确定,他挠了挠头:“应该吧?”
姚忠白了程睿一眼,也不指望这个粗人能观察到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估计程睿更加不知道。
姚忠站直身体,不和程睿继续讨论。
过了一会儿他招手叫来自己的干儿子,他二十六岁,前不久收了一个十岁的干儿子,叫做林竹。
林竹长得瘦弱,但是善良又机灵,也懂得感恩,干脆收了做干儿子,在这深宫之中庇护林竹一些,就当做好事了。
林竹小两步就到了姚忠面前,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姚公公。”
姚忠说了,只有私底下才能喊他干爹。
姚忠低声交代:“你去叫御膳房煮上姜汤,等陛下和锦王爷不堆雪人了就端上来。”
林竹应下,转身大步朝着御膳房跑去。
程睿见状说道:“你这干儿子感觉不错。”
儿子被夸,姚忠心里涌起一股骄傲:“那当然。”
秦翊和祁宸锦两个人合力堆了一个雪人,祁宸锦累得脸红气喘的,但是他高兴,真的高兴。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觉得哪天像今天这么快活。
同时他也感动秦翊这么迁就他,除了秦翊,还没有人带他堆过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