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絮越想越为难,心里都快纠结成麻花了。
池絮不说话,林文玉只以为他在担忧。
他拍了拍池絮的手安慰道:“阿絮,你最近不要去皇宫了,就以昨天晚上被刺杀为借口,待在你的府内,我会派人保护你。”
池絮反问林文玉:“你会去找三皇子吗?”
林文玉看出了池絮眼里的担忧,当即摇头。
“不去,我去找五皇子,商量一下怎么办,你安心在府内等我,哪儿都别去,明白吗?”
池絮点了点头,还是没忍住说道:“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太子殿下没事你们有事,殿下回来之后应该怎么办呢?”
林文玉没多想,就觉得池絮很关心他。
“知道了。”
秦珩得知刺杀池絮没成功还被捉了一个杀手的时候,还担心被供出来,结果上朝的时候林文玉什么都没说,下了朝也只是帮池絮请假。
林文玉表示池絮昨天晚上被刺杀受伤了,手不方便,这几天恐怕没办法来皇宫。
秦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转念一想,池絮死不死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池絮不阻碍他的路,等他登基了,池絮不触他的霉头照样可以继续待在太医院。
为了表现自己的仁慈以及对臣子的关心,秦珩特意派谢鹤青去看池絮。
谢鹤青和池絮往常就是表面和谐,谢鹤青精通医术,他来看池絮,装都没法装,池絮也没打算装。
谢鹤青看到池絮精神很好,还坐在床上看医书,知道他来了眼睛都没挪一下。
谢鹤青坐到床边的凳子上,说道:“池院使真是好闲情,这么一点点伤就不去宫里。”
池絮瞟了谢鹤青一眼,放下医书后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
“谢院判看见没?我伤到的是右胳膊,这是我常用的手,它都伤了,我去皇宫还有什么用?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休养。”
池絮还意有所指的说:“现在是受一点点轻伤,出了这个门就不一定了,我惜命。”
谢鹤青发现池絮也并非那么不来事。“你知道什么了?”
池絮:“大概能猜到一点,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打算出门,谢院判就回复三皇子,说我身体不适就行了。”
池絮并不知道谢鹤青和秦珩的关系,只以为是皇子和臣子的关系而已。
当然他要是知道谢鹤青和秦珩有亲密关系,也是这个态度。
谢鹤青从池絮三言两语中猜测恐怕池絮他们抓到了杀手并且审问出什么东西了。
谢鹤青没有在池府多做停留,他回去后也没有按照池絮说的那样回复三皇子,而是明着说出池絮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测。
“我从池絮说出来的那些话感觉到他们恐怕抓到了活口也问出了一些东西,但是池絮好像并没有追究的打算。”
秦珩微微眯起眼睛,转了转手上的佛珠。
秦珩的表现证明他在思考,谢鹤青不敢出声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秦珩忽然轻笑一声,谢鹤青心突然抖了一下。
“池絮在关键时刻很聪明,知道站队,池絮那边不用管了。”
谢鹤青直觉不对,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由于没有想明白,便没有和秦珩说出自己的想法。
秦翊得知了各方动作后让暗一给秦言传个信,大概的意思就是他没事,让他那些人按兵不动,不要找三皇子的麻烦。
现在秦珩每天就像一个皇帝似的上朝,自认为胜券在握,要是有人在这时候跳出来,秦珩一定会拿对方开刀。
秦翊给了他们一个时间,最多小半个月,他一定会回去,快的话十天。
秦翊给出的时间就是秦珩动手的时间来算的,就看秦珩动作快还是慢了。
林文玉去找秦言的时候秦言刚好收到秦翊给他的口信。
暗一亲自传的,不会有错。
林文玉得知秦翊没事,但是不明白为什么秦翊不让他们去找他。
关于这点秦言也不是很了解,他也很担心秦翊。
秦言告诉林文玉:“皇兄这么安排肯定自有用意,我们按照皇兄说的去做就好。”
林文玉不放心,又亲自问了一遍暗一,不管他怎么问,暗一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
宋蕴兰给自己和秦翊用了三天灵泉制成的药,不仅仅是他脸上的毒素消除了很多,秦翊的手筋脚筋恢复的速度也很惊人。
早上宋蕴兰给秦翊换药的时候宋秉文也来看。
宋蕴兰看到秦翊的伤口恢复了七七八八,不由得感叹秦翊给的真是好东西。
宋秉文年纪小,看到什么直接说了出来。
“大哥哥恢复得好快啊。”
秦翊面带笑容的夸道:“是宋大夫医术高超。”
宋秉文附和道:“哥哥医术高超。”
秦翊那双眼睛盯着的时候,宋蕴兰脸颊总是不自觉发烫。
“你的手筋和脚筋恢复得很好,可以适当走路了。”
秦翊:“好。”
宋蕴兰给秦翊换了药后端着盆出去,正好碰到宋善全来找宋秉文,他想叫宋秉文去练字,却在看到宋蕴兰出来时神色突然变得严肃。
宋蕴兰脸上的痕迹消了很多,脸上的表情也看得清了,他从秦翊的屋子里出来时明显让宋善全察觉不对劲。
宋蕴兰放好盆出来,看到宋善全还在院子里便主动打招呼。
“师父。”
“你跟我来。”
宋蕴兰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宋善全身后。
“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公子?”
进到房间后宋善全直接问宋蕴兰这个问题。
他是过来人,年轻人的那点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宋蕴兰心里一惊,他对秦翊是有好感,没想到被他师父这么轻易看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不许我同男子在一起吗?”
在这个时代,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生活的不是没有,只是少数并非主流。
宋蕴兰并没有想过自己以后和谁在一起,但无论他选择的伴侣是谁,都希望得到宋善全的祝福。
宋善全摇了摇头:“并非,我不是那么迂腐之人。”
宋蕴兰不懂了:“那是?”
宋善全明着说:“那位公子身受重伤,但出手阔绰,恐怕非寻常人家,很可能是朝中重臣或者出自有钱有权的人家,既然如此,三妻四妾不可能少,恐怕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