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一点没客气的将手里的法器收进储物戒,她既然和巴月签订了契约,那这东西自然就是她的了。
文若甩了甩手,冷眼瞧着那个匍匐在地苟延残喘的鬼修。不现在应该说:凡人卫啸。
巫可沟通天地,却不能以天地之力杀人,至少作为临时工的文若做不到。
所以文若选择诛邪,既然天道认可功德,那么除魔卫道自然也是认可的。
借来的力量杀不了他没事,文若不在意,正好这家伙费尽心机换了一具人身,那便削了他的所有能力,大不了自己再帮一下忙。
这一场‘祭书’几乎耗尽了文若的灵力,但她不在意,越三阶斩杀的还是最为诡异难缠的鬼修,这点代价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几步落到鬼修身边,青光剑顺应心意的落在手中。
文若懒得废话,抬手便一剑砍下,剑几乎快要碰到鬼修脖子的时候,却再也砍不下去了。
文若一愣,接着便听到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上空响起:“事情既然已经调查清楚,那此人便应交给宗门处置。”
文若抬头,便看到这落日谷上空御空站着一人,穿着一身玄衣,鹤发童颜。
文若瞄了眼脚下的鬼修,又看了下上首的人,故作不解的问道:“敢问前辈是?”
“莫天,樊城值守长老!”莫天一抹胡须,笑着道。
“哦,原来是莫长老,弟子文若,见过莫长老!”文若很上道,见对方道出身份后,连忙向此人行礼。
莫天却并不想同文若这个小弟子多说废话,只说到:“将鬼修交给我!”
见文若并不动弹,他眉头皱了皱又开口说到:
“你们此次的历练做的很好,我会向宗门禀报,魁首定属于你。”
接着他一甩袖,便想将鬼修带走。却不想,文若却直挺挺的挡在了鬼修身前,手里还握着青光剑,剑指鬼修命门。
“怎么,你胆敢违抗宗门命令!”莫天面色一寒,声音已带着怒意。
“长老在樊城闭关近十年,樊城诸事皆未让长老出关。我等被鬼修伏杀时,长老依旧在闭关,如今鬼修伏诛,长老却掐准了时间出关,这确实很难不让人怀疑啊!”文若却恍若未见到对方的表情,脸上带着笑却不达眼底。
“你怀疑什么?”
莫天面色一寒,眼底已有杀意闪过,那属于元婴期的威压漫不经心的向文若压去。
文若身体一僵,整个人仿佛抗上了一座巨山,她闷哼一声,以青光剑触地勉强支撑,不愿服输。
“弟子只是谨慎应对,毕竟樊城中与鬼修有瓜葛的修士可有许多,而且...”说道这,文若看向莫天的目光中全是警惕。“宗内有从未有过将鬼修带回宗门的命令!”
“莫长老,你所为的命令究竟是谁所下!”
莫天闻言,骤然暴怒,大喝一声:“放肆!”
一道精纯的灵力便径直向文若眉心袭去,文若双眼一眯,拽着鬼修一滚。可元婴大能的攻击又怎会如此轻易便被她避开。
眼瞧着那道灵力即将打到文若身上,文若正欲打开异物剑谱,却见一道玄色铁板忽的挡在文若身前。
叮的声响中,一道暴躁的声音在远处吼道:“莫天,你想对我师侄做什么!”
文若一听到那声音,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许多,她那即将打开的异物剑谱也随即收回了储物戒中。
一个呼吸不到,许炼就已闪现到文若身前,高大的身体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文若挡的严严实实的。
他冷着张脸,手里已经拿出了他的本命法宝,丈天尺。元婴中期的威压毫不客气的冲莫天回怼了过去。
莫天脸色一黑,眼底闪过一丝妒忌,他见强的用不了,脸上立马带上了温和的笑,拱手冲许炼说道:“许师兄误会了,我只是和文若师侄开个玩笑。”
“玩笑!”许炼脸色一黑。“你当我是瞎的!”
“如果不是我拦下,我师侄是不是还要用命来陪你玩!”许炼手里丈天尺瞬间变大,根本不给莫天反应的机会,毫不犹豫直接朝他打去。
“既然是玩笑,那我和莫师弟开个玩笑,想必你不会介意的吧!”
许炼是真的生气了,要是他再晚些才想起文若传来的书信,要是他赶来的路上有一点耽误,他这个乖巧的师侄就被眼前这老登比给杀了啊!
许炼越想越后怕,越后怕越愤怒。
他根本懒得和这人扯皮,拽着丈天尺就朝这老登比打去。
莫天本还想狡辩一二,好将此事敷衍过去。毕竟在他看来文若不是还没死呢嘛,他作为元婴长老,同她说一句软话,再送点法宝,此事就可以略过。许炼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事和自己结仇。
可谁知此人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拿着法宝就直接开打,莫天躲了两下,心底的火气也被打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许炼如此不给他留颜面,那就干脆连这人一起杀了算了,左右不过只是一个器修又能有多厉害。
莫天想的很美好,可真正交起手来,才知道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
正在许师叔拿着丈天尺揍这个所谓的莫长老时,文若将鬼修拽到了角落,单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开口问道:“你与那莫天是何关系,樊城之事,他可是主谋。”
鬼修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身体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文若手稍微松了一点。那鬼修却径直朝着她的脸啐了一口,文若偏头躲开,却依旧有些落在了她脸上。
见文若面色阴沉,鬼修反而张嘴大笑了起来。
“你这小贱人,永远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消息。”
他本以为文若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她只是伸手擦去了粘在脸上的唾沫,黑色的眼眸中一片沉静。
“我再问一次,你与那莫天是何关系,樊城之事可与他有关!”
鬼修自觉已再没其他好失去的了,咧着嘴对文若挑衅的笑着,再不说话。
文若目色幽深,放开了手,只居高临下的看着卫啸,冷笑道:“我会让你说的!”
“来啊!小贱人,我此生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剥皮抽筋,凌迟取骨,我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