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颈椎断裂的脆响后。
隐藏在江湖暗处,兴风作浪的最大幕后推手。
慕容博终于还是死了!
“父亲!!”
远处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慕容复目眦欲裂地死死瞪着乔峰,撕心裂肺喊道:
“啊啊啊,乔峰有本事你放开我,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哼,放开你,我乔峰又有何惧!”
乔峰见他恨意冲天,也不趁人之危直接杀了他。
而是走到慕容复面前,一掌风震断粗绳道:
“很早之前,我就听说过你南慕容之名。”
“正好今日一并与你过过招。”
慕容复没有回话,被解开身上绑绳的一瞬间,就起身翻跃到数米开外捡起自己的宝剑。
眼眸布满血丝地盯着乔峰,大吼道:
“受死吧,乔峰!”
“哼,飞龙在天!”
乔峰毫不犹豫,一出手便是降龙十八掌。
“昂!”
“乒碰!”
“噗呲!”
失去理智的慕容复直接被打飞了宝剑,他自己则是被金龙虚影击中胸膛。
倒飞出去的同时还喷出了一大口带着内脏肉块的鲜血。
“碰!”
重重砸落在草地上后,慕容复只觉眼前一黑,最后尽力抬头望着乔峰道:
“我…会…等…着…你…的……”
话音刚落,他便彻底的垂下了头。
“唉~”
见到慕容复最后的狠话,乔峰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江湖就是如此,你父杀我生身父母,你杀了我马兄弟。”
“我自然也得杀你父子为他们报仇雪仇!”
“乔帮主,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符敏仪这时走了过来,带着一丝神秘笑意道。
“姑娘无需多礼,叫我乔峰便可。”
乔峰并没有在意那个消息,而是面露感激之色,伸手抱拳道:
“而且还是要谢过姑娘替我指认仇人的大恩。”
“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不危害百姓,我乔峰一定前来相助。”
盛名之下无虚士,乔峰果然有大侠之风。
看到乔峰这番意恳言真的作态,符敏仪不禁想到掌门对此人义薄云天,豪爽大气的为人评价。
此时对乔峰颇有好感的她,笑着摆了摆手道:
“乔帮主不必如此,我对那慕容老贼的所作所为,也是深恶痛绝。”
“今日能帮到你手刃仇人,也是我所期待之事。”
“还有乔帮主,其实你的生父萧远山当年落下悬崖并没有死。”
“反而因为挂在一棵崖下的树干上,幸存了下来,如今大概率隐居在少林寺中……”
“姑娘此话当真!”
得知生父没死的好消息,乔峰不由满脸大喜,十分激动地再次确认道。
符敏仪看着他满脸的激动神情,有些好笑道:
“这种事情,乔帮主你去少林寺一探便知真假。”
“我又何需说这些假话诓骗于你。”
“哈哈,多谢姑娘相告。”
乔峰大笑一声,再次抱拳行个礼,随即思索片刻后表情诚恳道:
“乔峰寻父心切,望姑娘留下名号。”
“待我相父子相认后,一定备礼上门感谢。”
“嗯……”
符敏仪有些迟疑,回头望了眼远处的众位姐姐,见她们正在对慕容家的四大家臣以及阿碧补刀,于是也只能自作主张道:
“抱歉,乔帮主。”
“我派行事低调,不想太过暴露江湖之上。”
“我最多只能给你说天山门人!”
“乔帮主你如果想报答的话,可以寻来一些百年以上的草药,送到天山脚下的一个木屋便可。”
说着,她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了一张抄写出来的草药名单,递给了乔峰。
看着名单上的各种稀世草药,乔峰满脸郑重的记了下来,点了点头道:
“姑娘请放心,我一定寻来这些草药送到天山。”
再次抱了抱拳后,他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脚下一踏翻身向远方跃去。
“嘻嘻,石姐姐,我们不用去少林寺了。”
符敏仪回到石捷面前笑嘻嘻道。
“嗯,这趟任务还好遇到了乔峰这个变数,不然你我恐怕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回想到之前那惊险的场景,石捷也是颇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高耸胸口。
随即想到两次任务完成,她与符敏仪还有手下四个绝顶境界的妹妹,都可以被掌门收为记名弟子踏入修仙之途。
不禁内心欢喜,望着符敏仪道:
“符妹妹,你这次任务完成,我们终于可以一起接触修仙了。”
听到她这样说,符敏仪不禁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道:
“嘿嘿,这还得多亏有了石姐姐你的帮助。”
“不然,就凭我一个人带着手下也完成不了这次任务……”
就在她们欢喜庆幸时。
另一边。
从苏州启程的李青萝、王语嫣母女俩个,却在张家界的中途休息时闹起了小矛盾。
一行护卫众多,停在路边的长长马车队,第三辆马车里传来争论。
“娘,我不想去天山。”
“要不你一个人去看外公,我留在苏州看着家里。”
“哼,臭丫头,你以为娘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吗?”
“还看家,我要是真让你看家,你怕是能把自己看到燕子坞那边去了。”
“等我回来,估计都能喝到你们小孩的满月酒了……”
“娘~ ”
“瞧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哪有那么不堪啊!”
“哎呀,你就大发慈悲,放我回去吧……”
“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说我不放你,那天那人也说过,必须是我们母女俩一起去天山。”
“你就不怕,那人万一见到只有为娘一个到达那里,没有见到你,他把我杀了怎么办?”
“又或者说,在你心中只有慕容复那个臭小子重要,为娘的死活不重要是吧?”
“这……”
“唉,我陪你去就是了……”
就在她们争论刚刚结束,启程没多久。
后面一个灰头土脸的高瘦‘男子’,也赶到了张家界。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望着地面上长长的众多轮毂印迹,有些诧异道:
“这马车轮怎么一路都是和我一个方向,难道他们的目标也是天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