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群飞鸟忽然惊起,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阮阮动了动猫耳下意识抬头,心中忽然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手上不由得抱紧了彦的胳膊。
“我上去看看。”彦变回原形凌空而上,在林子上方盘旋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靠近之后才重新落地。
“放心吧雌主,周围都没有什么危险靠近。”彦反手握住阮阮的手捏了捏:
(软软的,小小的,好可爱。)
这次只有他一个人陪着雌主,得格外谨慎小心一点。
现如今阮阮的阶级已经追上了彦,彦真心觉得,如果现在真的动起手,他根本不是阮阮的对手了。
阮阮点了点头,她其实也不是很担心,现在的她拥有四阶实力,精力充沛,又有雷电和木系异能双重傍身,就算来了五阶异能兽人她也能和他碰一碰。
彦的指尖在阮阮的掌心滑动了几下,温柔而紧张:“雌主。”
“嗯?”阮阮歪了歪头,却见彦低垂着头,棕色的短发遮住了眼眸,看上去好像有心事似的。
“对不起。我……现在的阶级太低了,甚至都保护不好你,你还愿意要我,我真的很高兴。”彦低声说着,睫毛有些湿湿的。
阮阮解除拓印的时候他真的慌张到了极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阮阮抛弃的准备。
因为五个兽夫当中只有他的阶级最低,对于现在身为四阶异能兽人的阮阮来说,他根本就配不上她!
所以即使再喜欢阮阮,再吃醋,他也已经不敢和雷森他们争抢阮阮的眼光,只能在心中不爽,躲在背后默默的关注她,小心翼翼的对她好。
阮阮眉头一紧,抬手轻轻拨开彦额前的碎发,青涩的面容便迎入了眼帘:“彦,我留下你,不是因为阶级,也不是因为旁的,是因为你在自由和我中间选择了我。所以只求你以后用真心待我。仅此而已。”
彦虽然实力不是最顶尖,但是为人细心,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无论是做饭也好,认草药也罢,全都一点就通,这是阮阮最欣赏的地方。
而且自从彦学会了烹饪,每天都会做了阮阮喜欢的吃食送到她嘴边去,而且他对分寸拿捏的很好,从来不会在没有阮阮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靠近她。
试问这样的邻家大男孩类型的雄性,谁会不心动呢?
听到阮阮的话,彦面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一颤,便是埋头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把什么东西压了回去,可还是红了眼眶:
“雌主,谢谢你。”彦的声音有些哑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兽世的雌性往往只会选择比自己强大的雄性保护自己,也只有阮阮愿意收容不是那么厉害的他。
“好啦~怎么跟个小哭包似的,走,我们去找桑树采集些桑根线回去。”阮阮抬手捧着彦的脸揉了揉。
彦反手捉住了阮阮的手,啄吻了一下她的手心,点头:“嗯。”
阮阮抿唇看他,彦的眼鼻都红红的,眉目脆弱的样子让人看着忍不住的想欺负他。
虽然不是那么厉害,但是胜在养眼。
【这你就错了宿主,风鹏可是鸟族中的王族,而且你别忘了,他才四阶也拥有稀有的风属性异能,天赋绝对不差,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停留在四阶没有继续进步而已。】
“鸟中王族!?”
【没错,鸟族鸟王的种类就是风鹏。】灵宝表示肯定。
阮阮惊了一下,她之前有了解到,鸟族的栖息地在绝境荒漠地带,那里残垣戈壁,风沙漫天,除了金狮族所在的草原部分富硕之外,其他地方都困苦无比。
鸟族整体实力不强,所以只能盘踞在相对贫瘠的地方,若是按照灵宝所说,彦的身份可不只是一只四阶兽人那么简单啊!
“彦,你是怎么离开的鸟族?”阮阮抬头问道。
彦呼吸一滞,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手上无意识的捏紧了阮阮,表情转瞬间被一阵阴霾覆盖,良久开口:“因为赌气。”
“啊?”阮阮怔了一下。
“既然雌主想知道,我就不会瞒着你了。”彦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
“我们鸟族普遍天赋不佳,只有风鹏可以到达四阶以上,所以便以风鹏为尊,掌管鸟族。
而我的阿母为了保证血脉纯正,只接受了同为风鹏的雄性,也就是我的阿父。
他们一共生下了三颗风鹏蛋,我阿母为了孵化我们,用灵力护了我们数年。
可孵化的所有风鹏蛋中只有我成功破壳了,所以,我成为了鸟族唯一的王子,而我的阿母却因为心力耗尽而死。”彦的目光看向无垠的天空,思绪仿佛早已飘向远方,可眼中擒起来的泪光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悲伤。
阮阮认真的倾听着,手上与彦两两相握,看着他难过心里很不是滋味:“彦,你……”
“没关系。”彦吸了吸鼻子,强忍情绪对阮阮挤出一个微笑。
他的全身心都是阮阮的,自然不会再对她有所隐瞒了。
“可我生性顽劣,面对绝境荒漠的荒凉,我总觉得无趣,想去外面看看。
阿父坚决不同意,认为外界危险,而且除了绝境荒漠,再没有我们鸟族的立足之地,所以不允许我离开。
我与阿父大吵一架,还是不顾他的阻拦,趁着绝境荒漠的沙尘暴席卷偷偷飞走,进入了星月森林。
我暗暗发誓,一定会在星月森林有一番作为,为鸟族挣得一席之地。”
说到这里,彦低头,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阮阮脸上,情不自禁的抬手抚过阮阮的鬓角:
“可惜,阿父说的没错,孤身一人的我做不成任何事情,被其他族群无情驱逐,只能捡食碎果果腹,就那么挨过一天又一天,直到灵力愈来愈稀薄。
终于,我遇见了你,你愿意收留我做雄性,还给了我一个红红的大果子。
那果子真的好香啊,我当时以为我幸运的遇到了好雌性,可后面迎接我的,却是强制拓印的禁锢,无穷无尽的打骂折磨……”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