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许亦雪弄的吗?”
楼雾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不留神就踩到不该询问的问题,但是,以赵灿目前对自己这么良好的态度来说。
想来是不会介意这种问题的。
“嗯。”
赵灿点了点头。
她把敞开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那修长的脖颈,又被衣襟遮掩住。
“所以你就是用这些…”
楼雾轻轻咬着唇瓣,着实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出来散心,却要赵灿付出这么多。
难怪许亦雪会说那番话。
“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赵灿伸手将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好,语气有一些飘忽不定。
“楼雾,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大家都说…给别人当情人不是什么好事,好逸恶劳的。”
赵灿一开始是想瞒,但她怎么瞒得住,奶奶的医药费忽然全部被补交,父亲因为喝酒欠下的一些外债也被补偿上。
她还给母亲买了衣服,带人出去旅游。
突然的暴富总免不了让人怀疑。
赵灿又经常从豪车上下来,渐渐的,街坊邻里就有这样的传闻。
她被丑陋的老头给包养了。
其实那些人说的也没错,不过…许亦雪不是丑陋的老头,是一个比她还要漂亮美艳许多的女人。
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深夜的不可言说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极其正常的。
许亦雪对赵灿的纵容度很高,不然,也不会帮她,如果对方…让自己触碰的话。
赵灿估计都会生出幻觉来,许亦雪简直就是完美的女友。
“没有的事。”
“我想赵灿你应该没有选择,毕竟我昏迷了,没有人罩着你……”
“彭奕辉那些人肯定心中窝着一团火,找不了松月,就只能欺负你了。”
楼雾又不是笨蛋,还是能够猜到,自己回去之后,赵灿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但她着实没想到,赵灿这日子过得也忒惨了。
远处。
看着两人肩并肩走了许久,许亦雪心中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赵灿已经是在明晃晃背叛自己了。
“许亦雪,你在在意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没有付出过真感情的人罢了。”
低声呢喃了这一句话,许亦雪没有再跟着两人。
这就叫眼不见,心为静。
她也不会有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了。
但就在此时,许亦雪放在衣兜中的手机颤抖,铃声响了起来,许亦雪伸手接过。
“小姐,不好了…”
“沈松月已经找了过来,我们拦不住。”
沈松月再怎么说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算是楼雾的妻子,别墅的管家不好意思直接把人赶走。
“别和人起争执,我马上来。”
许亦雪叹了口气。
调转方向,来到了沈松月所在的别墅门口。
…
沈松月此时依旧坐在车内。
漆黑的豪车,车头有轻微的刮蹭,是撞击铁门的栏杆撞出来的。
这么轻轻蹭掉一块车漆,十几万就没有了,沈松月出手还真是阔绰。
“难不成小沈总想直接开车撞进来?”
许亦雪来的时候,鬓发有一些凌乱,但她依旧慢条斯理的开口。
“把楼雾带出来。”
“我是接她回去的。”
沈松月把车窗摇了下来,她此刻的模样,绝对算不上好看,神情非常阴翳。
“抱歉,松月,这可不行呢……”
“我答应了叔叔阿姨,这几天都要好好照料雾雾。”
许亦雪温柔的念着楼雾的小名,显然要把眼前人给气炸了。
沈松月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握着。
“楼雾需要静养,你这地方不合适。”
她依旧忍耐着,和许亦雪直接吵起来,没什么用,反倒会让对方有借口把自己赶走。
“谁说不合适的,我这地方山清水秀,又这么幽静,再适合养身体不过了。”
许亦雪并不赞同沈松月说的这番狗屁话,一步步靠近,她眼底带着些轻蔑。
“反倒是你,沈松月。”
“楼雾只是出来散散心,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把人抓回去,自私的到底是谁?”
沈松月被这么说也没有彻底炸毛,只是看了一眼司机,今天就算这辆车报废,她都要硬闯进来。
“开车。”
“可是沈总…”
司机额头冒出汗,显然,并不想和人起这么大的争执,把铁门撞飞,这辆车的车头估计也要报废。
“我让你开车。”
司机终于是畏惧沈松月给的压迫,一脚踩了油门,众人惊呼,没有一个人敢凑上前去,因为要是凑过去,撞飞或者卷入车轮底下的就是他们。
“等等。”
许亦雪出言叫住了沈松月,她实在是不想自己家的大门被撞飞,到不是心疼重新买一个门的钱。
而是因为,这事儿要是闹大,绝对会上头版头条。
对于两家都不好。
“楼雾现在在和赵灿聊天,晚上的时候,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只是你想把人带离这儿,估计不行…不然叔叔阿姨可能就会发现,沈松月你这颗卑鄙龌龊的心。”
沈松月见目的达到,也不过多贪心,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你明白就好。”
她从车上下来,径直走进了别墅之内。
…
楼雾今天玩了一天,主要是和云朵培养了一下感情,她还试着坐在了马背上,云朵只是小碎步的奔跑着。
一点都没有其他马儿那种犯贱想把主人甩下来的气势。
楼雾十分满意。
心里也开始产生怀疑,自己就那样待在康复中心,无聊到发霉的日子着实没有意义。
可她要是离开,沈松月怎么办呢?
是自己亲手把人弄黑化的,再怎么说,这亡羊补牢的窟窿也应该她来补。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去给沈松月拨打电话。
不然,得不到自己的消息,某人只怕要发疯。
楼雾依稀记得,别墅大厅一般都是有座机的。
也不知道,许家有没有。
楼雾一路来到了大厅,并没有注意到,阴暗的角落,有人在注视她。
扫了一圈之后,总算是找到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座机,鎏金的座机其实装饰的意义已经大于实用的意义了。
楼雾来到座机旁。
抬手按了电话按钮。
…
沈松月一直站在二楼的阳台处,她从始至终目光都紧紧的跟随着楼雾,看着对方从远处的草地上来到了别墅内。
终于要回来了。
沈松月已经在心里打好了无数关于质问的草稿。
为什么要离开自己?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为什么要和赵灿混在一起?
难道是她还不够好吗。
沈松月只感觉有一种要掌控不住楼雾的错觉,对方随时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离开自己。
如同三年前那般,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