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酒楼。
“好啊!听说吕本那墙头草没了,咱心里就高兴的很,今天必须要多喝点,喝个痛快,就当是庆祝了,”常遇春美滋滋的坐在桌案旁,小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朱初一的脸上则是泛着忧愁,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朱允炆是和他有血脉关系的。
在辈分上是朱初一的玄孙,他现在已经考虑要不要去见,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玄孙最后一面了。
“看来是因为我这个小蝴蝶的出现,翅膀微微扇动,导致了一些事情的提前发生和改变。”
“没有想到,居然是朱允炆感染了天花。”
陈长生想起自己还有从系统那里获得的一把芨芨草。
这个芨芨草,也是有着治疗天花的功效。
至少几百年后,一个麻子脸皇帝就是因为这东西活下来的,更何况这还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但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长生就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那把芨芨草不见了。
“天呐!员工集合!谁拿了我桌子上的那一把晾干了的芨芨草?”
陈长生立刻召集了酒楼里的所有员工。
很快,常遇春,刘伯温,朱初一,陈友谅以及元顺帝全部集合。
大家伙都离元顺帝比较远,主要是因为这家伙身上的味太冲了,熏的鼻子疼。
听到陈长生的询问,陈友谅一步踏出,实话实说道:“东家,先前我看你房间里的门开着,就想着给你打扫打扫卫生,结果看到桌子里放了一把晒干了的草,正好常遇春这个土匪想吃烤鱼……”
“啥?老陈,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的芨芨草扔到火堆里给老常烤鱼了?”
陈长生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东家,难不成那还是什么名贵中草药吗?”陈友谅似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也算是一种草药吧,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们忙去吧。”
陈长生摆了摆手,示意着众人各干各的事。
看来这会朱允炆连当麻子脸的机会都没了。
不过陈长生为了防止天花扩散。
还是亲手写了一份有关天花防治的各种措施,虽然朱允炆未来不当人子,但他现在始终是个孩子。
更何况,只要朱雄英不出事,朱允炆也绝对没有上位的可能。
在同福酒楼的周围,有着专门的锦衣卫成员看护,陈长生直接把自己写的那些东西交给了那个锦衣卫。
很快,有关防止天花的各种措施,已经来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咱又欠了陈老板一个大人情,这东西可是帮了大忙了,”朱元璋拿着那张纸的手都在颤抖。
“快,就按照这上面写的措施,给咱一条一条的仔细实施下来。”
“不能有丝毫的纰漏!”
朱元璋看过之后,就将这张纸交给了太医院的人。
在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共同商议过后。
也觉得上面的措施都是可用之法,唯有那个用牛痘治疗天花的方法有待商榷。
“陛下,这牛痘之法,从古至今都未有人用过,万一害了二皇孙,我等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那就是在牛身上培养天花,也是要有时间的,等牛感染天花,并且起痘,恐怕那时候二皇孙也已经……”
王文和不敢再说下去。
面前的这位皇帝,可是一位实打实的太医杀手。
万一真用这个牛痘之法去治疗二皇孙,导致二皇孙出事,他们这些太医估计也得跟着陪葬。
更何况,朱允炆很大概率撑不到牛痘接种的时候。
“这等方法乃是一位高人传授,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王太医,孤拜托你们了,”朱标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太子殿下此话言重了,这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既然是可信任的高人所传授,那我等也将全力以赴!定然不会辜负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期望。”
王文和领了命令,立刻和太医院的同僚们一起,开始准备相关的事宜了。
有了具体的搞定天花的措施,朱元璋也是轻松了不少,立刻派遣锦衣卫着手探查起这天花进入皇宫的原因。
吕本自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但他实在是太小瞧锦衣卫的办案能力了。
谨身殿。
毛骧正在向朱元璋汇报锦衣卫所探查到的一些事情。
“皇爷,根据锦衣卫探查,这一个月内,东宫那边只有一名陈姓公公,还有一名叫做翠娥的宫女,以探亲为由离开过应天府。”
“等回来之时,手中带着一个盒子,根据宫门守卫的口供,那盒子里乃是一件给小孩玩的木制玩具。”
“后来这木制玩具便到了太孙的手中,而在三天之前,太孙殿下把这个木制玩具送给了二皇孙。”
“其中的疑点是,东宫的陈姓公公以及宫女翠娥,在回到东宫的当日,就被太子妃以偷盗御赐首饰为由,在东宫之中杖毙。”
听着毛骧的汇报,朱元璋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事情的过程。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天花的事情,和太子妃吕氏有关。
“不得不承认,咱确实是看错了人,本以为吕氏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却没曾想如此阴狠毒辣。”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本想用天花谋害大孙,结果却害在了允炆的身上,该死!”
“吕本这老狗死的倒是挺快,否则咱一定要活剐了他,不过现在咱照样能把你给挫骨扬灰!”
“毛骧,把你知道的这些事情写成折子,呈递给太子,就说关于吕氏此人,让他亲手来处理。”
朱元璋冷哼一声,眼中已然布满了寒霜。
不管吕氏的处理方式如何,但吕家被满门抄斩是跑不了了。
“是,末将这就去汇报给太子殿下,”毛骧接了朱元璋的命令。
并且找到太子朱标,将给朱元璋说的东西再次复述了一遍,又呈递上奏折,在智商方面,朱标要比朱元璋高的多,很快也明白了,这场天花之乱的幕后主使与自己的爱妃脱不了关系。
“吕氏,你当时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孤的亲子,”朱标深吸一口气,便带着奏折准备找吕氏去了。